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別走!
丹奇(12/12/2009 6:00pm, 赴市長候選人帕克開票晚會前夕)
昨日女兒七周歲,我忙於競選,竟然就是抽不出時間為女兒買點禮物,給她一個生日PARTY。與James 和妹妹Rose 一齊走街拜票途中,拜託孩子爸爸為女兒做點什麼。心中萬分慚愧。
晚上競選總部動員大會,所有職員在現場與候選人帕克共同勉勵,祝福,希望今日旗開得勝。那種鼓動,那種情緒,令我眼眶濕潤。開外會,又接著為次日的走街準備傳單。直到11點中離開競選總部。
回到家中,女兒已然在沙發上睡著,看到桌上放著的幾樣小禮物,還有一個大生日蛋糕。我心裡的愧疚無以言表。女兒今年七歲了。我竟然忙於為她人做嫁衣,把她充滿希望的生日硬給耽誤了。懊惱不已。
走了一天的街,身心疲憊中,我也倒頭昏睡。不知何時,發現家裡的狗SISI在啃雞腳。大驚。於是,起床,到廚房一看。我的天,不知何時,我家竟然養了幾十隻雞。一個晚上被KAYOTE咬死了十幾隻,而且都是從中掏幹了內臟。我一陣驚呼。這時,父親來了,幫忙給我收拾這一地雞毛,將雞們肢解,分成雞翅,雞腿,雞胸,準備放冰箱保存。
一向不苟言笑的父親,竟然開了一句玩笑(可惜現在沒記住)。令我捧腹大笑。這時,細看父親竟然長胖了許多,基本恢復到來7年前初到美國時的樣子,頗有尼克傑克孫的風度。我建議父親,何不把這些雞用鹽腌起來,我還說要腌成醬油肉那種的。父親猶豫著,說要問母親的意見。於是,母親從父親身邊閃出,說這樣可以。
母親穿著一身素色的衣服。健康的臉色。讓我有一種溫暖的感覺。倏忽,一個閃念,母親不是?莫不是我以前一直做夢?不對,使勁掐手上的皮,如果不疼,就說明是夢。可是好像有些疼呢。我一陣欣喜:母親根本沒走。於是,責怪母親,"母親,你到哪裡去了。我還以為你不在了」。同時,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抱住母親。實實在在的母親,在我牢牢的擁抱中,解除了我的疑惑。母親的身板骨很硬朗啊。
我禁不住感動,泣不成聲。母親輕輕拍著我的背,貼著我的耳根說,傻孩子,我是禁不住你們的想念啊,回來看看你!我幾乎沒有細想母親的意思。只是牢牢地抱住母親,享受久別重逢的驚喜。泣不成聲中,突然一個激靈,我醒了。原來還是一場夢!不禁悲從中來,淚如雨下。趕緊重新閉上眼睛,希望重溫剛才的真實。但是,雙手抱去,卻已沒有了母親。
起床,點燃三根香,朝母親遺像三拜。母親,您許久沒來入夢了。感謝您,在我們的競選決戰前夕,來為我們祝福。就像您生前還在病榻上,夢中為希拉里拜票一樣。母親,是我耽誤了您。
母親,別走!母親,今晚還來我夢裡!
(寫在休斯敦市長候選人ANNISE PARKER決選日。今晚懸念就要揭曉,願母親在天之靈保佑我們得勝!)
後記:母親保佑,我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