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愛情遺忘角落的女人比韃靼人更可怕 畢汝諧 (作家 紐約)
俄羅斯有句諺語:不速之客比韃靼人更可怕。我想改一下說,被愛情遺忘角落的女人比韃靼人更可怕。
我沒招誰沒惹誰,卻挨了一頓罵,真是無妄之災。事情是因討論劉亞洲和栗戰書引起的。這兩位政治人物情況複雜,
有不同意見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心平氣和地交流,誰和誰有什麼過不去呢?誰知我剛剛提出一點點不同意意見,
這位女士就鬧將起來。
請看我的留言——
我對栗戰書這個消息保持中立。但是,我想告訴你,宮廷鬥爭並不是像你我在幼兒園玩兒的那個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只要躲在母雞後面,就算進了保險箱了。在宮廷鬥爭中,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是需要犧牲自己人的。1954年,
毛澤東指使高崗整劉少奇,風頭逆轉后,拋棄高崗安撫劉少奇;1966年,毛澤東為了誘林彪出山,
犧牲赤膽忠心的羅瑞卿。等等,等等。
誰知她刪了我的這段話。
於是,我不滿地而又帶一點點憐愛地留言——
你幹嘛刪我的留言呀?這不好。我是前美男子,正如你是前美女。
你我都是有嚴重心理缺陷的筆杆子。願我們互相挑刺,共同進步。
阿拉喜歡儂。
而她的回復是——
小貓小狗圍著自己的尾巴轉圈,旁人看著很有趣;而掉毛賴皮的老貓老狗也圍著自己的禿尾巴轉圈,
在別人眼裡很瘋癲,這就是七十歲自戀者的畫像。
畢汝諧畢竟是畢汝諧,不慍不惱,儒雅斯文依舊;只是有一點遺憾:挺聰明的一個女人,
怎麼一點教養也沒有呢?怪哉,怪哉。
於是,我委婉地(倍極委婉!)溫馨提示——
我想起幼兒園捉迷藏時候的那個兒歌:你多麼傻,多麼傻,多麼傻。善意提醒:一個美女或者前美女,
在與異性打交道的時候,是非常理性、非常有分寸的。絕不可能一言不合就跳將起來。因為一個美女或者前美女,
時時地地受到男性的撩撥、挑逗乃至輕薄的暗示。她們通常對此保持優雅從容的風度,令男性自行止步。
何種女性一觸即跳呢?嗯,你懂得。
沒成想,她悍然將衝突升級,說我是流氓;我因而甚至有些好奇:從小到大,說我是流氓的男人非常之多;
而說我是流氓的女人,少而又少。有的還是因為發生了誤會。想當年,蘇聯自稱是第三世界的天然盟友,
而畢汝諧則自稱是女性世界的天然盟友。
我斯斯文文地回復——
克雷洛夫寓言:鷹有時飛得比雞還低,但是雞永遠不可能飛得像鷹那樣高。
問:何種女性一觸即跳呢?
答:被愛情遺忘角落的女人。
這些話很文明呀。
蘇東波那年,捷克鬧天鵝絨革命;看看我這段話,一點毛病沒有,稱得上是天鵝絨語言;
就是說給瀟湘館里的林黛玉聽,她也不會發脾氣啊。
誰知道,這一下捅了馬蜂窩了!她勃然大怒,於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劈頭一句話就是我的家庭美滿幸福,
而後便開始對我破口大罵,並且拉黑了我。
——我當著未庄人說瘌痢頭,只有阿Q跳起來跟我拚命,什麼小D呀王胡啊完全無動於衷。
因為人家跟瘌痢頭沒有一毛錢關係呀。
我忍俊不禁:如果你確乎家庭美滿幸福,自己個兒偷著樂就是了。沒有必要向我彙報啊。我是鐵路警察,
管不著你們家這一段啊。這是不是所謂的欲蓋彌彰呢?是不是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我又好氣又好笑。因為我想起文革初期,林彪寫了一個字條,拿到政治局會議上傳閱:我證明:
葉群和我結婚的時候,是純潔的處女。她沒有和王實味談過戀愛。
哎喲,處女不處女,戀愛不戀愛,都是您家的事兒,跟文化革命沒關係呀。
她畢竟是個聰明女人,很快便醒悟不妙,立即刪去家庭幸福美滿,云云;只剩下罵我的話了。
出於莫明其妙的仇恨,她挖出我童年時代的外號臭皮鞋——
進入新世紀,原中宣部大院兒的發小恢復聯繫;他們說:小時候我們管你叫大皮鞋。我說:不對。
小時候你們管我叫臭皮鞋;你們應該尊重歷史,實事求是,仍然喊我臭皮鞋。他們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冷笑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為自己是畢汝諧而自豪。畢汝諧不是想當就可以當的,也不是想不當就可以不當的。
出於莫明其妙的仇恨,她還挖出我三十幾年住過法拉盛地下室的舊事——
1988年,我在法拉盛的地下室居所,與大名鼎鼎的右派林希翎女士,有過一夜情。1996年,
我的40萬字長篇小說我倆——北京玩主在紐約(筆名李舫舫)出版了;裡面對這段一夜情有兩句話的概括:
仰面承受若有若無的微雨,不忍回望印在紐約的人生足跡;2006年,我與林希翎重逢;后因她騙了我的錢,
雙方反目。我專門撰文揭露此事。畢汝諧為300多位情人的姓名終生保密,而坑蒙拐騙之徒林希翎是唯一的例外。
她無端鬧事,使我感到晦氣。
OK,我鄭重宣布:少美富(既然你說我是老丑窮)女士,你不是被愛情遺忘角落的女人,你是沐浴愛情沛雨、
嫁得駟馬夫婿、育有金童玉女、美麗不可方物、幸福指數爆棚的絕代佳人!
這樣說你滿意了吧?我們可以休戰了吧?
如果你繼續不依不饒,出言不遜,那麼我必充當黃忠,與你這21世紀穆桂英或者海外樊梨花大戰300回合,
讓你領教一下北京男人罵人不帶髒字的高超的語言技巧,勿謂言之不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