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回國行之二 《我爸是李剛》中

江西婺源，因為油菜花的美，好像被稱之為最美的農村吧。11月的的婺源，不是油菜開花的季節，但因為有白房子，綠青山的相互映照，加之雲霧繚繞，聞雞起舞，日落而息，安靜、安詳的田園生活，也是當今城裡人嚮往的原因之一；現今農村的變遷，大量的良田變高樓，農村也變得幾不像，即不像城鎮，也不像農村；開放開發帶給人們益處的同時，弊端也不少。或許還有弊大於利之嫌，對於我這個不是既得利益者來說。

對本人來講，婺源不但不美，還勾起一段對往事的痛苦記憶。在老貓時代，眾所周知的原因，家父母被貶去江西德興。德興和婺源同屬贛東北地區，父母有同事去了婺源。我家當時是被指定去，贛南的於都的，因為父母都是江浙人，有江浙情節，幾經周折和同事對調后，才來到靠近浙江的德興，這個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雖然和浙江一山之隔，浙江人勤奮、吃苦、努力，山這邊的要等到日照屁股，才挑著擔，一搖三晃地下地來。當時的德興貧窮、落後，據說在方誌敏的帶領下鬧革命，男人損失太大，到上世紀七十年代左右，還有許多當地人是幾男伺一女、幾個兄弟共娶一女的陋習。

那年代，當地的孩子在大解后，也是就地取材，大都用柳條樹枝解決，所以青山哪有不綠之理嗎。跟隨著父母盲流、流浪，每到一地，我們也很快就能融入當地人之中。在雨季時，使用當地人的斗笠，遮風避雨，防止雨水的入侵；在冬天時，使用一種木材燃燒后的剩餘、放在藍狀物叫它手提火爐、和一种放在屁股下的、可以跟著屁股到處走，用來涉取溫度，溫暖全身；學會了到山間、溪流邊，用棒墜洗衣物；跟隨著當地人去山中採集野花野果，反覆曬乾后，做食物充肚；吃野生的栗子、做的豆腐，有點苦澀；吃樹根，叫葛根的東東吧。當地人的艾果、麻團、南瓜果是大過年，才有吃的，這些東西也是我留在兒時記憶中的永遠。。。。

那段歲月，流浪來流浪去，就沒正經讀過書，但是每到一地方，方言一學就會。就是德興土話一句不會，甚至都很難聽到。一說，德興被老方鼓惑的鬧啥子革命，革來革去，當地人口剩下的不多，沒有說本地話的氣場；二嗎，德興有許多工礦企業，造成五湖四海的湧入，聽方言就更難於上青天。現在說起來有點好笑，在準備和蘇修決一死戰時期，家母還被調去科研，搞什麼毛竹製造汽車，結果當然不了了之。毛竹直到現在，也不能做鐵壁銅牆。

放棄德興的貧窮與落後不談，就當時的生態平衡，自然保護來講：德興還是幽美地方之一。大面積的青磚瓦房，山間溪水從叢山峻岭而下、青磚房中穿流而過，黃昏時的炊煙從黑瓦中裊裊升起，寧靜致遠，遠處看來，人間與仙境又有何不同？；竹排順水流而下、竹橋連接溪水兩間、岸邊老牛牧童、陽光下的戲水童娃、夕陽斜下，一派和諧；梅子季節油菜花開，一色金黃，微風吹來，香飄人間；總之憑藉著兒時的記憶，婺源太多的不如德興之處，只是德興人為破壞程度厲害。幾十年後的重訪，難已找到舊跡。

這次婺源一游，並沒給我帶來多少享受，當然不否認，隨身同伴的積極良好的建議，還有當地的地陪和接待，他們做了很好的工作和盡了自身的努力，做到了最好和更好。是婺源當地的問題。來到婺源，我們一行落腳在婺源最好的賓館——婺源賓館。婺源賓館應該來講軟硬體都行吧，就是一件事讓人每每想起，王八鑽灶炕——憋屈又窩火！

第二個故事：得理不饒人

我們來到中國，不談「震蕩」，不還有個時差問題嗎，別人正常睡眠，咱們精神抖擻，兩眼放光。為了不影響同伴休息、為了和同伴同步出遊、不拖大家的後退，咱動作遲緩，咱別的不會，笨鳥先飛懂得呀。在賓館早餐開門之際，咱領先就餐，想慢慢品嘗、細嚼慢咽、做回淑女。結果適得其反，偏偏叫咱又趕架子、趟渾水，又做了回「維權」烈女。同伴是位靦腆害羞女子，傳統保守觀念影響，有理、有錢，咱也不要碰衙門，為人處事牢記低調再低調。何況咱還有地接地陪，受辱受欺事小，面子至關重大！同伴奈我不何，想必對我深惡痛絕，沒有下次了。

