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是我的女兒,豬年生的。
在坐嬰兒車的時候,有一天我附著她的耳朵悄悄問:爸爸叫你『會吃米飯的小豬』,好吧?只有爸爸能叫的小名哦,別人不能叫的。是『秘密』噢,要保守秘密噢……小豬轉過亮亮的眼望著我,嘴裡呀呀呀,擰擰眉,點點頭……
一次我跟妻子口角,互不搭理。小豬跑過來挽住媽媽招呼我:過來,快過來,爸。慢騰騰等我挪近了,小豬挎住我,拽出我的一隻手,再拽出媽媽的一隻,手背落手背搭在一塊兒:來來來,一家人不吵架拉拉手……
小豬七歲那年的春天,我梳理院里的草坪,把耙過的乾草歸攏到黑色的垃圾袋裡。小豬看見了,回家翻柜子翻抽屜,一會跑出去,一會跑回來,忙的不亦樂乎,最後如釋重負般噓一口氣。我幹完活屋裡坐著喝茶,見她古靈精怪,就問:你跑來跑去忙啥呢?我找牙籤呀!找牙籤?幹嘛?在塑料袋上扎洞呀。扎洞?草里的小瓢蟲全讓你裝到垃圾袋裡去了,沒法呼吸了,扎洞好讓它們呼吸呀……
有一天深夜我聽到小豬的哭泣聲,妻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已經跳下了床。跑到小豬的房間借著月影一看,床上沒人,連被窩都不見了。我嚇了一跳,趕緊找。發現廁所的門緊閉著,忙推開來看,一看嚇了一大跳,小豬站在洗手池上面,一邊扒拉牆上的玻璃鏡面一邊急的哭,被子丟了一地,我忙將她抱下來,好不容易哄的安靜再次睡著了。作噩夢了我的小乖乖。洗手池那麼高,你是怎麼爬上去的呢?
嘎西莫多望著死去的艾斯米拉達悲痛欲絕,我信了有善,匍匐在她的屍身旁化作飛灰泥土,我信了有愛。小豬,我的乖乖女,你教會爸爸珍惜親情。送上一首爸爸非常喜愛的《海闊天空》,也送上爸爸對你一生一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