星期四上午十點多,我和CSO巴特驅車前往郵局,去取澳洲達爾文市郵來的樣品包裹。
這個時間段,路上不堵車,郵局排隊的人也不多。當我們看到本公司科學家馬克排在前面,還是非常吃驚。馬克是嚴肅的德國人,是非常嚴謹的,上班時間是不會溜出來的。
看到馬克拿著小包裹,巴特熱情有加:夥計,你在這!你這是。。。
沒等巴特把話說完,馬克打斷了他:寄點生物樣品。我兒子的,還有我的。
So?
To test if they match!馬克有些惱怒的脫口而出。他的意思就是:這個兒子,是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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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巴特和馬克稱兄道弟,打得非常火熱。可巴特私底下卻對我說:馬克如果當了老闆,當了教授什麼的,肯定是一條惡棍,一個混蛋。Absolutely a bustard!An asshole!
這也難怪!馬克是個工作狂。他多次說過,這是他的公司,他把公司當成了家。
馬克除了工作非常嚴謹努力,認認真真外,就是經常抱怨詛咒他的前老闆,斯坦福大學的猶太教授。他曾經說過:每次和那混蛋叫獸談話時,他都是懷揣著一個錄音器,將談話錄音,以備後用。
受夠了好幾年的勃事後折磨,馬克決定找工作。巴特面試馬克時,沒說十分鐘,馬克就開始倒苦水,控訴斯坦福教授。
找工作面試時,抱怨前老闆前同事,是職場大忌!然而,巴特還是覺得,馬克是個難得的人才。雖然教授在電話諮詢時,沒有說過馬克一句好話,可巴特還是招聘了馬克。馬克已經破斧沉舟,和教授翻了臉。有這樣的機會,也就不用收拾行囊,打道回府了。
馬克可不象是純凈的日爾曼人。他皮膚棕白色,一頭飛浪似的的黑色捲髮,鼻樑不高不直,還有些寬扁,眼珠子不藍不綠不棕不黑,眼窩不深,右耳上掛著碩大的金耳環,個子不高。寬闊的前腦門,顴骨不高,微尖的下巴上面,是小嘴上肉質的唇,輪廓很有點兒大詩人普希金的風範。可你越看馬克,就越覺得他象是非洲人,蒙古人和高加索人的大雜種。
時間在飛速的流逝!一年後,馬克聲稱:有兒子了。
兒子媽媽是美國本土非洲人,是馬克在酒吧喝一杯時,不小心搭上的。有了兒子后,馬克的惡夢也就開始了。非洲妞就象沙漠里的仙人球,再也不讓馬克碰一下,常常將馬克趕到室外。沒辦法,馬克有時在院子里過夜,有時在門廊里過夜,還時不時的在辦公室過夜。
對於非洲大妞,馬克的主要任務,不是按時交納公糧,而是按時的交出薪水!他必須為房租,育兒,日常生活用品等一切開支負責!
沒有了交公糧時的爽歪歪,馬克變得萎靡不振。交薪水時,驕傲的日耳曼科學家,便成了空虛家:頭髮昏,腦發脹,眼發花,腿發軟。只好借咖啡提神,借煙酒解憂。
馬克本來就是大煙鬼。自從有了兒子后,煙量也從一天半包猛增到一天兩包。每隔半小時左右,馬克就出大樓外面去抽一支。他從辦公區穿過,煙草味就隨著他一同漂過。
被黑妞如此治理整頓,馬克叫苦不迭。更嚴重的是,黑妞的前男友,前前男友什麼的,時不時的來到家中,這讓馬克痛苦不堪。
馬克被悍婦趕出卧屋之日,踢下卧榻之夜,就是她與前男友們魚水之時。
馬克懷疑了,憂傷了,猶豫了:這兒子,黑不溜秋的,是我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