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嚴是一個人的顏面,尤其在一個生疏地,除了言語溝通,其次就是據理力爭,實事是實事,事實是事實,不會歪曲事實造謠生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也許一些在他國的同胞曾遭遇過,維護自己的尊嚴捍衛自己的立場,奪回該是自己的東西!
前日上午十點半,推著小兒又進Lidl,買些肉和菜,水果和牛奶,在有時間的情況下我還是情願步行在附近購物。手推車下面籃子空間大,再把把手掛個購物袋,除了大件飲品與小家電他爸拖回,我想買的東西都能一車載人推回來,已經習慣了這樣出門這樣行事,生活鍛煉人磨鍊人也使人很充實,日子就是這樣過,每家都有的事。
買好該買的,把東西放在傳輸帶上,習慣性地拿個檔條別開後者的物品...
輪到我了,小兒很乖順,手裡拿著他心愛的消防車,來勁時嘴裡說著「Tatütata,Tatütata,」救護車的呼嘯聲。我們家離醫院五分鐘步行,門口常有救護車駛過,消防車也是同一種聲音。孩子一聽這聲響,就知情況緊急:嘴巴O著,手臂兒緊著,張著耳朵聽它們看它們狂嘯而過...曾想二兒就是伴著這急救聲長大的,如今這活兒傳給了小弟。孩子小天真好奇,當然他還會情不自禁地摸著腦袋說「Aua,Aua",意即救護車去救人,人家會頭痛的呻吟聲...
這下,我站在了收銀員的對面,做好接應她手裡即將掃瞄的商品,她看看小兒手裡的消防車與我拉起家常,她邊操作邊說著:「男孩子最喜歡玩車,我家兒子也是一樣。」
我含笑點頭:「這是他的最愛,他還會帶它去睡覺。」
「是的,我兒子也愛玩消防車,有個事故模型,有拖車,救護車,警車等。消防車會發出鳴笛Tatütata的聲音,他可投入了,區分開事故點,采救點及拖車點..."只聽得收銀機「滴滴滴」的掃瞄聲,收銀員快口道著快手把商品扒遞過來,我迅速把它們放入車下籃里及袋裡...
餘下就是付款環節,她報數我細聽再習慣性地看看數額表,記得金額是18.81歐,我從錢夾子里掏出一張20歐的紙幣給她,應該找回我1.19歐,誰都會算啊。我一手接過她找來的硬幣捏著小票,另一手握著錢夾子,在離她一步之遙的海報欄里拿了份下周的海報塞入袋裡,攤開手心開始點這幾個硬幣,發現少了一歐,也就是少了個面值1歐的硬幣,抬頭走向收銀員...
收銀員抬頭看看我,她說:「不可能的,我肯定是找對了,您當面不點數是不是背後裝進錢包了呢?」她說這話時臉上一本正經的樣子,手裡同時忙活著下一個顧客的商品...
「咦,這就奇怪了,我還沒走出店門呢,東西都還握在手心,您自己看看這是多少?少了一歐就是少了一歐啊,」我據理力爭臉上勉強帶著點笑,也沒時間看其他顧客怎麼看我們。
她還是不認賬,口裡說著無能為力的話,手裡自顧忙著...
我站在那裡不動,同時照料著推車裡的小兒...
這時,來了位她的女上司,她來收銀台前問她什麼事?誰知這個收銀員二話沒說,從面前的抽屜里找出一個一歐的硬幣遞給我,我接過來:這樣就對了。謝謝!但是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
該是自己的東西卻是費口舌要回來的,儘管只有小小的一歐,可是我買東西少一分都是買不來的。人活著就是為了尊嚴,也許這只是一次小誤會,但是這不是我的錯,是對方的過失,換成言語不通語言障礙的人來說,豈不是有口難辯?算了就算了儘管不情願...
我想啊,可能是當時她忙活的時候還與我聊天,手眼腦嘴並進時出的差錯,這樣的情況其實不鮮見,在Lidl就有過一兩次,可是其他收銀員都很隨和地補回差價,事後還說"Sorry」&「Entschuldigen",當然我也會回「沒什麼」之類的客套話,皆大歡喜。
因此,為了此次教訓,我以後無論如何都要當面點清找零,對自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