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南寧朝陽廣場, 我和一個50歲流浪漢攀談了一會兒。
他的日常食物來源, 第一部分是他翻垃圾箱撿的, 這包括被人吃了一半的盒飯, 還有比如今天他吃的小包裝的未拆開的餅乾和一些板栗。
我推測像未開包裝的小餅乾之類的食品, 有可能是一些同情流浪者的路人故意"扔"在垃圾箱上給流浪者們撿的。
第二部分是每隔一兩三天, 他會收到路人捐給他的一些食物, 比如月餅。
第三部分是他花錢買的超市折價處理的食品比如麵包, 一元兩個麵包。他說他平均每天的伙食費只有兩三元。
我則相信他提及的一元兩個的麵包一定是很小的, 一天吃三元六個麵包肯定吃不飽。
我對他說等別人的捐助是不可靠的, 必須學會自己買菜做飯, 可以吃的好, 並且省錢。他說他沒有鍋灶。我說想辦法呀, 一定要自己烹飪才行。
但我不願意告訴他我使用的烹飪技術。其實這些多年的老牌流浪者, 即使用普通的鍋, 找個不顯眼的角落燒柴草或煤油煮飯, 只要別弄出大的煙, 不太破壞環境衛生, 也不一定會被執法者驅逐。
我告訴他, 撿別人吃剩的食物必須小心。別人的唾液里普遍有毒, 很多人有傳染病。他說他在吃撿的別人吃剩的盒飯時會觀察哪部分是別人吃過的, 哪部分是別人沒吃過的, 然後他只吃別人沒碰過的那部分。我表示贊同。
我則告訴他, 別人喝了一半的瓶裝飲料, 其瓶口殘餘別人的唾液, 而別人的唾液可能有毒。他表示他之前不知道這事, 聽我說的之後他會注意。
他說他近日目睹在朝陽廣場, 凌晨時有兩個光頭的男人, 在廣場上搜了多個熟睡的露宿的流浪者的衣袋偷竊, 並翻人家的行李袋, 看裡面有沒有值錢東西。朝陽廣場貌似每天有七八個流浪者露宿過夜。
他說他每天會撿三五斤空飲料瓶賣錢, 可以賣得五至十元。他建議我也撿瓶子賣, 我說我不撿。
他說聽我口音像是雲南或湖南的北方口音, 我拒絕告訴他我是哪裡人。
這個流浪者聲稱每天的伙食費只有兩三元, 出乎我的意料, 因為之前我觀察的情況說明大多數流浪者每天的伙食費是二三十元。
他如果每天花兩三元就能夠吃, 豈不搶了我來中國旅行日均伙食費五元的風頭? 而且他提及的超市打折的一元兩個的小麵包怎麼可能吃的飽呢?
我今天沒有多的食物可以送給他。我多出大約五斤咸蘿蔔乾, 但要經過烹飪才能吃, 他不會烹飪, 那麼即使我把蘿蔔乾送給他也沒用, 所以我就沒把蘿蔔乾送給他, 也沒送給他任何東西。
過了兩個小時我才想起來我的兩個打火機也是不能帶去美國的, 必須送給別人。我和他聊天時腦海里只想起蘿蔔乾, 沒想起打火機, 所以沒送給他。
等我找到老婆后, 我會在全中國實行一項計劃, 為包括流浪者在內的任何人提供免費的符合衛生標準的清淡伙食, 類似於我近年在中國旅行的伙食。我搞這麼個項目, 相信很容易得到海外華人的捐款支持。
工廠化生產的食品的成本很低, 我自己的日均伙食費是五元人民幣, 規模化生產的話, 每人日均伙食費可以降到三元。實現像這個流浪漢一樣, 每天花三元就可以吃飽。
我會通過商業化運營, 使每個人每天花三元就能吃飽。願意付錢的人, 就花三元。不願意付錢的, 就免費吃飽, 由捐款來支付這三元。這樣每個人不論是否流浪者都可以選擇付三元, 或不付錢, 都可以吃飽。
當然, 如果每個人都這樣吃喝, 官商和混滋傻們期盼的GDP就沒有了。
廣大的混滋傻和世故物質女們怎麼看待這個流浪漢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