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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冷笑,他的感覺沒有錯。阿伍眼裡的關心,藏也藏不住。那不是他所認識的阿伍。
季澤?這個名字讓小漁覺得很怪。那個分明就是金鎖記裡面的玩世不恭的少爺的名字嘛?怎麼有錢人家的少爺都喜歡起這個名字?
但她來不及細想,拉住阿伍。
孔季澤和阿伍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如果打起架來,大概兩個人都會傷的很慘。不管他們有什麼仇,這是別人的婚禮。
「阿伍,別這樣。我想孔先生也不是故意的。只不過一個髮夾,沒什麼的。」小漁緊緊拉住阿伍的手臂,擋在他和孔季澤之間。
兩個人不友好的表情卻是誰都看得出來。孔季澤面帶著笑,眼神里卻有著陰冷。目光掃了小漁一眼,犀利如電。
小漁心裡咯噔一下。為什麼那個樣子,看到我像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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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佰也跑過來,「你們在這裡啊。」他好像很習慣了這種場景。向小漁介紹,「季卡的的弟弟,季澤。」
哦,那麼他們不應該是姻親的關係嗎?怎麼表情更像是宿世的仇敵?小漁向他點點頭,算是問好。
小漁還拉著阿伍的胳膊,阿伍的眼睛狠狠盯著孔季澤。而孔季澤卻很玩味的看著小漁和阿伍,想從這個姿勢里證實什麼。
小漁覺察出自己的失態,忙鬆開阿伍的胳膊。「哦,我要回去了!再見!」誰也沒看,直接往公園外面走。
「我送你吧。」孔季澤在後面說。
小漁回過頭勉強擠出一個笑,「不用了、不用了,有人來接我的。」她像一隻受傷的兔子,落荒而逃。
其實,哪會有人接她,老姐說婚禮結束后才來接她,但是小漁卻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裡再呆下去了。
阿伍在眼前,卻只能相對無言,那種感覺,是一種折磨。
沒坐巴士,也不知道怎麼回去。小漁打算在附近轉轉,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再去和老姐約好的地方會面。這樣好的陽光,應該是個散步的好天氣。暖暖的風吹過小漁的臉,路邊開著鮮艷的不知名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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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車在小漁身邊停下。「快點上車,這裡不可以停車的,快點啦,我不想吃單的。」
阿佰的中文說的就像鳥語,但命令的語氣和他的哥哥如出一轍。小漁一笑,上了他的車。
「老哥要我送你回去啦。」
「哦,謝謝!」小漁很鄭重地向他道謝,不知道是應該謝阿伍還是謝阿佰。
「別那麼客氣啦,我可是有目的啦!」
「你不是打算要追我吧?」小漁輕笑。阿佰是那種讓人覺得很輕鬆的人,所以,愛說玩笑的她,玩心不改。
「哈哈,我要是追你肯定被老哥打爆頭啦。」阿佰開車很快,喜歡超車,坐在邊上的小漁看得膽戰心驚。
「喂,你不要命啦!好好開!」小漁的樣子很兇。阿佰吐了吐舌頭,歪過頭來看她,「你不要搞得那麼凶好不好?中國女孩子不是應該都是很溫柔的嗎?」
「做夢吧你,現在流行我這一款的,明白不?」
「明白、明白!……你的聲音很好聽哦。」很顯然,阿佰比阿伍會討女孩喜歡的多。一張俊美的臉加上一張甜甜的嘴,絕對是新一代的少女殺手。
「多謝!……恩,你的名字是你哥起的?」明知道答案,小漁還是想問。
「是呀,很拽是不是?」
「馬馬虎虎啦。」有點心虛了,小漁不敢再問他關於阿伍的事。現在的阿伍,不再屬於她,也許從來就沒有屬於過她。太過的關心是很不合適的。
「說說你的目的吧,看看我是不是感興趣。」
「做我的家庭教師,怎麼樣?教一個帥哥應該比較有吸引力吧。」阿佰很自信。
「哦,考考你先。什麼叫大言不慚?」小漁哈哈大笑。
再過兩個星期她就要離開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了,有點苦笑的味道。
阿佰把車停在小漁姐姐家。
小漁剛下車,阿佰丟一下句,「現在我知道你住在哪裡了,明天來你這裡上課哦。」說完一溜煙的跑了,也沒問她是不是同意,和他老哥一個模樣。
傍晚的時候,小漁打電話和老宋聊聊天。他很忙,且身邊圍著眾美女,無暇應付小漁的感傷。剛放下電話,孟奇就打來了。
「吃完飯了嗎?」孟奇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沙啞的,很溫柔。
「是啊。你起床了?」小漁坐在窗台上,貓著身子,看外面金黃的夕陽,看草地上嬉鬧的孩子。
「哦,是還沒睡。算了算時間,我想大概你應該吃完飯了,所以打電話問候一下你。」
遙遠的距離,讓視線在自然的面前變得渺小,也讓那些美好的東西越加美好起來。
……
「見到阿伍了嗎?」離開之前,小漁只把出國的目的告訴了他一個人。孟奇問的很小心。
「恩。」小漁沒再說下去。也許見到了,就是一個句號。
沉默了一會兒,孟奇說:「回來吧,嫁給我,好不好?」
他的心裡仍有湯月明,小漁的心裡仍有阿伍。也許兩顆失落的靈魂守在一起,便不會有傷害,只會有溫暖吧。
「我覺得很孤單。每次去公司的時候,看不到你,很想你。」
他倦了,她也累了。一生愛一次應該就夠了,多愛一次,多傷魂一次。
為了那個婚禮蛋糕,小漁熬了一天一夜沒合眼。見到過阿伍之後,這一晚上睡的很安寧。
小漁正在很舒服地做夢,突然被腦袋上的痛了驚醒了。睜開眼,就看到阿佰色眯眯的雙眼。
小漁嚇的差點跳起來,一拉被子,把自己上上下下裹了個遍。
「喂!你有沒有禮貌!進女士的房間不知道先敲門嗎!」小漁揉了揉腦袋,難道她的腦袋看上去真的那麼欠扁嗎?
