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待客,朋哥兒上了一大碟蛤蜊炒麵。
咱坐沙發回了一帖,「貝類鮮是鮮的,就是清理沙子麻煩。」
朋哥兒回道:「正是。不過,咱去的中國超市蛤蜊(產於 Washington 州的 Farm)一直養在水裡,沙子吐得很乾凈。」
我又回帖:「周末買了王子蟶,雖然吃得香,卻有此麻煩,故有此體會。」
再一想,咱買蟶子也是在中國超市,也是在水裡養著的。那蟶子被捆成一束,立在水裡,個個嫩肌半吐,用手指一觸就縮回去的或抗議性地飆出點水來,顯然是新鮮的。且多沙,更說明其上市未久,未曾有時間充分吐吶——沙就沙吧,鮮活就好。
冬天是食用貝殼類水產品的好時候,依咱的直覺,寄生蟲要少些,如生蚝、象拔蚌、青口貝之類,能生吃的讓人放心些。
就貝類水產品而言,象拔蚌、青口貝之類體大肉厚,且對我的腸胃而言,生吃蠻冒險的;煮熟了吃,肉就覺得老了。蛤蜊類的肉太小,往往得與其他食品共同烹調,這應該是過去常吃的蛤蜊蒸蛋留下的印象。
王子蟶子個頭不大不小,肉質細白嫩黃,顏色漂亮,的確有「王子身邊無有一點不似玉」的感覺。且身長約與外殼等高,不似一般的貝類那樣假大空。當然也沒有象拔蚌那麼愛顯派——肥碩的身軀永遠裝不進胸罩式的泳裝。
過去在國內,咱在自家附近的菜場上沒買過(好像也沒見過)王子蟶。到了廣東、福建等地曾吃過竹節蟶,與此相仿,說不定就是同一種產品。想是民風純樸,不弄虛頭,故起了個老老實實的名字。英語中好像叫razor clam,倒也蠻形象的。
有次在孫大聖故地附近做客,主人出巨蟶招待。此蟶尺許來長,(酒)杯口來粗,羅列盤中,如新生兒手臂。乍觀之下,驚駭不已。詢問主人此為何物?回答道:「驢屌蟶」。如今只記得這個生猛的名字,滋味如何完全沒了記憶。
(下圖為竹蟶,供參考,王子蟶應和此差不多,但要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