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人生和旅行有什麼聯繫呢?這三者之間有什麼共同點、有什麼聯繫呢?寫作、人生和旅行對我而言, 都是探索的、不斷學習的過程,是對世界和自我不斷發現的過程。下面就以古今中外幾個具體例子來看看我對這三者關係的總結。
我們為什麼旅行?大家可能有各種各樣的回答。 用古人的話說,旅行就是「行萬里路」。明代的 徐霞客是大家都知道的旅行家。他從22歲開始遊歷中國的山山水水,直到他54歲病逝,幾乎一生都時間都是人在旅途。他遊歷了21個省,考察了各地的地理地貌,尤其是他對熔岩地形、火山和溫泉的記載,提供了寶貴的地理資料。他寫下的《徐霞客遊記》代表了他的最高成就。《人民日報》曾對徐霞客有這樣的評價:
隨著徐霞客這種真正意義上的專業旅行家的出現,旅遊才正式作為人的生存方式之一,迅速進入中國知識分子的思想意識和文化生活之中,並從士大夫濟世人生的附庸生活中獨立了出來,步入迅速發展的時代新軌道。(http://baike.baidu.com/view/5614.htm)
《徐霞客游記》也被視為中國旅遊史和文化史上的一座里程碑。新華網這樣介紹這部旅遊巨著的主要特點大致可以歸納為幾點:
(1)寫景記事,悉從真實中來,具有濃厚的生活實感;
(2)寫景狀物,力求精細,常運用動態描寫或擬人手法,遠較前人游記細致入微;
(3)寫景抒情,寓情於景,情景交融,同時注意表現人的主觀感覺;
(4)辭彙豐富,敏於創制;
(5)游記表現出很高的藝術性,具有恆久的審美價值。
此外,在記游的同時,還常常兼及當時各地的居民生活、風俗人情,
多為正史 所不載,具有一定歷史學、民族學價值。《徐霞客游記》被後人譽為「世間真文字、大文字、奇文字」。英國劍橋大學教授李約瑟指出:「《徐霞客游記》讀來並不像17世紀的學者所寫的東西,倒像是一位20世紀的野外勘查家所寫的考察記錄。」(http://baike.baidu.com/view/5614.htm)《徐霞客游記》開篇日期是5月19日,這一天也被定為每年的「中國旅遊日」。寫作、人生、旅行在古人徐霞客這里有了很有成效的結合。
再介紹一位美籍華裔學者段義孚。他也是我今年11月份即將出版的關於旅行文學的專著其中一個章節的焦點作家。順便說一句,我這本書的名字叫做re-orienting China:
Travel Writing and cross-culture understanding, 翻譯成中文就是《重寫中國————旅行文學和跨文化理解》。感興趣的朋友敬請持續關注。段義孚是美國卓有成就的人文地理學家(humanist
geographer)。有人評價他的學術著作奠定了人文地理的基礎。台灣公眾知識分子梁文道在鳳凰讀書網上曾對段義夫的游記《回家記》也有過介紹。我本人也是他的超級粉絲。
段義孚1930年在天津出生,家世顯赫,是段義夫的親戚。他父親是國民黨的高級翻譯,兒時在「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家庭環境中長大。後來由於戰亂,他10歲歲就開始隨家人開始了漂泊的人生旅程,從天津到重慶,後來又去先後去澳洲,菲律賓讀中學,然後去英國牛津大學讀本科,之後去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讀研究生,完成學業后在加拿大多倫多、美國明尼蘇理達大學任教,後來成為美國威斯康星麥迪遜大學地理學教授。退休后仍筆耕不斷。他每周或每隔一周以書信體寫一篇給他稱為「Dear Colleague」的文章,內容包羅萬象,表達他對社會、文化、藝術諸多問題的看法。登錄他的個人網站:http://www.yifutuan.org/index.htm可以看到。
