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友情接地
聽有人講「愛情養顏」,我接:「友情暖心。」
(一)
周末,借口逛街,一大早我就與好朋友馨坐在Panera Bread喝咖啡吃早點。
深秋,天空清澈,氣候溫柔,這種天逛街很是享受。
Panera Bread內平靜宜人,溫馨的一家子、親昵的俊男靚女、友好的朋友、嚴謹的辦公仔、談生意的商人,沒人喧嚷。大家周末早上好!我繞視致敬一圈顧客,視線慢慢移向玻璃窗外,斜眼注目一輛賓士跑車,高貴而典雅,顯眼也養眼,那是馨的坐駕。
「高級車哈!」我還是脫口而出。
「別。。。又說上了?」該馨不耐煩,反正不是我第一次冒酸氣。
欺負好朋友,我也是這幾年養成的,而且越來越肆無忌憚變本加厲,我知道他們現在讓著我,護著我。
「哎,」 馨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和語調,「其實,你也是可以的。。。」
(二)
當然,我現在是不可以的。
家庭的變故很突然,我的生活一下從五顏六色變回黑白兩色,一個家由此需要我撐起。
好長一段時間我都不分晝夜在醫院、辦公室、家之間玩命穿梭。
「你這是在透支。」好朋友馨很擔憂。
「你在虐待自己。」連老老闆都搖頭。
當接到阿偉從國內匯來$5000時我還是感動了。阿偉說:「只是杯水車薪,但希望你再忙都別忘了一日三餐。你本來就瘦,瘦得難看。。。 」
(三)
我在重病監護病房門口休息區邊工作邊等待。這幾年我跑醫院真是稀鬆平常,以前老說自己怕醫院怕血,連家裡的保姆都反駁:「你最適合做外科醫生!」
給老闆發郵件,談了工作順便講了點這邊醫院的事。老闆的回復很快,我讀著不覺中淚流了下來,其實我心平氣和。老闆的郵件很簡單:「又一個奇迹!」
突然想起那日離開澳門,在人來攘往機場大廳,眾目睽睽下世紀好朋友阿文抱住我痛哭流涕:「我怎麼幫你,我怎麼幫你呀。。。」我的回應是潸然淚下。
(四)
誰,撫我肩臂,融我凄苦酸涼;
誰,握我之手,驅我重重憂鬱;
誰,慰我之心,緩我心力交瘁;
誰,助我一力,促我一世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