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城威尼斯的那幾天,最讓我大開眼界的不是比比皆是的停靠小船的木樁,也不是那些能夠抵禦日夜被水浸泡腐蝕的水中房屋街道,而是那些在許許多多商店裡出售的面具,這些光怪奇異的威尼斯面具讓我一時難以理解也很難接受。因為凡是與水相關的,在去威尼斯之前,就已經在各種旅遊指南或城市特色的簡介里,略知一二,心中有了準備,有些似曾相識了。而威尼斯的面具世界,對我而言倒反是新奇的「見怪生怪」了。
第一印象,威尼斯的面具是豐富多彩的,威尼斯的面具世界和歷史,如此神奇,我問自己內心:喜歡這些面具嗎?回答是:不。
第二印象,陶瓷,絲綢,木雕等等都可成為面具的製成材料。戴上面具后,給自己所作所為也許能夠帶來許多方便,我再次問自己內心:想試試嗎?回答是:不。
第三印象,造型多樣化,有作成美女俊男的,也有可愛動物狀的。而最多的還是鬼怪陰影。戴上面具的化裝舞會在社交場合很時髦,也許可以增加個人魅力。若有人邀請參加,我會欣然前往嗎?我又一次問自己內心:回答是:不。
我不想去觸摸這些面具,而店家也不容許行人去觸碰。
儘管戴上精緻的面具,終究不能將眼睛遮住。有人說還是可以從那雙眼睛里識別得出面具者的善惡,我再三再四問自己內心:回答是:不能。因為許多人的眼睛可以被複雜經歷和思想,變得渾濁不清。
多變的面具,是一種藝術嗎?也許是。它可以成為生活中的緩衝或有成府象徵,將自己塑造成可愛而又受歡迎的人。我重新審視自己問內心:回答是:無需。
威尼斯的面具世界,對我而言是新奇的。但我卻不願意哪怕是花一歐元買一個面具鑰匙圈的紀念品帶回來。
古龍在他的一部江湖小說中講道:面具戴久了,就會長在臉上了,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再要想脫下來,就變得不太可能。我從一開始就不知道面具的妙用,如今,人到中年,不需要身外之物變更原本。
面具也可以變成傷害別人的工具,如果受到面具者的傷害,我再一次認真地問自己內心:會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嗎?回答是: 不想。那是因為自己的無知和孤陋寡聞不識面具而被傷害,怨不得戴面具之人。
我,崇尚的是真實。當我坐在威尼斯一家餐館的窗邊,陷入了一種迷思:是否自己太過喜歡真實了。
石階碼頭的對岸是一座教堂。親眼所見之威尼斯的水,並不像現在有人傳說的那樣臟綠不堪,水草青苔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