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事情發生在一年前了,但對我的影響卻一直在,現在有時候還會想,如果......)
每天早上到辦公室看見新來的頭兒我都是一腦門子官司。自從人事部出面調停我們之間的分歧開始,每天我都盼望著能有「奇迹」發生。
今兒一早兒,瞥見姍姍來遲的新頭兒,我照舊厭煩的皺了皺眉頭。一會兒,眼見大老闆招呼新頭兒說是有事。望著大老闆和新頭兒一前一後的消失在過道影壁后,心中暗想,該不是調停結果出來了吧。過了沒一會兒,大老闆一個人來到了新頭兒的辦公桌前開始收拾東西。當我扭頭看時,大老闆手裡正拿著新頭兒桌上擺著的孩子的照片往一個大兜里裝。頓時,我知道新頭兒被開了。
話說新頭兒來了有將近半年了。頭倆個月大家一直處於蜜月期,一起喝咖啡吃午飯是常事。隨著時間推移,慢慢的隨著幾次工作上的不同意見和處理方法分歧,我和新頭兒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微妙。終於,一天新頭兒發了個簡短郵件要求我訂個會議室。原以為是新頭兒對公司系統不熟悉,便過去打算講解一下訂會議室步驟。沒成想看到的卻是新頭兒一副不耐煩的表情。隨著新頭兒的一句:「怎麼你就不能給我訂個會議室呢。」 我徹底的和新頭兒翻臉了。接下來的三個月里各種相互指責和糾紛層出不窮,終於一個月前,我和新頭兒一路打到了人事部。我給了大老闆最後通牒,沒法和新頭兒合作,請他考慮發放遣散費讓我走人。
眼看著大老闆把新頭兒的東西都裝在個大包里拎走了。原本在腦子裡預演過無數遍的輕鬆和快樂的感覺並沒有出現。相反的一種忐忑不安的心虛佔領了整個腦子。
一天里,我都處在一種極不正常的亢奮狀態,連回家火車上的覺都沒睡成,睜著一雙眼漫無目的看了一路風景。回家跟戶主說起這一天的忐忑時,戶主說:「 唉,瞧你這點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