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忙,很久沒有寫博客了。讀了最近的一個消息,心裡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因此成文。
我對中共的態度,就好像人面對狗屎。要不你挖個坑把它埋了;要不就離它遠點,免得沾上一身臭氣。事實上,因為這泡狗屎實在是不小一灘屎,本人這把小鐵鍬沒本事挖個大坑,也沒有「愚公移山」精神,更沒有「為解救天下的受苦人,原把牢底坐穿」的英雄氣概。所以筆者採取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的方針,避而遠之。事情的發展有時卻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你躲著它,它卻偏偏找上門來,它那一股股的臭氣卻隔洋隔海地飄過來。
中共新近準備頒布的惡法,《出入境管理法》,「探親…,到家24小時要到所在地公安機關登記報到…」這條帶著股臭氣的條例,就不遠萬里地瞟到了我們的大門口。筆者原本可以採取同樣的對策,避而遠之。但人都是肉身之軀,都有生身父母,也有兄弟姐妹。從90年代初,筆者的家人就已經開始陸續離開中國,數年之前,筆者也將父母移民到了加拿大。但不成想,老人們患「水土不服」——語言、文化不通,尤其是筆者那個被「鉈黨」毒害了一生的,深度「鉈中毒」的父親,過去是「兩報一刊」手不釋卷,《新聞聯播》每天必看的主,這下成了「旱鴨子落在了水塘里——那叫一個難受!」最後死活還是又回到了那個環境骯髒,社會污濁、腐敗的環境中去了。六年前,筆者母親患肺癌早期,被加拿大醫生及時發現,手術根治。現在,每當聽到北京霧霾天氣如何如何,想到在那個惡劣環境里,每日「陪綁吸毒」的老母,筆者的心理就像翻倒了五味瓶。筆者有心學那些幾十年不踏上那塊土地的人們。事實上,我對那裡的一切已經沒有多少興趣,六朝古都的文化名城,已經讓鉈黨們糟蹋的面目全非。但是,不回去又如何向老母解釋?告訴老人家,是「鉈黨」的惡法不讓您的兒子回來看您,因為您的兒子不願像狗一樣低下高貴的頭,任由鉈黨們凌辱、擺布。這就是筆者繞不過去,不得不再次面對這泡狗屎的原因。
說它是一個惡法,有我的理由。回過頭看,一百多年前腐敗的滿清王朝,有文字獄,讓百姓「莫談國事」卻沒有這樣一道,讓從海外飄洋過海回家看望父母的兒女們,向「六部衙門」報告的惡法;再說倒退半個世紀,「反動的國民黨」政府,也同樣沒有這樣一道惡法。人類社會,在不斷追求「自由、民主」的道路上,前進了一百多年後的今天,那個自我標榜「三個代表」的中共「鉈黨」政府卻開歷史倒車,拋出了這樣一個毫無人性、肆無忌憚地踐踏人類自由與尊嚴的惡法。大家都知道,在「鉈黨」治下,只有那些從監獄中,短期釋放,「保外就醫」的犯人們,才「享受」如此「高規格的待遇」——定期向居住地派出所報告。說到此,筆者實在難以壓制心中的怒火,就想說:「你中共政府想把爺和中國罪犯一樣對待,痴心妄想!我決不低下這高貴的頭,CAO你中共祖宗十八代!」
有人會說,你這樣罵街,有失風雅。我的回答是對君子可以爭辯、講理。然而對一個混蛋潑皮無賴的政府,全無道理可講。這個惡法讓我想到,專制反人性的東西就像一種生物基因,在社會這「活體」中也可以一代一代地不停的遺傳、複製。我和我的前輩們,都曾親歷過中共的黑暗獨裁統治,或者親身經歷,或者親眼所見周圍人們的屈辱與痛苦。當初統治我們的暴君、獨裁者一個個地死去了,我們希望、祈禱我們的下一代不再受專制的苦。但事實上,因為「基因」的存在,在專制社會裡,獨裁者和他們制度的維護者們會不斷地一代一代複製下去。儘管新獨裁者或者獨裁製度的維護者的前輩們可能也曾經深受獨裁之苦,但是中國人文化中的「各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精神告訴他們,過去和將來都不關他們的事,只有現在重要。就像毒奶粉的製造者們,他們想的是只要把錢賺到手,毒奶粉是賣給人家孩子吃的,只要自己的孩子不吃就好。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自己的孩病了,吃的卻是別人賣給他們的用臭皮鞋製成膠囊的假藥。這就是這個悲催社會的真實寫照。在被凌辱被欺壓的環境中生活久了,就好像人被掌權者當狗一樣對待久了,久而久之成為自然,人就會忘記做人的權利和尊嚴。一旦有一天,自己手裡有了權力,對待百姓就像對狗一樣自然而然。惡法的炮製者們,就像毒奶粉的製造者們一樣,實際上把包括他們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裝進了狗籠中,卻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