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相信,大哥會跟黑社會的人在一起!他是多優秀的男生啊!我不相信他會——」亭亭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這時,姚文娟打斷了亭亭的話,說:「不是你大哥要跟他們在一起,而是他被人盯上了!你明白嗎?也許——也沒有這麼嚴重了,就是小孩子在一起好玩。但,媽媽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媽媽,您這輩子最喜歡疑神疑鬼的,以前您就一驚一乍的,現在您還是這樣!你總是怕人家謀財害命,日子過得能開心嗎?您急什麼嘛,等大哥回來,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嗎?」亭亭輕鬆地說。
「你大哥能順利的回家,那就皆大歡喜了;如果不能,棘手的事情還在後面呢!」姚文娟若有所思地說。
「什麼棘手的事情?!大哥不已經把賭債送去了嗎?!」亭亭不解地問。
「恐怕,他們不僅僅是想要這點賭債吧。走一步看一步吧,先讓你文叔跑一趟,再看情況而定。」姚文娟老道地說。
「就是那個煙草公司的文叔叔吧。爸爸不是因為他跟黑道上有聯繫,就不跟他來往了嗎?」亭亭好奇地問。
「怎麼會?他跟你爸是把兄弟,關鍵時刻,他一定會出馬的。好了,別問那麼多了,在家等你哥好了。」姚文娟有點不耐煩了。
「難道,你也要出去找大哥?!」亭亭盯著媽媽的眼睛,問。
「你爸要去,我怎麼能讓他一個人走呢?我還是得跟他一起去!」姚文娟不放心地說。
時間在姚文娟和亭亭的對話中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她看看牆上的鬧鐘,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瑞士手錶,還有五分鐘就十點半了。這是她給兒子文基的最後期限。
不一會兒,只聽見「噹噹當」的敲門聲。姚文娟幾乎是跑到門口,把大門打開的。兒子和阿文一同站在了大門口。
姚文娟怔了一下,便大聲叫道:「兆文吶!兒子回來了!!你們也快進來!!快!!!」邊叫,姚文娟邊擦著臉上的淚水。
此時,文基又撲騰地跪在了地板上:「媽,您打我吧!都是我不好!!」。
章兆文也下樓了,還沒到沙發跟前,就叫道:「阿文那,今天真是幸虧你了!來來來!坐!!」
「大哥,嫂子,這事絕對不能怪文基。昨晚確實是學校搞聖誕晚會!大家都喝酒,文基也不能一點不喝吧。這孩子不勝酒量!你們平實管教得太嚴了!他沒鍛煉過。以後,這種場合還得多參加,參加多了自然就沒事兒了!」阿文勸章兆文和姚文娟倆口子,說。
「那個跟黑社會有瓜葛的小子呢?!」章兆文問。
「我已經跟他說了,以後不要碰文基了。他答應了。這錢他也沒敢要就放文基回來了!」阿文很輕鬆地說著,把錢交給了章兆文。
但章兆文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他不希望孩子們知道更多的細節,於是把阿文叫到了樓上,留著文基在客廳跟姚文娟做個交代。
「快起來吧!看你,眼圈黑黑的,眼睛都陷進去了!」姚文娟心疼地說。
「媽!——」文基跑到姚文娟跟前,摟著她的脖子,大叫一聲,然後哭了起來。
姚文娟此時就感覺,這兒子像是從狼窩裡檢回來似的。她緊緊地抱著他,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