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亞洲高收入國家的新冠病毒感染

新冠病毒感染在中國武漢市暴發后, 時至今日, 中國大陸周邊的高收入國家和地區例如日本, 韓國, 新加坡, 香港等紛紛出現比較嚴重的社區傳染,  於是有人指責這些國家疏忽了衛生防疫. 其實, 那些比中國人均GDP低的多的國家的衛生防疫做的更差, 但卻沒有明顯的社區傳染.

 比如印度尼西亞, 印尼也學其它國家包機從武漢撤回兩百多名公民, 但是印尼政府並沒有像美國和日本政府那樣, 對這些人是否感染新冠病毒進行檢測或隔離觀察14天, 而是把他們放入了人海。

 印尼人素來喜歡吃蝙蝠肉, 現在印尼市場買賣蝙蝠或各種製作的蝙蝠肉還是生意興隆, 琳琅滿目。而科學家們已經分析出蝙蝠冠狀病毒與新冠病毒共享96%的RNA，因此推斷蝙蝠是該病毒的源頭宿主. 當然也有研究認為，蝙蝠冠狀病毒和新冠病毒在傳染的關鍵位點上有區別，或許蝙冠病毒是通過中間宿主來傳給人類的。

 又如印度, 近日有人特別提到印度抗菌能力的神奇, 世界上最髒的河流是恆河,  兩千多公里長的恆河從喜馬拉雅山而下,  雪山之段天然清澈, 但是流進有人聚居的地方后, 各種廢水甚至人畜糞便都直接排入這條印度的聖河. 恆河水中到處漂浮著垃圾甚至偶然也可見到屍體.

 因此, 恆河水中的大腸桿菌超出衛生標準百倍之多。而12億印度教徒則把恆河水視作福水, 他們認為恆河水能夠洗清罪孽, 帶來吉祥。每天成千上萬的教徒在恆河中洗漱沐浴，甚至直接飲用河水。恆河是印度數億人的飲用水, 難道喝了恆河水能夠以毒攻毒鎮住新冠病毒嗎?

 本人認為, 這些高收入國家和地區及早發現更多的病例進行管理控制, 並不見得全是壞處: 首先，證明了這些國家的檢測能力.   從鑽石公主號乘客的感染和發病情況來看, 儘管這是一群中位年齡超過70歲的感染者, 大多數人已經風燭殘年, 但是超過95%的感染者並非重症. 按照日本醫學科學家的估算, 在2月19日, 6百多名新冠病毒感染的乘客中, 無癥狀感染者超過30%.

 假定一個新冠肺炎患者只有發燒，咳嗽等，而沒有比較特徵性的呼吸困難或被醫生忽視了輕度的呼吸困難（據報導臨床新冠肺炎病人的總的呼吸困難率為19%），如果像某些低收入國家不能夠對新冠病毒核酸進行專業的檢查的話，這個病人很可能就被誤診為普通感冒或流感了。更不用說在病人無癥狀時了.

 因此，及早檢查出新冠病毒感染者進行防治對高收入國家是一件幸事。以免小洞不補，大洞如鼓。等到將來大暴發就難辦的。因為多數新冠感染是可以自愈的, 但是也可以在一段時間內人不知鬼不覺地進行傳播.

 其次, 高收入國家的人均壽命長。從中國的數據來看，新冠病毒感染重症者多為老人，81%死亡者為60歲以上的老人，尤其是老年男性。現在世界預期壽命排第一的是 Hong Kong地區，第二是 Japan，第四是 Singapore，第九是South Korea。這些都是有新冠社區傳染的國家。 甚至連遠在歐洲的世界第五長壽的Italy也成了新冠病毒社區傳染的國家。 因為老人多，得病重，因此容易極早發現。

 而中國周邊幾個上億人口的其它大國，儘管沒有社區傳染, 但是預期壽命比較低. Russia預期壽命排第103位，Indonesia第114位，Philippines第118 位, India第128位, Pakistan第138位 。全都是人民壽命比較短的國家。即使是GDP比較高的俄國，男性預期壽命也只有67歲。如果高收入國家的人均壽命和這些國家的一樣, 60年以上的老年人比較少，重症也不會太多, 反而不容易發現星星之火。

 其實, 在鑽石公主號的船員中,  印度和菲律賓國籍的船員有著不可忽視的感染率。因此， 這些國家也要提高警惕。實際上, 因為高收入國家的衛生基礎普遍高出一個台階，一旦發現星星之火, 也容易把它們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倒是落後國家的戰略儲存深度不足, 檢測, 控制和治療能力有限, 萬一暴發時問題更大.

 目前, 美洲和歐洲出現了少數無病人接觸史和無中國旅行史的患者. 從愛滋病的研究來猜測, 這次新冠病毒肺炎的暴發的最後故事或許不像我們現在猜測的那樣簡單. HIV病毒感染於1981年在美國引發了愛滋病暴發, 當時有人們想像這種疾病起源於某些美國人的生活方式. 後來才知道非洲早就有HIV感染的潛行.

 但是, 科學界到現在還不知道誰是HIV的0號感染者. 而僅僅估算出從黑猩猩到人類的跳躍可能發生在19世紀末或20世紀初，這是赤道非洲迅速城市化和殖民化的時期.  2008年有文章分析了從1960年在金沙薩樣本中回收的HIV病毒序列，以及以前其它科學家公布的HIV序列，提出了HIV的0號感染者可能發生於1873年至1933年之間的非洲金沙薩.

 對於新冠肺炎, 中國一篇文章提到的首例臨床病例的發病日期是2019年12月1日，而中國比較常用的是武漢衛健委報告的首個臨床病例發病於2019年12月8日, 按照一般的推算，兩例的起病時間大約在2019年10月到11月之間.

 因為無癥狀感染者的大量存在, 以及他們也可以傳染他人, 0號感染者被感染的日期其實不好推斷. 利用不同時間患者的樣本做新冠病毒序列分析及病毒突變率估計有助於尋找0號患者。或許新冠病毒感染人類的源頭不一定是在武漢. 或許它也像HIV那樣，最終僅僅找到一個可能的區域作為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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