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給了你身體給了他》
聽到王菲這首歌的時候我正在奔赴一場宴會,車來車往的城市中王菲低吟縹緲的聲音有點不真實的環繞在狹小的車內,這是一首我不太熟悉的歌,只是那種滿不在乎如同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王菲的,旋律有點微微的頹廢和憂傷,歌詞聽不太清楚,只是記住了一句——我把心給了你身體給了他。
開著車,因為這句邏輯奇怪的話,思維有點走神,順口問邊上坐著的我家同學,「你喜歡要我的身體還是心?」「我都要!」「如果只能選擇一種呢?」「沒有如果!」話題在歌聲中無疾而終。可是這句話始終就盤旋在我的思緒里。
今天的宴會來得都是比較熟悉的朋友,於是忍不住在席間又把這個話題提了出來——「你們喜歡得到女人或者男人的身體還是心呢?」答案大致可以分成三種,最多的就是兩者都要,不可捨棄任何一種。而比較有意思的是男人喜歡選擇身體多,而女人基本選擇了心。
老潘一點也不老,三十多歲快要四十了還未婚,女朋友走馬燈似的讓人根本記不住,他說,「女人的心太難搞清楚了,我看除了心理學家外,沒人知道她們想什麼要什麼,也許她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要什麼。還是實在的擁抱和身體是現實的。這一刻這個女人在我懷裡就足夠了,哪裡需要哪些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東西,多了這些東西也就如奧運會開幕式的煙花,花了不少錢,就圖個剎那的絢爛,過後還不是該咋樣還咋樣。所以只有夜晚實實在在擁抱著的身體才是真實的!」
小錦不算漂亮,看上去嬌小可人,從小良好家庭教育下產生的那種氣質很讓人愉悅。聽了老潘的話她頗為不贊同,說:「你那個叫同床異夢,一個只得到女人身體得不到心的男人最可悲了,你還洋洋自得~~~~~~」話題在搖曳的酒杯中,在燈光錯落中,在男人和女人似真似假的嬉笑怒罵中斷斷續續的延續著。
回家的路上我依舊還在想著這個選擇題,感覺這好像是具象和抽象的選擇。
在醫學角度上看男人和女人的身體結構都差不多,沒有過多的差異。而在美學的角度上,每個女人體都是繽紛的,一些微妙的線條起伏就足夠吸引人去探索其中的奧妙。而每個男人體上不同力量下不同肌肉的展示,都代表了不一樣的美感。身體是如此的微妙,是大自然賦予人類最美好的景色!可是再美好的景色一旦過多的擁有,或者不斷的從一個到下一個,會不會累呢?這也只是一種物理性的不斷重複,會有樂趣嗎?不得而知!
初中生理課上明白了人的心也就一個拳頭那樣大小,在每個人的胸腔內有規律的跳動著。可是那代表人類最複雜情感的「心」在哪裡,有多大?無人可以準確地描述。情感的心有時候浩淼如無垠的海,有時候蠻荒如無邊的林,有時候卻小的如針尖,如一顆沙,如一滴水!雖然這樣的虛無,可是卻會有實實在在的疼痛、愛戀、嫉妒、依戀、糾纏和深愛!那麼如此抽象的東西真的可以給一個人嗎?不得而知。
回家就立馬根據這唯一記住的歌詞去搜索王菲的歌。《不留》——就是這首歌的題目,多好的題目,乾乾淨淨清清脆脆的意念,卻可以有無數的延伸。家裡的博士音響在深夜時分聽這樣的歌會感覺到電子音色在書房裡相互的撞擊,女人反反覆復接近完美的嗓音和絢麗的伴奏,這一切都讓人片刻走神~~~
突然就想到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的那句話——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我把風情給了你日子給了他
我把笑容給了你寬容給了他
我把思念給了你時間給了他
我把眼淚給了你
我把照片給了你日曆給了他
我把顏色給了你風景給了他
我把距離給了你無言給了他
我把煙花給了你節日給了他
我把電影票給了你我把座位給了他
我把燭光給了你晚餐給了他
我把歌點給了你麥克風遞給他
聲音給了你畫面給了他
我把情節給了你結局給了他
我把水晶鞋給了你十二點給了他
我把心給了你身體給了他
情願甚麼也不留下
再也沒有甚麼牽掛
如果我還有哀傷讓風吹散它
如果我還有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