「我有敲!可是沒人開門,所以進來看看你在不在。沒想到你還在睡覺。嘻嘻,你睡著的樣子很sexy啦!」
天,現在的小孩子都那麼色情嗎?
「塞你個頭!你來幹嘛?我老姐呢?」難道家裡連個人影都沒有嗎,居然有人可以長驅直入!害她差點貞潔不保!
「哦,我來的時候他們正好出去,讓我自己來找你啦。」
阿佰在小漁房間里巡視了一遍,看到她桌上的筆筒。拿起來,把玩良久。「這個是什麼古董呀?」臉上帶著蔑視。
「放下、放下!」小漁真怕他當成垃圾一手給丟掉。「先出去啦,讓我穿好衣服!」
阿佰一臉壞笑地蹲到小漁的床前,「不用穿啦,這樣很好啦。」
小漁毫不遲疑揣了他一腳,「滾出去!」
其實她並不是沒穿衣服,只是很不習慣在一個男生面前穿著弔帶睡衣說話。而且,他是阿伍的弟弟。
阿佰一個踉蹌跌坐地上,「好啦、好啦,出去還不行嗎?快點下來哦。記得穿漂亮一點!」說完帶上門走出去。
聽到下樓聲,小漁才長吁一口氣,不過也覺得很輕鬆。阿佰面前的石小漁,又變成了四年前的那個石小漁了。這種久違的感覺,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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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阿佰學中文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小漁不知道兩個星期的時間他可以學到什麼,最後,小漁決定放棄。
「阿佰,你不需要再學中文了。」
阿佰開始只是趴在桌上,聽到她的話,立馬直起身子,「為什麼?」
「你的中文,表達沒有任何問題,只是發音有點怪。但是發音問題不是通過幾次對話就能解決的,你明白嗎?」
「明白的啦。」阿佰又趴在桌上,盯著小漁看,好像想看穿什麼似的。過了一會,他說:「你真的沒有相片上好看!」
天,又是這句話!
小漁抓起一本書,直接往他頭上飛去。
「很痛耶!」阿佰皺了皺眉,很像阿伍。
心裡有點痛的感覺。
「不知道女孩子喜歡聽讚美的話嗎?」小漁得意地笑了笑。「在哪裡看到我的相片的?」
「老哥那裡嘍!你的相片可是老哥的寶哦。我也是無意中看到的。那次在機場就覺得你有點面熟,不過和相片上不是很像耶。」
「那當然啦,相片嘛,只是有點『像』的一張紙而已。」小漁心虛。
阿佰總是東扯西扯,很容易帶移小漁的思維。突然,小漁意識到他的目的肯定不是來學什麼中文的。
小漁沉下臉,「你到底來幹嘛的?你家不是在紐約嗎?為什麼會出現在芝加哥?」
「參加婚禮嘍。」阿佰看起來早有準備。
「你不會從紐約開車過來的吧?」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小漁絕不信他會說「是」。
「我在芝大上學的,有車不奇怪吧?」
「那你怎麼又會在東京機場出現呢?」嘴上是在問他,心裡卻是想聽到另一個人的消息。但是,小漁卻不敢問,怕心碎的太徹底。
「我們幫爹地去考察了,從東京轉機的嘛。」阿佰揚了揚眉。
小漁無話好說了,清了清嗓子。她想問,阿伍現在好嗎?
