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嫖娼我付錢》(一)
九十年代末我帶了一個班的學生去福建省惠安東部崇武等縣去畫惠安女。說起我帶的這個班比較特殊,裡面有一半是企業老總或者經理,還有一半都是背景深厚的關係戶,他們(她們)來這個班就是為了一張文憑,至於為什麼選擇美術系,也許是喜歡畫畫,更大的可能是認為美術系文憑比較好混吧!那時候系裡面沒有一個人願意去這個班當班主任,於是我這個剛分配過來的老師就被推出來當了這個特殊班的班主任。沒辦法,既成事實我也就只能硬著頭皮走馬上任。幸好沒出現什麼狗血的矛盾,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心照不宣的給彼此留點餘地。而且因為學生都是比較有能力的社會人,我這個班主任還當得異常輕鬆,很多事情他們自己商量就搞掂了,根本不需要我煩神。
那次採風本來按照慣例最少要配備兩個老師,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我這個班始終沒有老師願意跟班,沒辦法我只好一個人就帶著二十幾個學生出發了。剛開始我還繃緊神經擔心出事,可是一路上這些有能力、會玩、懂分寸的學生,沒讓我這個小老師為難,這讓我開心不已。
也許是老天爺看不得我這樣懵懂的人過得太順心,變故就發生在回程經過廈門休整的幾天里。
記得入住廈門的第一個晚上,夜裡十二點多我的手機突然響起,被吵醒的我有點模糊的接起電話,還沒說話就聽到電話里響起很不耐煩的一個男聲,讓我去XXXX警察局領人,還有帶五千塊錢交罰款。再大的睡意也被這個消息驚醒,那一刻我都感覺心跳快的都要蹦出胸腔的感覺,趕緊叫醒班長商量。
說明電話中的意思,班長馬上沉默了,我著急的不行,深怕學生發生不測。不斷催著班長趕緊和我去警察局,班長看著我一臉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後還是吞吞吐吐的告訴了我,原來這個學生在九點我點名以後就準備去這裡的夜場玩,當時也叫了班長和他一起去,只是班長要等老婆電話就沒去,後來什麼時候出去的班長就不知道了。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我腦海里想了各種可能性,喝酒鬧事是我想到最大的可能,心裡面不可謂不懊惱,可是沒想到更大的羞辱卻在後面等著我。
到警察局后直接找到燈光最亮的那間辦公室推門進去,報上學生的名字就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值班的警察用一種很惡劣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說:「你老公嫖娼被抓了,你先把罰款交了,我等一下就領人出來。看你也像個斯文人,沒事多看著你家男人,不要在外玩出臟病來!」聽到這些話的那一刻,我感覺我的腦袋裡面轟的炸開,臉上乍紅后又綠了,片刻思緒混亂后,趕緊結結巴巴的解釋自己的身份,在那個警察質疑不耐煩的眼神中,想起一直沒用到的單位介紹信和我的教師證,哆嗦著一股腦的拿出來放在桌上,終於警察同志相信了我的話,不過罰款還是照樣要交,在警察同志同情的眼神中領著灰溜溜的學生出了警察局。
在回賓館的路上我一路沉默的黑著臉,想想我一個雲英未嫁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居然還要幫這個混賬東西去交嫖娼罰款,真是吞了蒼蠅一般的感覺。可是有什麼辦法,甚至回到學校后,因為某些人事前打過招呼,我只能選擇了沉默,只是不知道他那個眼高於頂的官二代老婆知道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寫這個故事的時候,那個學生的岳父已經從地方一把手慢慢的調到中央,他也從一個小公司的老總到一個上市公司的董事長,我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曾經發生的這樣一件往事,是否還記得自己曾經如此的猥瑣過。
劉小雨: 是呀,沒辦法,所以好多次看他在公眾場合和他妻子秀恩愛,我就特別彆扭
秋天的雲: 理解,理解你當時的彆扭和尷尬及噁心。世上很多的事情發生過,不說出來還不覺得有啥,說出來了就是這般不堪。俺開餐館時,更彆扭的事還有呢,老闆得隔三差五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