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袁二姐Hold住到葛三爺拼輪椅
病枕軛
袁姐Hold住Hold不住這得問她中年發福的女性體。Hold住,蛋子大窟窿網絲兜裹住些啥名堂,咱弄不明白。Hold不住,出溜了。眾人一片驚呼:啊!哦!唉!一點點。。。而已!瞧半仔細還拎不清物件,可憐曝露眾人視野之下的,到底暗藏些啥玄機?!
原本姐Hold住Hold不住這樣的話題連上八卦娛樂版的潛質都沒有。現弄的四下里眾人翹首期盼。我關心不是姐香肩,肥乳,厚臀加三重胯跟尼龍絲線碰撞后的摩擦力係數;正反我沒有夜半三分爬上閨床的嗜好;我好奇是Hold之後惡語攻訐到底惹了誰?
原來中國電影,電視已死。
當今時代男女明星們為了博取觀眾片刻歡愉,銀屏上個個冒著傷筋動骨甚至死亡危險跳車,跳樓,跳海,跳飛機打鬥拚命。成龍跳飛窗摔得雙腿齊斷;楊紫瓊《阿金》跳高架橋差點終身殘廢;張曼玉打泥漿摔跤讓人死磕;趙雅芝《京華煙雲》里哭嫂一場戲一分多鐘愣沒半句台詞;就只一「哭」。
而我們的半拉純爺們兒,屁股墩焊在簇新寶馬座椅里;嘬嘴對著新款手機學二奶叫床玩兒。更絕的是:葛爺抱起三瘸子的輪椅目放精光:蛋腚齊落定!徑直粘上邊死活拔不起腰身來。莫不是等舒淇提溜著馬勺餵飽棗兒湯,好褪低花花綠綠行頭輪椅上做愛玩兒?想得美你!
女士們,不知道咋稱呼才好。「表演藝術家」?姐不夠分量級!心眼裡姐也不愛這個那個什麼「家」
!「影星」?暗點多全沒光亮,丟進星星堆沒準能黑倒一大片!「演員」?低俗沒品位不是!現如今誰還坐班領薪水?姐好歹一不大不小「腕兒」——兜里不缺銀子花!「戲子」?遊戲人間無敵浪女子?嗯?!意思透著貼切!就它!
好啦! 沒工夫陪你瞎轉悠。姐這會兒正盤算晚上跟那位人物耍酒,後半宿陪某某金龜凱子上床。。。恨不得身上物件早拆作七七八八,能標的標,能掛的掛,青春年不少混在當今中國下,身上幾個窟窿好歹折出大價錢換鴿子蛋玩兒。
男星不懂開懷笑,女星賣身不曉哭的時代已經持續了好一段日子。笑沒人樣,那是心裡矯情多,數不清零零總總煩惱,已經忘了「笑」啥模樣。不會哭,那是怕傷神起皺老臉值不上好價錢。可這樣的活兒能打動誰?能讓丫自己亢奮一回不?玩意連垃圾都算不上,那到底算個啥?
二零零五年中國電影號稱迎來一百歲華誕。跟著就有中國人百年百大明星之說。看著那些似曾相似的姓名,最深刻的感覺是:電影,在中國還遠遠稱不上跟思想沾邊的神馬玩意兒!既不能曰之文化現象,也不能稱它像點人樣的藝術。
名義上的百年中國電影史,是一個從朦朧到蓬髮,從亂七八糟興奮到高燒禁錮倒騰冷汗;再回到鼓噪,不斷被矮化,弱化,奴化,低智化,非理性化,最終定義為垃圾桶功用的全過程。
隨機例子一:老電影演員於洋。從《大浪淘沙》靳恭綬對著幾億電影觀眾刻骨銘心吶喊:「大革命,失敗啦!」到《火紅的年代》趙四海大手一揮:「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電影,在某些人掌中,已經淪為一種政治宣傳加腦力灌輸的強力玩耍工具。
隨機例子二:電視劇《傻春》陶虹飾演的主人公。家庭和個人幾十年痛苦經歷,在腦海中被簡單而輕易的稀釋和閹割掉!我看不見國家對民眾造成的苦難應有的深刻反思;也看不見個人對痛苦的發掘和整理。有的,只是神氣活現號召眾位老鄰居:齊心合力!一起使勁!共同致富!這作品還能稱之為「藝術」嗎?! 原來藝術有輕輕鬆鬆轉化為心理安慰劑的妙用!不管有病沒病,逮那兒打哪兒,一罐子靈丹妙藥打下去,哈哈!萬事休矣!
心已死,精神已死,源於反思已死。
站在中國電影,電視墓前,我心潮起伏難掩情思澎湃:該走的,走的無聲無息。該來的,四顧茫茫不見蹤跡。中國兩電之死已是多年前往事。如今這屍身骨早已不復存在。既無塌陷乾癟的肌膚血脈可尋,也就省了搓化筋骨揚沙飛灰。剩下的,只是孤零零荒冢一座座:了無半點聲息。
而那些曾為中國電影,電視事業奮鬥過和正奮鬥著的人們,他們的名字,一定會,被人們情願不情願地,簡單而永久地,忘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