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紅 梨花白 （五） 舞廳

    麗麗晚上看見丹丹沒精打採的樣子，悄悄對她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挺好玩的。」

    丹丹跟著麗麗穿過了幾條巷子，到了一個舞廳門口。門面不大，招牌上幾個霓虹燈的大字：夢迪舞廳，周邊一圈小燈轉著圈在閃。門口幾個打工仔摸樣的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倆。麗麗跟門口的保安打了個招呼，拉著丹丹熟絡地穿過前廊，進到了大廳，裡面燈光很暗，一股煙酒混合的污濁氣味撲面而來，男男女女站著的，坐著的，跳著的，嘮著的，鬧鬧哄哄像是菜市場。丹丹緊緊抓著麗麗的手，彷彿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

   「 這是什麼地方啊？」丹丹怯怯地問。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要是有人請你跳舞或者喝茶，你只管去就是了，沒事兒的。」麗麗拉著丹丹找了個亮點兒的地方站下，環顧著四周。

    走過來幾個男人請丹丹跳舞，丹丹趕緊搖搖頭，躲到麗麗的身後。又過來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戴著眼鏡，看上去挺斯文的，問麗麗：「你們倆一起的？正好我還有個朋友，要不一起坐坐吧?」 麗麗上下打量了那人一下，點點頭，拉著丹丹跟著去了邊上的茶座。那兩個男人客套了幾句，就跟她倆嘮起了家常，丹丹只是點頭或搖頭，麗麗倒是諳熟地應對，偶爾給男人們添個水，點個煙什麼的。雲里霧裡的約摸一個來小時，兩個男人起身準備走了，戴眼鏡的男人掏出兩張一百元的鈔票，給了麗麗一張，又遞給丹丹一張，丹丹看著錢，手背在身後，又看看麗麗。麗麗點點頭：「拿著吧，謝謝兩位大哥。」丹丹接錢的手在微微發抖。她又迅速掃了一眼四周，好在並沒有人注意他們。

    回飯店的路上，麗麗告訴她，今天的客人不錯，給小費挺爽的，要是碰到喝酒的，就難纏了。並叮囑說，今天的事兒千萬別跟別人說啊。

    這天晚上，丹丹有點兒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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