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是個移民國家,可是前些年純黑人很少,這些年慢慢的多了起來。
女兒很小的時候,一次在公園玩,突然看到2個黑人走過來還對她笑,怔了一下,一邊大哭一邊跑;我抱著她,只是拍她,給她溫暖和安全,也實在不知說什麼好;
上學了,看的書多了,知識豐富了,開始提一些相關的問題:非洲在哪裡?我去那裡可以不變黑嗎?……
我和她爹分手兩年後,她興奮又神秘的告訴我:「Mumi,我給你找了一個會做飯的博士男朋友。」原來她在電腦上給我找了一個做食品研究的黑人博士。我不能發表歧視言論,就說:「不是我的款,不行。」
她堅持不懈的每天推薦1-2人,不知為什麼,和食品有關的有學問黑人同學這麼多。終於有一天我無奈而有效地勸解住她:「寶貝,不是媽媽不喜歡黑人,你想一想,咱倆的膽子都小,萬一晚上起來在走廊碰上會嚇一大跳?」從此我努力學習做飯,也不再有和食品有關的有學問的黑人男朋友;
女兒上中學后每周總要有一天去離家和學校都很遠的圖書館看書,我問她為什麼不去離校近的那個,她說:「有一些黑人,說很怪的英文,身上味道還很大!」
她參加一個教會的學生樂隊合唱隊,和幾個黑人成了好朋友,常念叨:「Mum,黑人的節奏感天生得好,我要是他們就好啦。」「她們的頭髮真有特點,我希望我也有那樣的頭髮!」
女兒進入逆反期,荷爾蒙不定期上升,一天在車上假裝不經意的問我:「媽,你說如果我長大了,嫁一個黑人丈夫,你會介意嗎?」我假裝更不經意的回答她:「只要你開心愿意,我當然不介意啦,只是你最好不要在晚上帶他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