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馮唐一篇《如何避免成為一個油膩的中年猥瑣男》爆紅網上,令無數師奶競折腰。
馮唐應該是按照自己目前的形象與狀態為模版,為國內的中年男人開具了「十項注意」。平心而論,馮唐目前的形象與狀態足堪成為中國中年男人學習的榜樣:身板不油不膩,滿腹詩書經綸,跑步健身旅行,把玩古玉佛珠。有錢財有文才有身材。
按理說,我們這些油膩中年猥瑣男,看到馮唐這篇高屋建瓴式的提綱挈領醒世文章,應該是把它列印出來貼在案頭當成「吾日三省吾身」的座右銘來反覆吟誦拜讀,可是讀著讀著,正讀得酣暢淋漓之際,就被馮唐的招牌式「B」罵噎住咽喉,如吞食到一隻蒼蠅。
細數之下,馮唐的「B」罵貫穿全文好幾處:第一段就出現了「二B」,到他的「十項注意」的第二項中又有了「吹牛B」,到了結尾更是登峰造極來了個「三連冠:「因為苦B而牛B,因為逗B而二B, 因為裝B而傻B。」
我想,馮唐一定為自己最後這幾句「點睛之作」洋洋得意至內心腫脹(借用馮氏另一招牌語彙),夜不能寐。
我記得馮唐自己曾經這麼說過:「文學的確有一條金線,一部作品達到了就是達到了,沒達到就是沒達到,對於門外人,若隱若現,對於明眼人,洞若觀火。」
本來,馮唐是可以達到甚至越過他自己的這條金線的。可惜,就是他整天掛在口頭的這些「B」詞,永遠地把他隔離在大師殿堂的大門之外。
馮唐與他的文學金線,中間差著一個「委婉語」(euphem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