阿佰直起身來,突然問:「你愛我哥嗎?」
這個問題嚇了小漁一跳。
愛嗎?曾經是愛的吧。現在呢?不敢再輕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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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佰很認真的看著小漁。阿伍曾向他提起過她嗎?應該不會的。
「幹嘛這麼問?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小漁躲過阿佰的對視,低頭隨意地翻了翻書。
阿佰的眼神暗下去,流出一種讓人心疼的失望來。
「哦,沒什麼。」
接下來,阿佰的話變得很少,懶洋洋的。沒過多久就告辭離開了。
小漁送他出去,倚門而望他的背影。一樣的高大,一樣的微卷的棕色頭髮,那個背影讓小漁想起阿伍。
小漁輕輕說,「阿伍,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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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說給她聽過,她也從來沒說給他聽過。
小漁開始準備行李了。也許下了飛機,她就成了別人的新娘,從此以後,也再也不能堂而皇之地去思念他了。那塊手帕、那朵玫瑰、那把檀香扇、那個筆筒,就留在這裡吧。至少它們能代替她,在這裡陪伴阿伍。雖然他永遠不知道。
小漁又拿出她的白色毛線,彎彎曲曲的心事,要好好理平。於是,她又開始織。纏纏繞繞、繞繞纏纏。
這是一條完美的圍巾,用四年時間織就的完美圍巾。小漁織了一個晚上,最後睡著了。
阿佰第二天也沒有再來,心裡有一點點的失落。
是在他的身上尋找阿伍的影子吧?小漁咬了咬唇。
不過,這樣陽光明媚的夏天,是不適合有這樣沉重的心事的。小漁決定為自己血拚一番!然後瀟灑的和美國說聲「再見」,也許是永別。
老姐把車開出車庫,正要一起出門。
一輛車停在了路邊。阿伍。
「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阿伍的聲音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Nicolas!」老姐很驚訝會在這裡見到他。兩個人禮貌的擁抱了一下。
「我來找小漁聊聊天,你們要出去嗎?」
「哦!找小漁?她很閑呢。你們去吧!」老姐很高興地把小漁甩給了阿伍,她當然希望這個未出嫁的妹妹,多一點時間和異性在一起。
還有什麼還能擾動小漁的心湖?對一切,她已經一目了然。所以,小漁以為自己很坦然。
阿伍開車很穩,坐在裡面,有一種安全感。
「好久不見了。」阿伍故做輕鬆。
「恩。」
「……你過的好嗎?」是問候,還是問題?
小漁不置可否,她也不知道自己過的好不好,怎麼回答他?
「你呢?」小漁問。
「不好!」阿伍有一絲絲的苦笑。低沉淳厚的聲音里,隱約還包含著點點溫情的影子。
這個答案出乎了小漁的意料。
「如果從來都沒有幸福過,那麼現在我會覺得自己過的很好。但是,曾經那麼接近幸福,一旦失去了,一切都變得不好了。」
小漁的心都扭在了一起,這句話,讓她沒由來的心疼。
阿伍打開CD,還是那首歌,一首國語版、一首粵語版,反反覆復的放,只有這兩支。
「關掉吧,我早就不聽了。」話是真的,因為她不敢聽。
阿伍楞了一下,關掉了CD。
「我還一直在聽,聽了四年了。你沒有我念舊哦。」阿伍越來越像一個西方人,笑起來,笑紋很深。有一種成熟的美。
小漁也笑了笑。很勉強。
「你變了很多。」阿伍迷人的藍灰色的眼睛盯著小漁。
「變漂亮了,還是變醜了?」小漁報以一個禮貌的笑。
「有點落寞。沒有陽光的味道了。」 他低沉嗓音,帶著戲謔口吻
「哦,你學會了不少新詞呀。就是說我變得更糟糕了?」
阿伍聳聳肩,臉上又有了熟悉的、一慣酷酷的神情,「可以這麼說。」
笨蛋、混蛋、大壞蛋!石小漁就是因為你才變得這麼糟糕的!
小漁在心裡罵他。可惜他卻不知道。她又犯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
「一年有春夏秋冬呢,每月還有月晴月缺呢,怎麼可能永遠都有陽光的味道?」小漁反問。
「因為在我的記憶里中國,只有夏天,每天都是天晴的,很好的陽光。」 阿伍的目光變得特別柔和,好像沉浸在某種美好的回憶中。
「那是因為你走的時候是夏天啦,如果你秋天走,你就會知道什麼是秋窗愁不盡、秋雨助凄涼了。」
「喂,不要在我面前賣弄你的中文啦。聽不太明白的!」
小漁哈哈大笑。這樣子,才比較像曾經的他們。
陽光很清透,射進車裡來,逆著光,阿伍長長的睫毛的末端都清晰可見。在日光里,變成了淺淺的金黃。小漁只想好好珍惜這不多的快樂時光。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有什麼感覺嗎?」小漁很玩味地笑問他。
阿伍看著她,以為會聽到「一見鍾情」之類的話。
「我想像撥雞毛一樣,把你的睫毛全部撥光!」
阿伍淡淡的憂傷在淺笑之下全部瓦解。
雖然他不屬於她,但是她希望他能快樂。所以,當小漁聽到他說他過的不好的時候。她決定做回四年前的石小漁,只做最後一次!
