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音樂筆記:李宗盛《山丘》)
越過命運的山丘
這是一首能讓女漢子在暗夜獨自落淚的歌曲;
這是一首能讓老男人的脊椎發麻一直炸裂到頭髮末梢的一首歌曲。
我說的是李宗盛的《山丘》。
十年磨一劍。李宗盛花了十年時間醞釀完成了這首《山丘》。可以想象,這裡面沉澱了多少故事,多少閱歷,多少唏噓,多少遺憾,多少無奈,還有多少不甘?
只需一把吉他,再加上李宗盛那副老男人才特有的滄桑嗓音來演繹,馬上就聽到「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的況味:
"越過山丘 才發現無人等候
喋喋不休 再也喚不回溫柔
為何記不得上一次是誰給的擁抱
在什麼時候"
也有「老夫聊發少年狂」的衝動:
"也許我們從未成熟
還沒能曉得 就快要老了
儘管心裡活著的還是那個年輕人"
還有「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掙扎:
"給自己隨便找個理由
向情愛的挑逗 命運的左右
不自量力地還手 直至死方休"
但凡越過了命運的山丘,人的視野和境界便更上一層樓了,還在乎有沒有誰在等候?還會老惦記上次擁抱的是誰和什麼時候?那時候比較在乎的,是生命的指日可數:
"越過山丘 雖然已白了頭
喋喋不休 時不我予的哀愁
還未如願見著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丟"
聽了《山丘》,其它的歌曲怎麼聽起來都像無病呻吟?
可能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山丘不是峰」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