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金斯的李成主任印象記

美國布魯金斯學會約翰·桑頓中國研究中心研究主任李成教授對景躍進教授的報告進行了點評，2010年10月29日新聞中的一段話引起了絕大的好奇心。

Brookings Institution，李成，還是教授...自信的笑容、秀髮下豐滿光澤的額頭髻發難掩，童顔面相，卻泄露聰智瞬忽一閃，一看就知道是無意識的笑口常開，挺好的、福澤深厚的面相，在哪看見過啊？思絮沒有反饋，就此我設了一個File。

關於李成、cheng-li，當時所能得到資訊就是「李成出生於上海，畢業於上海華東師範大學外語系」。

沒有其餘。

 

把關於李成主任的疑問帶回上海去思觸，思路果然不同，毎一次回滬順帶的搜索，甦生的線索都有所收穫。

自然，其間，有關李成的報道不多，但是畢竟還有，諸如，1990年代，李成率先預測了中國「技術官僚」的崛起，並稱「技術官僚」將構成中國第三代、第四代領導層的主體。這一此前從未有人臆測中國政府高官的用詞，清晰地反映了李成率先著眼中國政治精英漸漸演変的軌跡。此後江澤民、朱鎔基、胡錦濤和溫家寶等擁有技術背景的人相繼踏入領導行列。
過去10年間李成的研究，隨著中國領導人越來越多地引來世界關注，李成的研究成果也越來越受到認可，繼尓相對奠定了他在這一學術界的地位。

2011年以後的三年間，斷斷續續地資訊收集，李成的「印象記」在滿意地顯像出水。終於，我確定了自己曾經見過他。

 

與此同時，今年2月21日，李成被任命為桑頓中心主任，3月3日正式上任執掌美國頂級智庫中國中心，一躍成為美國頂級中國問題研究團隊的領頭羊。他的團隊中雲集了眾多明星，曾任美國國家安全委亞洲主任的傑弗里·貝德、柯林頓時期的國家安全事務總統特別助理的李侃如、布魯金斯學會東北亞中心主任卜睿哲等，其中多人至今仍是奧巴馬政府獲取信息的資源。
3月3日，李成帶領自己的明星團隊踏上了新的征程。雖然背靠布魯金斯學會這棵大樹，但李成還是認為，桑頓中心的領先地位必須不斷創新。他說，中國的日新月異需要智囊們持續監測，及時提供前瞻性的分析。
3月4日，李成接受VOA記者採訪時表示，中心3月和4月將舉辦多場活動，加強中美兩國年輕學者的交流，話題包括兩國關係全方位的未來等。李成介紹還將加強對中國省市級政府領導層的研究，促進美國州政府與中國省政府的互動。另外，將為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的民主黨及共和黨候選人、國會議員提供建議。同時也關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代表大會。
李成還計劃近期出版兩本書籍。第一本主要總結毛澤東等五代中國領導人執政時期的特點，詮釋由前兩代領導的強人政治轉變為集體領導的重大過渡，以及其間中國政治結構、政治支配精英的規則，和政策形成過程的深刻變化。另一本書以其家郷上海為對象，主要評述上海的海歸及本土中產階層價值觀的差異和變化。

 

因熟人Z先生是李成關係很近的表弟，1985年Z的結婚宴上，我與李成同桌，而且坐在一起。憶起那時已是李成赴美國加州伯克利學習的前夕，聽到李成的一位表姐模樣的過來貼著他說了一通英語，李成聽后笑嘻嘻地、毫無情面地說，你的英語得從頭去學！

Z先生婚後住進了女方的家---滬上西區永嘉路、安亭路口的洋式獨立住宅里，現在因婚姻欠圓滿早已經離開。但是，只要這條線索於我就是足以解決一切的了。

 

至此，本人的李成印象記也已灑脫「剎青」完成。

 

李成，曾用名李存甫。1956年生於上海，七個兄弟姐妹中的最末一個。大哥在「文革」前就進了復旦，也在文革前就臥了軌。大姐是二醫畢業的。

二姐李敏甫是李成絕不可或缺的領路者。這位長李成多歲的原上海市西中學英語老師似1983年後便定居美國加州。

李成的上面還有三個兄哥，二哥李權甫初中畢業去了崇明務農，三哥李梓甫成了安徽農民，長相與李成最接近的四哥李忍甫在里弄生産組。李成文革後進入中專衛校，在一地段醫院工作后考入華東師範大學外語系，不過其間對比較文學產生了興趣。

