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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詭異的網路對話
6月6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當辰雨和洛楓的情感危機尚未解除的時候,文竹又接到了江南因食物中毒被送往市立醫院搶救的消息。接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們一行三人便迅速前往了市立醫院。
下午三點十五分 市立醫院江南病房
等我們到達時,江南已無大礙,我們不由都鬆了一口氣。
「好些了嗎?吃東西怎麼這麼不小心呢?中午吃的什麼?」見到江南后,文竹便著急的問。
「別擔心,沒什麼事了。中午也沒亂吃,就是在單位食堂吃的。」江南倒挺輕鬆。
「食堂?怎麼可能?食堂怎麼會食物中毒?」文竹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是真的,的確是在食堂吃的。」江南看似很委屈。
「既然是在食堂吃的,為什麼就你一個人食物中毒?你同事不都好好的嗎?」文竹依然不放心。
「誰說我同事都好好的?國稅局有30多個人中毒!何止我一個!」江南爭辯道。
「啊?!」
「這麼多人中毒?」
江南的話讓我們非常意外。
江南點點頭,「我們副局長都中毒住院了,公安已經開始介入調查這件事了。」
此時,一股涼意又襲上了心頭,校園裡詭異的事情不斷,沒曾想走出了校園還是逃不開這類離奇事件,居然有人在國稅局食堂中投毒,簡直是聞所未聞。
「那……調查出結果來了嗎?是什麼人乾的?」文竹趕忙問。
「唉,」江南無奈的嘆了口氣,「哪有這麼快,我只是聽說是『四亞甲基碸四胺』中毒,別的就不清楚了。」
「四亞什麼?」藥名一長串,文竹肯定是沒聽清楚。
「好像就是毒鼠強吧,國家明文禁止出售的葯,不過還是不難弄到。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投的毒,這人肯定是和國稅局有仇,呵呵。」江南自己打趣說。
「你呀,躺在病床上了,還有心思開玩笑,趕快休息吧,我陪著你。」文竹嗔怪的語氣中透露著溫柔。
這時候,病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病人提著暖瓶進來了,這人看起來很面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回來了,老陳,這是你嫂子還有她的兩個舍友,你都見過吧。」說話的是江南。
「見過見過,去你家做客的時候還品嘗過她們的手藝呢,好久不見啊。」那病人忙說。
病人的話,讓我們都記起了這個人,陳凡,江南的同事,也是我們那次會餐的不速之客
他的出現也沒有讓我們太在意,寒暄過後,我和辰雨就離開了,文竹則留下來照顧江南,事後才知道,那是我們最後一次看見陳凡。
下午四點三十四分 公交車
「肖,你說投毒的會是什麼人呢?就算和國稅局有仇,也不必用這種方法報復吧?」在公交車上,我忍不住問辰雨。
辰雨無奈的聳聳肩,「誰知道呢?」接著便默不作聲了。
我也沒有多問,和洛楓這種情感懸置狀態,已讓辰雨無暇去思想了。
此刻,我再一次把思維轉向了洛楓。
應該快確認洛楓是否和羅祥的死有關,然而如何確認呢?雲劍不相信,報案肯定不著邊際,僅憑我自己的力量也無法證實,突然,我想起了一個辦法。
回到學校時,已是傍晚了。
「肖,你先回吧。」我試圖勸說辰雨獨自返回。
「你要去哪?」辰雨習慣性的問。
「呃……雲劍約我……」我咕噥著胡亂說了個理由。
「去吧。」辰雨也倒是沒多心。
看著辰雨的背影消失不見后,我便徑直向機房走去。
下午五點三十分 計算機學院機房
「老師您好,我要上網,16號機。」我一邊說著,一邊將學生證遞給管理員。
「同學,你不是計算機學院的?」管理員接過我的學生證后說。
「我是文學院的。」我回答到。
「那你還是要30號以後的機器吧。30號之前的機器都經過特殊配置,專門給計算機學院同學做程序用的,你沒有必要用。」管理員倒是很耐心的和我解釋,或許她認為我是個新生。
「謝謝老師,我就要16號。」我依然堅持己見。
「30號以後的機器才1塊錢一個小時,30號以前的機器要3塊錢一個小時呢,除非你是計算機學院的,才可以免費使用。」管理員似乎感覺我有些「冥頑不靈」,繼續勸說我。
我微微一笑,「沒關係,我要16號機。」
管理員顯得很無奈,只得把16號機的上機卡遞給了我。
過程比我想象的要順利一些,我利用QQ外掛強行登陸了洛楓的QQ號,還好,聊天記錄還在。
我首先看見了昨天他上網的聊天記錄,通過聊天的內容看,洛楓似乎是進了一個聊天群。
都市旅人:有沒有人啊!
