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是我的驕傲

突然就想寫寫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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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春假后，開車送兒子去機場的路上，心酸和寒氣一直上涌，有點擋駕不住。

「我會想你的。」我忍不住說。

「如果你真需要我回來，我就轉學回來吧。」兒子稚氣的臉上盡顯認真，惹得我差點當即掉淚。

    兒子是隨我玩大的，五歲練藍球、鋼琴和刀心道（日式跆拳道），六歲開始正經拜教練練棒球，後來陸續還練過lacrosse、體操、游泳、足球、排球、小號、繪畫……他與我默契靈通，更是玩一樣愛一樣，玩一樣像模像樣一樣。

    小學三年級，兒子開始寫詩，每作一畫必配小詩一首。惹得我去他學校的Open House時寫道：「當你取得好成績時，我為你驕傲；當你贏了棒球賽時，我為你驕傲；當你鋼琴獲獎時，我為你驕傲；當你立志長大做棒球教練時，我為你驕傲…..」當然是英文的樂，雖然俺的英文蹩腳。那時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希望今後當名職業棒球教練。

    「你真為我驕傲？」讀完后他激動地問我。

    「當然!」我在心裡直樂。

    「可是，你是想我做眼科醫生的呀？」

    兒子生就他媽眼裡的帥哥一枚，可不幸某隻眼中有塊胎記，黑黑的，很明顯。他一歲後有那麼幾年我很不放心，每年都得帶他去見眼科醫生。有次坐在車裡的Car seat里，他奶聲聲地說：「我長大了要當眼醫生。」我那驕傲、得意、自樂一下子爆發得不可收拾，逢人逮住機會就宣揚：「我兒子以後要當眼科醫生！」

    其實，在美國當棒球教練也是不錯了，不比眼科醫生差，好像掙錢不老少呢，以後有機會幫兒子數錢俺當是其樂無窮。

    打棒球的同時，兒子還喜歡打排球，因為他與那些個排球隊友的關係更鐵，加之時間關係，所以高二后他就只打排球了。我為他請到一位曾經的美國奧運排球國手做他的教練，他的彈跳和爆發力猛漲，特別是上手跳扣發球殺傷力很強，一度是他們隊的亮點。

    醫生不當了，棒球教練的志向也丟進瓜國了。「我大學可以主修歷史？」逐漸長大的兒子依然規矩，凡事大都會與我們商量。

    「歷史？」我的驚訝和失望猛然觸及極點，「可能畢業后不大容易找到工作，除非你想當老師……」

    還好，高二暑期開始兒子就在一所大學跟教授做腦神經研究，後來他提前半年高中畢業又去做了大半年研究，他說他喜歡，非常喜歡。申請大學時很自然他選了生物醫學工程為專業。「我不會學醫的！」他堅持打擊我的玻璃碎心。

    大學前，兒子一路玩，成績只算可以。我的要求：拿A就成。他倒是聽話，無論修多重的課也都是A，但有點水份，A-居多。每每臨期末考試，飯桌上他常常會嘮叨：某門課他不用複習，怎麼都逃不脫個A；某些課他就慘了，得花很多時間複習，因為總分較低。

    上大學后，兒子學習猛然努力，常有熬夜，一學期下來連校門都沒出過。

    兒子叫苦：「媽媽，現在拿A不容易了。」

    他爸回：「拿全A太難，AB就可以。」

    我回：「還是A好！」

    兒子不僅爭A，竟是在爭門門頂尖，他的優勢是學一門課愛一門，文比數理化還好。

    兒子如願去了那所他欣賞的大學。假期回來，仍是我帶他「吃遍」我們這個小城。飯桌上我們的話匣子打開。

    「我改了專業。」兒子從來不怕我的，現在連通報我們都免了就自作主張改了「門戶」。

    「？」

    「改成化工，因為我以後可能會學藥學。」

    「那不搞腦神經？」

    「不知道。我去藥學院看過，我喜歡。化工在腦神經和藥學中間。」

    兒子在大學如魚得水，頂尖學生，打橄欖、棒和排球，參加3個義工俱樂部。他的目標：還不知道。但老媽一如既往：為他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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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出遠門也。祝大家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