不想再去追問他為什麼要離開,也不再要追問,他為什麼沒有回來。過去都已經過去了,找到答案也沒有意義了。往者不可諫,來者尤可追。
肚子又餓了,小漁一直像一個飢餓的孩子,永遠都填不滿的胃。
「喂!地主!現在我是客人嘍,要請客的!」小漁揉了揉肚子。
阿伍一笑,那笑就像清晨剛剛蘇醒的太陽,和煦而溫暖。
在咖啡店裡,阿伍為小漁點了份甜點,Tiramisu。
沒有出乎她的意料。
小漁微微一笑,「我現在可是知道這個東東的含義嘍。」
阿伍也是一笑,「你早該知道的。」阿伍咬了一口,「沒有你做的好吃。我現在吃什麼東西都覺得沒有味道。大概叫做『曾經滄海難為水』?」
像朋友間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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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漁沒有告訴他,自從他走過,她再也沒碰過一塊蛋糕。吃過最好的,再吃其他的,真的都沒了滋味。
突然阿伍的眼睛又閃出了光芒,「再給我做一次,好不好?」
好,當然好。如果可能,她願意為他做一輩子。
阿伍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也沒等她的回答。小漁喜歡這種感覺。被他牽著,無論走到哪裡都心甘情願。
採購齊原料,剛出店門,天就下起瓢潑大雨。阿伍皺了皺眉,「可惡的天氣!你在這裡等我,我開車過來。」說完,衝到了雨里。
車位太難找,阿伍的車停在很遠的地方。看到阿伍在雨里的背影,突然覺得好心疼。一點雨算什麼,要淋一起淋好了!
小漁也衝進雨里,「阿伍!等等我!」
阿伍聽到小漁的叫聲,看到她也跑到雨里,阿伍忙又轉身跑到小漁面前,「你傻的啊,讓你在那邊等的!」
「沒關係啦!有福同享、有雨同淋嘛!」小漁現在突然覺人種確實各有各的優勢,比如。她長著典型的東方人的臉,面部沒有什麼起伏,這時候雨很大,她就不得不眯上眼睛。而阿伍,因為眼睛陷在眉骨下,所以就像一個天然的雨傘一樣,可以幫他擋一些的雨。
小漁再一次地抱怨起造物主的不公平來。
阿伍從小漁手裡搶過購物袋,在她腦袋上狠狠敲一下,「傻站著幹嘛!還不快走?」拉著小漁的手,幾乎是跑的。
小漁卻不以為然,「不是有人算過了嘛?同樣的距離,不管你的速度是10米每秒,還是20米每秒,落在你身上的雨沒有任何的差別。所以,你跑過去也是要淋同樣多的雨的。不如享受一下大自然的洗禮?就當只有雨趣,而無淋漓之苦……」
阿伍停下來,低著頭看小漁。
小漁哈哈大笑。
「如果有膠帶,我會立刻把你的嘴巴封住!」
「可惜你沒有。」小漁有著最挑釁的頑皮目光。
阿伍突然一把把小漁扛在肩上,「快點吧,小姐,我可不是很相信你的推斷。我只知道淋雨是很容易感冒。感冒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小漁在他肩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因為高的有點頭暈。「這算什麼?沒有雨傘也不用拿我當吧。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反抗是無用的,很快阿伍把小漁塞進了車裡。
阿佰在芝加哥有一套房子。快到阿佰家的時候,小漁看清了它。和阿伍在中國的那一套是一模一樣的。雨也停了,身上的水淋漓不盡。
淋雨的時候到是很快活,淋完之後最不快活的大概就是可憐的腳了吧。鞋子被水浸的發重,踩在地上發出吱吱的怪聲音。好像鞋子里藏著一隻待哺的老鼠一樣。小漁哇哇大叫,這種感覺可真是不太好。索性脫了鞋子,提在手上。結果感覺襪子粘在腳上的感覺更不好,只好把襪子也提在手裡。
阿伍的表情比較痛苦,看起來他真的不是很喜歡這場雨。
大概同為兄弟,一樣的壞毛病------不鎖房門。流著水的鞋子丟在門口,阿伍也和小漁一樣提著襪子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