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如煙 5

往事不如煙 5 ---- 努力工作篇 4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無論是加油站，麵包店，還是飯店，居酒屋，都脫不開這句咒詛。也就幾個禮拜，剛跟常務混得熟了點，常務突然被解僱了。看來，即使幹得像勞模，也還是不保險的。是他炒老闆，還是炒了老闆，具體不知道，總之的結果，就是常務離開，並且帶走了幾個他的「娘子軍」。

過了幾天，外面銷售的課長領進了一位絡腮鬍子，叫田上，不叫常務了，改稱店長。田上也算是常見的姓，咱剛在學校里學了，順口說「Tagami」,誰知道這位的祖上卻叫「Ta-u-e」，大幹困惑。以此初知日本的人名，地名之難辨。查了下字典，還有姓「御手洗」的，字面與洗手間一模一樣，寫在衛生間門上，就是廁所；用於人名，就成了潔凈手的。真TM邪門。這中文要是這樣豈不亂套：明明是廁所，用於人名就變派出所？---- 後來才知道，日本人自己也搞不定，接到名片，都會試探著問，「貴姓是該這樣讀嗎？」。後來有機緣到短大和大學去做非常勤講師，才知道他們的花名冊上，姓和名字上都注了音，一般是註上片假名。

田上初到，常務及娘子軍又離開，小哥升級為熟練工，可以稍微輕鬆一點：除了例行的麵包房進行曲，還會輪到「教」新手的差事，當然，比手划腳蹦單詞，幾乎是手把手教，因為本人語言尚未入巷。

不過，好景不長，起因是日語學校的先輩找到了好工作，要跳槽了，要辭去洗碗工問本人的意思。（後來知道先輩是跳去了賭博的珠子店，俗稱扒金宮）工資並不高，600日元，但是比麵包店高呀。我本以為憑著熟練工可以提點價，找田上店長商量。卻不想，田店長非常認真地告訴我，好好乾，每兩個月給你提加10日元，我用膝蓋一算，兩年下來才540日元，只好咬牙走人。這是小哥第一次辭了工，從此開始了漫長的換工生涯。因為做短工，大凡工資較好的，往往人文環境不理想；又或是景氣不好要裁人；時給高的往往時間不夠長，幾個條件都合上了，離住的地方或是學校太遠，諸如此類。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