黑夜的風:你好!
都市旅人:你好,哥們!
黑夜的風:怎麼知道我是個男的?
都市旅人:嗨!女人誰起你這樣的網名啊,一看就是個深沉的男人,你挺憂鬱吧。
黑夜的風:的確,被女朋友涮了,可不鬱悶么?
都市旅人:怎麼了?
黑夜的風:一言難盡,總之是兩個男人為她打起來了。
夜歸者: 我靠,你女朋友這麼厲害,居然有兩個男人為她打架!
都市旅人:你以前認識這兩個男人嗎?
黑夜的風:不認識。
愛在他鄉:兄弟,分了算了,這麼不靠譜的女人你還敢繼續和她好啊!
黑夜的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夜歸者: 你們談了多久?
黑夜的風:不到兩個月。
愛在他鄉:時間不長啊,長痛不如短痛嘛!
黑夜的風:唉
都市旅人: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啊,哥們兒,我理解。
…………
下面還有無數對話,都是他們幾個人針對「黑夜的風」感情問題的討論,從對話來看,「黑夜的風」應該就是洛楓,他所說的「女朋友」定然就是辰雨。
難不成他真是那個網上恐嚇我的人?我心裡猜測著。難怪他能進入「遠離塵囂的小屋」,這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我接著尋找「黑夜的風」以前的聊天記錄,但接下來的尋找過程讓我不禁有些失望,幾乎都是「黑夜的風」和別人的閑聊,而且都在6月3號之後。6月3號正是羅祥出事那天,聊天內容也都是「黑夜的風」在網上宣洩情緒,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再往前找,聊天記錄就很少了,也是閑聊居多。但我依然沒有放棄,只要還沒到最後一頁,我就會繼續翻看。突然!我看見了「黑夜的風」和「雲開花落」的聊天。我知道,「雲開花落」就是史曉芸!
雲開花落:在嗎?
黑夜的風:在
雲開花落:等了你一天,你都沒來。
黑夜的風:抱歉,現在可以聊天了,想你了。
雲開花落:唉,可惜我有事要下線了,明天聊吧。
黑夜的風:那好吧,想你。
雲開花落:我更想你,回聊。
我來回尋找了好幾遍,「黑夜的風」和曉芸的聊天就這些,日期是5月30號。曉芸是2號死的,之間她和這個「黑夜的風」肯定還有許多聊天記錄,現在看來多半是被刪除了,也許只有這幾句話因為聊天時間短,被「黑夜的風」忽視了,成了漏網之魚;但也極有可能是「黑夜的風」還用其他的電腦和曉芸聊過天,即便如此,我也不得而知了,再從其他的電腦上尋找聊天記錄對我來說無異於大海撈針。不過有這幾句也就夠了,足以證明「黑夜的風」就是那個在網上假冒庄達升和曉芸聊天的人!
他是洛楓!?我仍然不敢相信……
聊天記錄還沒有結束,我繼續翻看著,又一段詭異的對話映入了我的眼帘:
冰魂:事情進展的如何?
