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煙花交作業 異國生死戀(一) 原創於 【丹奇之約】

靜靜聞著從杯中飄散開來的茶香，清點一下伴我走過的星光。

有些愛，遇見即是迷茫。    

突然感慨，應該把把這一切都記下來。    

曾經胡亂寫過寫過一些文章，關於「錯過」，大致意思，當她愛你的時候，你懵懂淡漠，終於有一天，你忽然醒悟，原來你一直深愛著她，而她，卻早已離你遠去。

有這個感慨，是因為經朋友推薦看了一部小說：痞子蔡的<<愛爾蘭咖啡>>。讓我想起了一件陳年往事。很舊很舊以前的一件事。

咖啡的氤氳神秘的， Whisky的濃烈醇厚。。。。。。

很喜歡痞子蔡的<<愛爾蘭咖啡>>。前前後後在出差途中，看了無數遍。打發了我不少旅途寂寞的時光。　

漸漸的就喜歡上了愛爾蘭咖啡獨有的味道，前幾天又把這本小說重新看了一遍，終於明白了有些風景只能遠遠的欣賞不能靠近……

我後來終於看明白，那是一個只能讓孩子來看的童話，所以它才會如此單純。

至少在那時，人們還都相信愛情。

都說喜歡咖啡的人是理想主義者，骨子裡追求浪漫。

而我一如既往，只喜歡茶。我喜歡聞這種淡淡悠遠的的茶香味，讓我感到一絲寧靜。

我去過愛爾蘭，到過Shannon International Airport (Foynes Airport 是其前身，著名的愛爾蘭咖啡發源地)。

Galway

也是在一個冷冽刺骨的冬夜，在一個 Irish Pub in Galway，一個來自德國的中國工程師，孤身在外，和一個在Pub里打工的中國女孩，在外孤身~~~

    「Sir, What would you like to drink？」

　　    「Normally I drink tea. 」
      But today…...
      Could you please recommend some specialty here?」

　　    「Sir, I would like to recommend  the Irish Coffee.」

　　    「What is the Irish Coffee? Never heard of it.」
       May I ask you, if you come from China?」

    「Yes, Sir, I come from China」
     停頓了一下，可能她聽出了我的英語中帶有中國南方口音。
    
    「我來自上海。先生您呢?」

    「哦，我也是。」

    她笑了，露出了那潔白的牙齒，在Pub昏暗的燈光下，麗若朝霞。

      ~~~

我從後面走過來，輕輕摟住她。
她望著鏡子里的我，溫順地倒靠在我的懷裡。
閉上眼睛。
長發在我的臉上婆娑。散發的依然是她特有的淡淡的，清清的柔柔的，暖暖的氣息。我本能地環緊雙臂，箍緊她，讓她的柔軟的身子與自己完完全全粘合。
許久許久，誰也不曾說話。

「想喝點什麼? 茶還是咖啡?」她柔聲地問我。纖細的手指在我手臂上划來劃去。

「給我泡杯茶。」

「為什麼?」她怔了一下。掙脫了我的懷抱。睜開雙眼，盯著我。

「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啊。」
「西方人喝咖啡，東方人喝茶。從喝的飲料上，可以看到西方人種比東方人種劣一些。」

「西方人一開始吃茶，把茶煮開，把水倒掉，吃葉子。現在他們懂了，但又走向另一個極端。他們又把茶葉過濾掉，真是無知啊。」

我越說越得意忘形。文采也好象跟著見長。

「細賞那狀如銀針的葉尖，徐徐來到人間，就像仙女下凡一，不也是喝茶的一道風景嗎。

你說呢? 傻瓜?

 還有那淡淡四溢的的香氣，迴旋不絕，悠悠揚揚。」

「咖啡，不過烤糊的豆子味道吧?」

我鄭重其事地接著說，
「茶比較平淡，是平靜淡雅的平淡。江湖最高境界。我清風不落紅塵。」
居高臨下地望著鏡子里的她， 冷冷地。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和柔情。

「別自作清高。」
她輕輕地撫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對著鏡子里的我，微微一笑，但帶有點冷意和慍色。
「我不太喝茶。你知道，我平時只喝咖啡，有時喝點紅酒。」

「忘本啊。」

我開始玩世不恭。

「崇洋媚外。」

我接著嘲笑她。

「外加淺薄。」


「別給我帶高帽子。有那麼嚴重嗎?」她一臉的不動聲色。

「應該沒那麼嚴重。」我突然無法預測她會說什麼，只好先以靜制動。

「不就是胡鬧一場嗎? 夢中與狼共舞，呵呵，醒來一笑了之。哈哈」
玩世不恭已經從我的臉上已經轉移到她那邊。

「怎麼不說話了? 人種，還有血統，繼續談下去啊? 劣等人，烤糊的豆子，虧你想得出來。希特勒的毒不要中得不要太深了，對了，你可以讀他的原版。」

「那麼…..」

她挑釁性斜著眼看我，臉上淡淡的艷麗和清冽，和那一種生俱來的典雅氣質,，多年之後依舊不能忘記。

「說起來，這是一種適合男人的咖啡抑或雞尾酒。But I』m enthusiastic about it。」

突然間周圍一下子緘默了下來。她變得有點落寞，
「那麼，上只角的人，你，那麼就在夢醒之前，喝一杯?」

「我自己做的。」

「最好的。」

最後幾個字，彷彿是從天邊傳來一樣，恍若隔世。

我突然發現心中還收藏著許多淚，這時候乘勢要流出來。心是在痛著，想對她微笑，而臉上竟怎麼也湊不起這個表情。

她看到了，把目光轉向一旁。

「最好的愛爾蘭咖啡，一定要有情人的眼淚。」

「你的。」

宛然一笑，明亮的眼睛水光瀲灧， 淚花給嫵媚的雙眼映照的晶瑩透亮。

「還有我的。」

「好嗎?」

我不敢直視她。

「有一首曲子，叫什麼，最後的圓舞~~~」

 遠去的背影，孤零的背脊，還有漆黑如海藻般濃密的長發  還有那杯苦澀甜蜜咖啡，。-----只要閉上眼睛，就在驀然回首的剎那，就歷歷在目~~~

還有她的氣息。

忘了哪裡看到過，如果曾經愛過一個人，會記住她的氣息。

還有那杯苦澀的甜蜜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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