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村裡一派祥和,可酸之人都趁鶴西去,再加老A老在身邊晃悠,手裡拿著刪刀,嘴裡嘟囔著零容忍,讓人心裡直打怵。老酸沒酸可泛,那就泛泛以前出國的舊事吧。不過,在別處看見這麼句話,還是忍不住搬過來,算是最後一酸:「一直在領會這個悖論:贊成言論不能太自由的人(比如:海外華人沒有資格評說中國,只能盼她好!),卻是對自己的言論受到限制最憤憤不平的一群。。。」 赫赫。
話說俺登上去美利尖的飛機,心裡卻是那個忐忑不平的,那時已是9月下旬,學校已經開學,我還真不知到那會怎麼樣,雖然買了機票后發了傳真給所去的研究生院詢問有無接機的可能,那會兒沒有手機沒有email,好像家裡還沒有按電話,也一直沒有收到研究生院的回復,所以機上的晚餐最後的那個小麵包就沒捨得吃,揣包里準備到時候沒地方過夜好歹有個麵包添點飢。結果在機場看見個大鬍子老美手裡拿著俺last
name的紙片,就像看見親人的感覺,學校還真派人來接,還是個教授,把我送到了幾個中國留學生的住處,記得那是個星期五,我可以有個周末緩一下,周一再去學校交涉入學手續什麼的。
年輕就是本錢,當年能提兩箱子上飛機,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數,連晚上在哪過夜都不知道,要是現在的我,是絕對不會幹的,現在就是去個Florida度假,一路的旅館都得預定好,缺了一夜也不行。另一個感觸是,世上還是好人多,接機的教授,讓我留宿的中國留學生,都給他鄉異客的我提供了必不可少的幫助,讓我感到人情的溫暖。前陣老黃笑吾在微薄發牢騷,說什麼老墨幫老墨,老黑幫老黑,就老中罵老中害老中,讓我很不爽,當場就沖了他幾句。網上或許是老黃說的那樣,但在現實生活中,以我的體驗,老美老中都樂意助人,我就接受了不少老中的幫助,也幫助了不少後來的老中。記得有個台灣來的牧師,在我感謝他的幫助時這樣說的:「不要謝我,真要謝,有能力的話就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這句話,讓我銘記住一輩子。
我在美國的第一個晚上,是睡在幾個素不相識的中國留學生客廳的沙發上的。事情也湊巧,第二天就有個哥們轉校去了外州,留下個床墊讓我補了他的床位。記得當時的房租是350刀兩睡房,我掏100和另一哥們share一房間,另一個公費生一人住一房間,出150刀,顯然是個大款,我們這屋也就他有輛車,是輛Toyota Tercel,常帶我們shopping買雞腿。我也就這樣開始了美國的留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