話說咱早早來到賓館餐廳部，見一對長龍，按次須排隊等候、拿取早點。早點花樣品種繁多，咱獨自一人，也自覺排在後面，跟隨前移，沒有半點感到不正常。輪到我時，突然插出個壯年男子，沒有招呼、沒有解釋，遊走自如。我便輕聲細語說道，請後面排隊，僅此一句話。把咱後悔的，只想狠狠抽上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為什麼咱的大嘴，老是有縫隙。果真，惹上馬蜂窩，一陣帶吳方言的國語，髒話豬語迎面而來。所有帶喘氣的都不帶出聲的。大堂服務生、美女俊男、經理若干人，一排排呆如死雞。我都懷疑自己穿越時空，進入長沙的馬王堆、還是西安的兵馬俑？隨後我問過排在身後的一名男子，為什麼沉默？答曰：「來自台灣，見多不怪」。后徹后悟啊，台灣人耶！你排什麼隊，搗什麼亂？擾亂中國的正常程序，給小民我，帶來多大麻煩哪！見那大男人的氣勢，在自以為人多勢眾的情況下，大有不把我分吃嘍，絕不罷休的樣子，動手搶劫我的隨身行頭——照相機。在場的一位1米8高的曹操後人，都難已控制場面。小女子我也好怕不是，所以賓館方面和咱同時報110請求幫助。

一會功夫，來了三位小警察。為什麼說他們「小」呢？因為不僅是身材矮小，做事還萎瑣。來后不問不聞事情的原由、不分清紅皂白，拿起板子就各抽五十大扳，抽的咱眼冒金星，都找不到北嘍。二分鐘功夫，過堂完畢，就算處理嘍，拿上紙張讓咱簽字。簽啥字？咱不懂！咱只知道咱有啥委屈，沒人願聽，向「娘「哭訴不會錯。咱一輩子都是這樣做的。報上咱」娘「的住址地點，要小警察們幫咱聯絡，小警察一聽，傻眼了，頭也隨之龐大嘍，只好把咱們統統的拉去辦公室。

來到了寬暢明亮的辦公所，咱就可以說道說道，不是嗎？對方倒也像個男子漢。咱的問題是：1）對方是否搶咱財產——照相機？對方的答案，是肯定的；2）咱的私有財產——照相機，是否已經到了對方手中？回答也是肯定的。咱的問題問完了。當警方用」糾紛「來立案時，咱不敢苟同，也不可能簽字。警察這邊廂聽完我的訴求，咱也已經口乾舌燥，咱就留下同伴，自己外出買水滋潤養喉去了。警察就去那邊廂和那小子談話，據說態度嚴肅而又鐵腕，警察們也想馬上結案，心情可以理解。對方一看苗頭，大勢所去，風頭不再，只好一個勁向咱同伴求情，訴求原諒和寛怒。

拿著水瓶，咱又回到婺源某派出所時，大男人立馬也變成了小男人，由威風凌厲，旬間變成了沒有脊梁骨的哈巴狗。倒是咱不適應，這是哪個劇種，贛劇變臉？只聽說過川劇有變臉啊。咱害怕，咱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別別別，咱受不起，您那請離咱遠著點，咱膽小。咱堅持要上法庭，不和當事者和解。要上庭，不是得有警方的報告嗎？好嘛這回考驗咱警察的重頭戲來也。警方一聽咱要報告的複印件，認為是秀才遇見兵，哪有要報告的？別的人早就順著台階而下，感謝他們還來不及呢。咱還在愣頭愣腦要上法庭。一番理論，咱還堅持己見，警方也只能用請示上級領導來畫句號。

這天，原本就是我們離開婺源的日子，前方站還有地接和地陪、宴席，在等著咱們呢。這邊的地陪和接待，也和我們失去了聯繫，頻頻電話聯絡我們，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啥子大事麻。再想必警察領導一定繁忙，一時半刻也不會有啥結果，不如這樣，不如呢那樣。所以我建議不如讓當事者，把事情經過寫下來。1）事情的起因；2）事情的經過；3）堅決不要當事者道歉。因為咱不是法官，對當事者也不公平，而且也沒有法官在場，在場之人，誰也沒有資格和權利判斷是與非。警察寫報告無非也是如此。

好主意！在場的警察一致通過並同意咱的提議，全部一致向那位當事者，討伐書面經過。這種場景，使我想起一個很老很老的故事，記不起是來自於我的外婆，還是我的母親。說的是一位商人要購買一隻猴子，來到一群猴子裡面挑選，當商人的眼睛盯上其中某隻猴子時，其它猴子快快地一哄而上，儘快將其推出而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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