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 大豐
當小文再次遇見大豐時, 已經是三年後的一個夏日了, 在地鐵里, 小文與大豐不期而遇。
兩個人萬分驚喜, 匆匆留下了電話號碼。 接下來, 他們又約會見了面。 這個時候, 小文依然沒有男友,大豐也沒有女友。大豐感嘆道, 小文你變了很多,
小文說我什麼地方變了啊, 大豐說你脾氣變得好了, 你跟以前比簡直是兩個人一樣,你現在這樣很好。
小文沒有想到自己以前的脾氣是如此的壞。以至於讓大豐現在的感覺是曾經的魔鬼變天使了。見過面后, 在同一座城市裡,他和她各自忙自己的工作。有時打打電話。
小文已經在一家美資大公司做工程師, 大豐已經離開了檢查院,到一家證券公司工作, 做了紅馬夾。
這期間, 小文看到生活周刊報上有一則徵婚廣告, 裡面有一句詩, 夢比現實更美麗, 小文想,
這個徵婚人是大豐,這句詩以前大豐寫給過自己的。小文覺得自己就象一個卧底, 了解了大豐的秘密, 卻並不去戳穿他。
再見面時, 又是半年以後了, 大豐告訴小文, 自己談了女朋友。 小文並不覺得意外, 彷彿是意料之中的事。 小文不說什麼,聽大豐自己講,
心裡想他願告訴自己多少, 自己就聽多少, 決不去多問。大豐說, 是人家介紹的。 在一家國營單位做電話總機接線員。小文想也許是徵婚認識的呢, 讓小文有些失望的是,
大豐原來要求很低,找了一個高中生。但這件事並沒有影響到小文,小文想自己是把大豐當朋友而不是戀人, 有時她晚上打電話到大豐家想和大豐聊聊,是大豐爸爸接的電話,
大豐爸爸說小文啊, 大豐去同學家了, 讓他回來后給你回電話吧,
小文說不用了,我沒什麼事。第二天是周日,大豐打來電話告訴小文昨晚他去女朋友家了,然後他們在電話里又聊了聊。小文想大豐是去他女朋友家了。大豐爸爸卻說是去同學家了,
大豐爸爸是怕自己的傷心才那麼說的。小文第六感覺是大豐爸爸是希望大豐和小文好的,而不是那個接線員。不然的話, 他就會告訴小文大豐去女朋友家了,
讓小文受打擊后少和大豐往來。
從大豐嘴裡, 小文也了解了大豐的戀愛進展,雖然沒有結婚,可大豐已經住到女方家裡了, 3000多元的工資都交給了女朋友。小文有次忍不住便問了大豐一個問題,
大豐你們很相愛嗎, 大豐說, 小文,我和她就是很平凡的生活,談不上很強烈的愛。
小文想大豐其實是個老實人,而女方不過是拿他當長期飯票罷了。小文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大豐的愛情的看法是有些尖刻的。
就在小文等待大豐結婚喜帖的日子, 卻意外地接到大豐爸爸打來的電話, 電話中大豐爸爸焦急地問小文知不知道大豐去哪了,大豐有沒有跟她聯繫過? 大豐出走了,
什麼條子或信也沒有留,就這樣突然消失了。小文非常震驚。過後想想也有些難過, 想自己一直是把大豐當好朋友的,
可大豐卻沒有把自己當朋友,在他出走或自殺時也沒有想要跟自己告別。 有什麼事讓大豐如此想不開, 要出走或是自殺呢,
他並沒有跟他女朋友一起出走啊,可見愛情的力量也沒能把他留住。 自己的友情對大豐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大豐到哪裡去了呢, 大豐難道去自殺了嗎?小文想其實自己不了解大豐的內心世界。
一晃半年過去了, 小文突然有一天想到了大豐,也許大豐已經回來了呢, 小文打電話到大豐家, 問大豐爸爸,大豐找到了嗎,大豐爸爸說上周剛得到大豐的電話,
大豐現在在北京呢,大豐爸爸說我讓他給你打電話, 小文說, 大豐爸爸你把他的電話告訴我,還是我打給他吧。 大豐爸爸把大豐在北京的電話告訴了小文。
小文立即撥通了大豐的電話, 大豐你還好嗎, 大豐你要懂事點,你不知道你走後你爸爸有多著急,有什麼事都可以解決的, 千萬別再這樣了,
你要聽話。大豐在電話里有些愧疚, 說我知道了。 謝謝你,小文。 小文說我下個月就到北京來出差, 到時候碰個頭吧。 大豐說,好的。
小文的工作幾乎每個月都到北京出差的, 這樣一來, 和大豐倒是一年裡能見上七八次面了,大豐和小文如果是在同一座城市,他們一年不見得會見面一次。
小文到了北京, 辦完公事, 便邀大豐一起吃晚飯。 漸漸了解到, 大豐原本是去了武當山出家當和尚的,結果人家寺廟不收他做和尚, 他又轉輾到了北京,
剛開始是很艱難的, 住地下室, 找不到工作, 大豐不願多講這段經歷, 小文也不問。小文始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大豐要出走。
又過了一年, 大豐告訴小文, 他和原來在上海的女友分手了。
小文去北京總是去看大豐的, 可大豐勞動節或國慶節回上海, 卻想不到和小文見面, 有一次約了小文見面,
談話中無意間有告訴了小文,是他爸爸一定要他去見見小文的。 小文想, 其實大豐爸爸還是想撮合大豐和自己好的。
小文去北京出差, 工作日程表安排得滿滿的, 很難得有空, 幾年裡, 在北京和大豐會面,也就是一起吃頓晚飯,
極難得有機會玩。只有一次和大豐在秋天裡去香山看楓葉, 還有一次在雪天和大豐去北海公園散步。他們成為無話不說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