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UTA的種族主義人身侮辱事件 以及我的相似經歷

本周早些時候，UTA校園內出現一張特意針對中國人的貼圖。傳單上大意是讓所有中國學生去上「道德課」，要他們不抄襲、剽竊，說是我們知道這在你們中國文化中不算壞事, 更嚴重的是對他們進行人身侮辱，指他們打嗝放P，並且居然說「我們知道這在你們的文化中不算什麼。。啊噢!」這已經不是僅僅針對華人學生了，這是對我們所有海內海外的中國人的極大羞辱。

有華人說這說的都是實話，不算種族歧視(？！) 。。。我為中國人的阿Q精神自阿Q以來已經發展光大到了如此厚顏無恥的高度感嘆！就好象中國人具有另外一種完全不同於其他人類的人性？在其他任何一種文化中，這樣對有關涉及他人外貌身體特徵的嘲弄指責都是嚴重的不禮貌和人身侮辱，被該文化忌諱，一旦犯忌可能會引起嚴重衝突包括肢體衝突的。

比如在西方社會裡，一個人矮，別人不能叫他midget, dwarf, peck, shorty, 甚至不應該當面refer到他的身高，背後說都是稱that small/short guy。又比如，一個人瘸腿，別人不能叫他crippled, 等等，而要稱其為disabled 或者handicapped 等等。其實在中國社會裡也一樣，嘲弄一個人的身體性別特徵等等是違反道德要引起後果的。比如一個人矮，但是別人如果叫他武大郎，矮子，矬子，又比如一個人瘸腿，但是別人叫他跛子，瘸子，掰掰，。。。等等，都會引起被嘲弄者的憤恨和被侮辱感，連旁人都會看不過眼。這些情況下別人說的都是「實話」，這些人是矮，是瘸不是？可是這樣叫他們就已經構成了對他們極大的人身侮辱。在西方，就是妓女都不能被稱為whore, 而是sex worker。

可是奇怪的是，一旦是被西方人這樣人身侮辱了，中國人就忽然覺得「其實人家說的都是實話。。。」，是可以接受的了？除了在西方人面前的自感低賤，怯懦卑微，以至於只能自欺欺人，裝沒事還有其他什麼原因？我為我們中國人的卑賤感到恥辱。不敢反擊都作罷，還要強裝著沒事樣，不就跟掩耳盜鈴一樣的愚蠢滑稽？你中國人覺得沒事，可其他所有人都知道你被侮辱了，看見你裝沒事，更是覺得你可憐可鄙還可笑。

其次，不少華人居然會認為這個肇事者是台灣人，香港人，其他少數民族比如黑墨等等。足見華人身居這個社會其實不過都是生活中與主流社會基本隔離，枉然置身於其中而已，對其他族裔誰是誰基本上是兩眼一抹黑。

這個肇事學生無他，只會是白人。台灣人，再鄙視仇恨大陸人，也知道他們自己會被其他族裔的人認知為Chinese，不管他們願意不願意，所以他們要到其他族裔面前去對大陸人搞人身侮辱文化侮辱，必定會傷及他們自己。他們的攻擊一般局限於政治性道德性的，而不是大陸人跟自己一樣的人身性的。其他少數民族沒有誰會有白人這樣的底氣敢對另外一個少數民族發動這樣的大肆人身侮辱，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可以被人身侮辱的地方也不比中國人少多少。只有白人，有這麼樣的底氣，或可以說是驕傲，因為只有他們，會被他們自己認為，可能也被廣泛承認為有比任何其他族裔太多的值得驕傲傲視其他任何人種的地方。也只有白人，有這樣刻毒嘲諷搞笑他人的能耐，那是所有的有色人種都不能出其外的。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其他人種的人有他們那樣刻毒的幽默感，和殘酷的搞笑他人快感的體驗。他們給其他各個人種起的種族蔑稱都是極具搞笑性極其刻毒的，而其他人種的給他們起的種族蔑稱比起來真的很蒼白無力很不諷刺和搞笑。

事實上我曾經經歷過3次這樣的種族主義人身侮辱，都是來自白人。最嚴重的一次是在一個西人論壇上，記得是yahoo，我當時正在貼我的人權案，就有個白人出來說故事，說是他有一個華人女同事，總是工作時忍不住放P，而且是那種焉焉的很長的，斷斷續續好像忍不住的。我馬上寫了一個回復，說我讀大學時一個舍友是個大塊頭白人，他在樓下廚房放P，好像加農炮響，全房子三層樓都能夠聽見，我在我二樓的房子里都聽的見，very masculinise。。。結果那個人和所有人都不響了。我就這樣掙回了尊嚴。還有一次，我在工作時，我老闆，一個白男坐在我旁邊正在輔導我，一個白男客戶坐在我們桌子對面，我們三人正在友善地談笑，那個白男客戶忽然對我說，我跟你講個笑話 –  Question: What』s in common between people of color and a Christmas tree? --  Answer: they all have colored balls. 我老闆一下子笑了起來，我那個恨不得找個地縫轉進去的羞辱感。。。可是由於老闆在旁邊，又是關於性的話題，我一時找不到應對，居然只裝不懂說了個I don』t understand that. 我很慚愧，因為從我的英文，他們都知道我不會不懂，但是我居然就對種族主義侮辱這樣chicken忍氣吞聲了。。。 第三次，我剛來的第一年，所在大學的一個白人學生自願者給我做英文輔導。介紹給我一個英文詞，Chink，寫給我看，教我怎麼讀，說是本來指小縫隙的，（指著地上的縫隙），最後說因為中國人眼睛很像小縫隙，所以這個詞就演化成對中國人的蔑稱。邊說邊帶著訕笑的表情。我當時覺得難受極了，他不是一直那麼熱忱，那麼友善的嗎？我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是明顯不高興了，從此以後不要他輔導了。其實以上情形里我那時候應該說的最起碼應該是「That』s racist」.

從我的經歷再回頭說該如何處理UAT的辱華事件。首先，到現在為止華人學生還沒有遊行示威是正確的，主要是由於此事件對華人的人身侮辱非常讓華人難堪，用不著把事件擴大化造成進一步的廣泛影響。同時，絕不能就此算了。必須要求校方採取行動，制裁那個學生的仇恨言論。如果校方拒不作為再考慮進一步的行動比如抗議。同時，或許同時可以做的是一旦知道肇事者，不妨以牙還牙，就像我的反擊一樣。可以去他所在系，學生宿舍等等地方貼侮辱性廣告，對他的某種人身特點記得要包含種族意義，進行嘲弄。就我所知，對白人最傷人的侮辱是叫他們inbred – 亂倫生的崽子。這是黑人和穆斯林他們在反擊白人對他們的種族主義人身攻擊時經常用的，因為白人有一個見不得人的秘密就是亂倫傳統，即父女亂倫生子。這個傳統我是從我白人同學那裡聽來的。我將會另開一貼來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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