說到段義孚,真是有太多東西可以講了。我主要想講講旅行、寫作、人生在他這里的反應。剛才說到由於國內戰亂,他隨家人漂泊海外的人生經歷。旅行對於他來講,不僅僅停留在背起行囊去看世界這種浪漫的層面,它更多的意味著被迫離開故土,到海外尋求更安全的生活空間。他10歲離開中國以後,直到70多歲、退休多年以後才又踏上還鄉之路,歷時20天的旅程記錄在Coming
Home to China一書中(《回家記》)。這本書的獨特之處在於,它不同於大多數的遊記,按照時間順序記錄在旅途中的所見所聞,他中間還有他在中國學校講座的一些筆記。這些筆記中涵蓋了人文地理學的相關概念,也包括他對自己漂泊一生之後對自我、文化身份、社會、文化、世界等重要問題深入淺出的闡述。
我這裡想分享一下他對文化身份的理解。他說,決定人的文化身份有三個基點:歷史、地理、語言。這裡的歷史不僅指官方歷史,包括我們從歷史教科書里學到的宏大歷史,或者說英雄史,也包括個人生活經歷的小歷史。大歷史塑造我們的民族歸屬感,所謂我們是中華兒女,我們是炎黃子孫。小歷史包括兒時在母親懷抱里安全溫暖的感覺,包括聽爸爸的朋友在家裡談論國家大事,國際形勢,談文學談歷史談藝術。大小兩種歷史決定了我們是誰。
光有歷史還不夠。段義孚由他的一個親身經歷說到地理對人的文化身份的決定作用。他1973年12月19日成為美國公民以後,以Fulbright講師的身份代表美國去澳大利亞國家大學訪學。在一次聚會上,他被該大學的反戰學者指著鼻子罵成是給這個世界帶來不安定因素的美國佬。他覺得冤屈,雖是美國公民,但他絲毫不覺得屠殺原著居民和侵略越南根自己有什麼關係。於是他開始談論地理作為決定人的文化身份的又一要素。……
語言回答我們是誰的問題就更好理解了。英語不是我們的母語,但我們卻生活在英國國家,於是我們或多或少都有點兒自卑,覺得自己說的英國不夠純正。懂得語言和文化身份的密切關係,我們就會說,我們的英語是有口音,so what?那又有什麼關係?當然這不等於說說破罐子破摔,咱就這一堆,您說怎麼滴吧。懂得這一點我們就更多了解一些自己,我們的小心臟會更強大一些,不會被一些世俗和偏見所傷害。
再簡單提三個西方旅行作家:Jan Wong,Peter Hessler(何偉), Leslie T. Chang
最近回國,在廣州天河北路一家24小時不打烊書店裡看到這本書:《我們為什麼旅行》。作者是背包客小鵬。他這本遊記也很有特點。第一,他並不安任何時間地理順序,而是按照他對旅行沉澱下來的感悟來編排他的遊記。遊記共八章,標題分別是:「要有光」、「在路上」、「奢與簡」、「體驗式」、「巴別塔」、「陌生人」、「無盡歡」、「因有夢」。每一章都反映了作者認為對他的人生最為重要的東西。就拿第五章「巴別塔」來說吧。我讀一下這一章最後一個部分:「打通巴別塔」(124-127)
再說說寫作。嚴格地說,我還不是一個作家。雖然我心底總是有一個聲音在呼喚:歸來吧,歸來吧!我總是以各種借口掩飾我的惰性。我在倍可親上以「水穿石」為名,寫過一些博客,發表過一些學術論文,今年會出兩本書(除了前面提到的英文專著外,另一本是《民族主義(牛津通識讀本)》,將由南京譯林出版社在今年秋季出版)。但一直還是想寫一些自己想寫的東西。希望這次活動對我也是一個促進。下面我簡單談談我對寫作的幾點體會,這些也許大家都知道了,算是我和分享大家的體會吧。
1. 大膽嘗試
2. 持之以恆
3. 加入寫作團體
4. 分享作品
5. 投稿發表
推薦一本書:On Writing well by
William Zinsser
簡要談談我的嘗試、我的旅行、我的人生、我的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