黑夜的風:一切順利,她一點都沒懷疑我。
冰魂:那就好。
對話很簡短,卻看得我的心突突直跳,什麼事情進展如何?「黑夜的風」所說的「她」又是誰?如果大膽的猜測一下,「事情」指的是假扮庄達升和曉芸聊天,而「她」指的就是曉芸,那麼,結論很明顯,在「黑夜的風」背後,還有一個幕後指使者,而這指使者就是「冰魂」!有誰會如此精心的謀害曉芸?真是太可怕了!我緊張的幾乎不能呼吸。
恍惚的離開了機房,但是心跳還是沒有平穩,頭有些暈眩,眼前的一切彷彿都不真實了。
我的本能又凸顯了,撥通了雲劍的電話。
下午六點二十二分 校園
「凌子,這麼著急找我有事嗎?」雲劍見到我就關切的問。
「雲劍,洛楓……洛楓……」,我緊緊地抓住了雲劍的手,氣喘吁吁的說道。
「洛楓怎麼了?你別急,慢慢說。」雲劍說。
我便把查看「黑夜的風」聊天記錄的事情告訴了雲劍。
「你去看『黑夜的風』的聊天記錄了?」聽了我的「偵察記錄」,雲劍倒是有些驚訝。
「恩,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太好,可是我太想知道洛楓究竟和羅祥的死有沒有關係了。」我小心的解釋道。
雲劍並沒有接著回答我,而是牽著我的手在校園裡走了好久,好像也在思索著什麼。
「我覺得,不管老洛是借著『黑夜的風』這個網名聊天,還是他就是真正的『黑夜的風』,你說的那個『冰魂』倒是十分可疑。」過了許久,雲劍終於開口了。
「恩,我也這麼認為。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呢?」雲劍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了。
「這樣吧,現在我們基本能確定曉芸的死不簡單,但暫時還不能把這些當做線索提供給公安局,畢竟他們的對話里什麼具體的辭彙都沒提,這一切只是我們的猜想,我的網路技術雖比不上老洛,但在網上留意一下『冰魂』這個人還是可以的,只要確定是『冰魂』指使『黑夜的風』假扮庄達升,我們就可以去公安局反映一下『冰魂』的上網情況。」雲劍的思路比我清晰多了。
「恩,聽你的。」我點點頭。
此時,雲劍的手機忽然響起了。
「是我導師,」雲劍邊說著邊接起了電話。
掛掉電話后,雲劍的臉色顯得有些凝重。
「怎麼了?」我問。
「導師讓我和他外出去參加一個學術會議。」雲劍說。
能和導師外出參加學術會議,這對每一個在校研究生來說,都是難得的好機會,但一想到雲劍要暫時離開我,心裡不免還是有些不太情願,「什麼時候走?去幾天啊?」我忍不住問到。
「今晚八點的火車,大概要去三四天吧。」雲劍說。
「這麼長時間啊!」我嘟嘟著嘴表示不滿。
「呵呵,傻丫頭,我也不想和你分開,不過……機會難得。」雲劍柔聲的說。
「恩,我知道,你應該去的。」我微笑著說。
「乖,趁我不在這幾天你正好把那幾篇課程論文寫完,最近事情這麼多,估計你的論文也耽誤了吧。」雲劍好心提醒我。
「放心吧,我會的。」我說著,但心裡仍覺得空空的。
晚上,我和辰雨都在寫課程論文,確如雲劍所說,多日以來這些事情早已讓我們無暇顧及論文了。
不覺間,學校的鐘樓敲響了十點的鐘聲。我下意識的伸了個懶腰,忽然想起應該給文竹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江南的情況,但電話卻無人接聽。
6月7日
上午九點 225宿舍
「不知文竹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辰雨不由說。
「我問一下。」說著,便再次撥通了文竹的電話。
還是無人接聽。我心裡不禁有些納悶。
「怎麼總是無人接聽?」我疑惑的說。
「無人接聽?可能是外出病房沒拿手機,打給江南吧。」辰雨邊說著邊調出了江南的號碼。
「也是無人接聽,這是怎麼回事?江南不至於也離開病房吧。」辰雨放下手機,眉頭緊皺。
「難道出院了?」我試探性的問。
「不可能吧,雖然江南看起來並無大礙,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出院,何況昨天他還說要連續打三天點滴呢!」辰雨否定了我的猜測。
「的確,難到兩個人都不在病房?」我無端猜測著。
「應該不可能。」辰雨很快否定了,「現在是上午九點,正是醫院查房的時間,絕不可能兩個人都不在病房。」
「過會兒再聯繫吧,也有可能是文竹帶江南去做檢查了。」我寬慰到。
「好的。」辰雨說。
校園的鐘聲連續敲過了十點、十一點……
已是接近晌午了。
我們再一次撥通文竹和江南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怎麼回事?」我的心慢慢的揪了起來。
「去醫院吧,看看究竟怎麼回事?」辰雨也面露擔憂之色。
很快,我們一前一後離開了宿舍直奔市立醫院。
這次醫院之行帶給我們的,將是更沉重的心理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