李成之父名李詠圭，起家於一輛黃包車，成功地做了上海一家不大的麵粉廠的私方代表之一後用金條租下了長樂路570弄 蒲園5號整幢洋房。

李母嫌家有四子會應「四個兒子扛棺材」的不吉，遂趕出了二哥李權甫。不料文革中李家全家被「掃地出門」，屆時住在富民路沿街的二哥李権甫的陋居反成了李父難得的棲身之方寸地。

文革后，蒲園5號整幢洋房回到李父之手，李父力主蒲園5號洋房的1/3幢歸二哥李権甫。不料，李父再次被「掃地出門」，掃他出門的這次卻是他的老婆。

李母過世很快，於是兄弟姐妹商議，儘管長樂路---舊上海叫蒲石路，是一條有人物，有故事，有歷史的路。從文人到政客，從汪精衛到張愛玲、錢鍾書，這些名字都曾經和蒲石路有密切的聯繫。即便在今天，長樂路還是情調和故事充滿。「他從長樂路出來，陽光刺得他眯起了眼睛。他的家是在長樂路上的老房子，電錶是樓上樓下幾家人家公用的，連個空調都承受不了」---這是一個愛情故事的開頭。可是李成家的長樂路的老房子故事是從李成長相最像的四哥李忍甫把一把七寸尖刀戮在大菜台上要求賣房分錢開始的。理由於夜長夢多，三六九不如現鈔在手。

 

1985年，29歲的李成由其在美國聯邦郵局仕事的二姐李敏甫引領赴美伯克利分校學習文學。他不了解該校亞洲學學科含文學、語言和政治經濟三種，李成陰差陽錯地擇取了政治經濟學，並無法轉系。慶幸的是他碰上了著名的研究中國政治的學家羅伯特·斯卡拉皮諾為導師。當時，來自中國的他們這批最早的留學生對美國政治及社會缺乏了解，英語學習又太少，唯獨必須利用以前在中國所學的知識和經歷，而他們同時經歷了的「文革」和改革開放，對中國的了解有一定的深度，「吃中國飯」選擇以中國問題為研究方向，就是很多人無可選擇的底線，來美前改名的李成，就成了其中一員。

 

在滬上，我數次特意住到離「蒲園」，即上海原蒲石路、今長樂路570弄1～9號12幢西班牙式花園洋房弄堂最近的酒店，多次造訪「蒲園」。

由中國第一代女建築師張玉泉設計，西班牙式，獨立與雙毗連式兩種平行排列混合的「蒲園」，1941年初上海《申報》登出銷售廣告，42年竣工就被搶購一空。一底三層的乳黃色西班牙小樓，私家汽車可從長樂路直接開進車庫。毎幢有花園，一凹廊平台直達向陽的大起居室，起居室邊上是餐廳，可活動割斷分開，餐廳有一個窗口連接廚房，用以傭人傳遞菜肴。廚房有後門直通汽車庫。

可如今，在我的特別相機里「蒲園」已經面目全非。弄堂、小樓、工人房，等等，都陳舊不堪，我找了區房屋交易所的熟人，看到了室內的照片更是殘不忍睹，可是，住房市場依然郝目標値: 李成原來曾住過的蒲園5號:  誠售！二樓整層 送雙露台   63㎡　600萬，95847元/㎡，...

 

而李家當年七寸尖刀戮在大菜台上賣房分到的錢方區區25萬毛主席頭像。不知主任的李成今天作何感想。

聽說2005年，李成以美國國務院文化基金來過上海復旦做研究，他請客邀了大部分親戚，似乎就是沒有回「蒲園」。

 

李成今天早已經成功地成為spot-light 下的有名人，故，我也尊重常規，說了以上這些可以說的、允許透露的李成主任的印象記。至於不應該透露的，我也不知道，即使知曉，也不會行之以文字，否則，應了很不雅的那兩個字，叫什麼肉來著。

 

看見貝殼村裡有位天上來的「尼羅河水」寫的日誌雲「網路人肉釀成惡果，侮辱人格終陷囹圄」，文字很好，就是感覺所舉的那種小鎮上的例子，離開「人肉」這兩個字的做法及手段的距離似乎遠了一些，此為題外話題，就此結果本文。下面圖片，有些上面已經作了出處的解釋，恕不複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