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鴿老師,
您好,
寫過很多信,給您這樣的名女人寫信還是頭一次。
一如劉曉慶所說,「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做名女人是難上加難」,由於您兒子的原因,您近期成為全國,乃至全世界華人的眾矢之的,以至於當著媒體的面含淚道歉,都哭成淚人了。
當您引吭高歌那首《祖國永遠祝福你》的時候,您內心的痛苦和無奈我是可以體會的。
作為一個兩個孩子的父親(抱歉我不是您的粉絲),我很能理解您此刻的心情,護犢之心人皆有之嘛。
這一點我們比較像。
其實還有呢,那天我給國內好久不聯繫的朋友打電話,問他,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這小子沒頭沒腦地回了一句,
「難道你是夢鴿?」
夢鴿倒不是,一直以為自己嗓音還不錯那倒是真的(五音不全是別人嫉妒時候說的),我曾經的理想是成為雙江老師那樣的歌唱家——只唱歌不用打仗的那種將軍,年輕時花來花去,年紀大了,娶一個像您那樣年輕貌美的妻,生一窩像天一那樣的崽。
我小的時候也很想我的父母像雙江和您,我就可以借借光,被人寵,被人愛,被周圍的人羨慕,像個小霸王,領導許多小朋友。
我父母一介草民,貌似啥事兒也替我擺不平,被人欺負的時候常有,我媽媽除了抹眼淚,就只有勸我「不要去招惹那些壞孩子」。
在我爸爸眼裡,出了事情大體都是我的錯——我真錯的時候那就更是我的錯,沒啥大不了的事情在他眼裡都是大事情。
他們膽小,哪像您,自己的孩子永遠都是對的。
算了,不說這些傷心事兒,我後來長大了,成了家,有了孩子,我變成了和我媽一樣,知道很多人惹不起,為了孩子,我便搬家到了加拿大。
即便是到了加拿大,我也沒有輕鬆過,和我爸爸一樣,我知道街上有警察,法官也有,所以我很老實,盡量不去招惹他們,我對我的孩子也是這麼說的——我怕他們將來犯了錯我會失去他們。
我的兩個孩子在我眼裡是天使,我對他們還算比較寬鬆,孩子有自己成長的空間,可他們的權利還是很有限,法律上規定別的孩子不能幹的事情他們也不能幹——沒有例外。
兒子說我不聽他的話,我就告訴他「誰讓你只有六歲呢?爸爸可不想你變成一個壞孩子。」——要是將來孩子幹壞事也能不受懲罰,那該多好啊,我就不用操心了。
可惜的是對壞人不依不饒,不給名人臉面的像我這樣的人太多了。
夢鴿老師,告訴您一個秘密吧,不是嚇唬人,我家裡有槍——打獵的那種,可也說不定,如果有人敢傷害我的孩子,我把他們當動物打——狗熊厲害吧,我照打不誤。
夢鴿老師,您有名,有錢,有地位,還有人想借您出名——我覺得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下三濫。
您給天一買名車,讓他小小年紀無照駕車,出了事情您又出面把警察擺平;
孩子犯了強姦罪,您不顧您自己歌唱家的身份,頂著別人對您的侮辱,謾罵,亦然和蘭律師一起說謊話,編黃色下流故事,連「強姦陪酒女也比強姦良家婦女危害小」,「陰道里沒有精子就不算強姦」,「替孩子們手淫以促成性交易」這樣無恥的話也都毫無顧忌地說出來,作為一個女人,一個名女人,一個唱紅歌的名女人,這個需要多大的勇氣啊,難怪有人在網上對您佩服得五體投地;
為了洗脫孩子的罪名,您義正言辭斥責那個什麼楊律師攜私報復讓他的當事人做偽證坑害天一,您卻讓天一在庭上翻供,假裝自己睡著;
您對孩子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盡了力了,悔不該找了蘭和這個狗頭軍師,口口聲聲說的顛覆性證據竟然庭審都結束了還沒有造出來,如果天一被判了重罪,這個傢伙應該揮刀自宮,永不再涉足律師這個行業——他把你們一家坑苦了。
夢鴿老師,事已如此,對天一的事情,您就不用太傷心了,這次就算是運氣不佳撞到了槍口上。
慶幸的是,天一這次趕在18歲之前干這事兒,要是明年他去殺個人,您這個孩子就真的是白養了。
阿彌陀佛,夢鴿老師,醒醒吧,不是什麼時候耍潑都管用。
嗚呼,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也。
Sanmi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