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我和木子的目光就幾乎一直跟著老闆娘轉。
「哥們兒,你這「點兒」很會選啊!」木子揶揄著仁毅。
「行了,別那盯著看了,她可是這片兒黑老大的女人,你倆小心著點兒。」仁毅壓低了聲音說道。
一聽黑老大,我和木子不約而同地將身體靠回了椅子靠背。
「淡定,淡定,我說的是曾經。」仁毅望向老闆娘,然後和她會心地點頭一笑。
「那現在呢?」我看他倆關係不一般。
「現在她跟我好」仁毅這小子還真有種。
「我和她前夫其實很熟,人家現在做的是正經生意,也經常過來關照老闆娘生意。」仁毅停了一下,接著說:
「有時候啊,我就想,就咱們這些讀書人,其實挺操蛋的,心胸一點兒也不開闊。看人家,也沒讀過什麼書,這雖然離了婚,但可沒弄得老死不相往來的。倆人都很大氣!」
「仁毅啊,咱倆眼光相近啊!我也喜歡老闆娘這類型的!」木子在一邊打趣。
「你拉倒吧,你的類型不是胸大屁股大的嗎?」我揭木子老底兒。
「胸大屁股大好啊」仁毅非常嚴肅地接過話茬。
「你看,我倆這審美哪是相近啊,完全就是相同嘛!」木子還沒完了。
「行,行,行,什麼好事兒啊?哪天你倆別再因為同一個大屁股掐起來!」一個有點兒特點的女人,總是能引發男人們的口水或口水戰。。。
仁毅是個湖南人,大眼睛的白面書生。是個敢做敢為的主,天資聰慧。他總是能跟社會上的一些人混得很熟。跟社會人打交道,他很有一套,雅俗不懼。而那些人都對他敬重有加。把他當秀才,當軍師。這也是為什麼北京總公司把他派來,處理蘇州公司這邊常年積累下來的,錯綜複雜的爛攤子。
剛吃了沒兩口,我電話就響了。一看是PAULIN。
「你在哪兒呢?」
「蘇州。」
「啊?這麼快就到了!嗯~~~~我也想來。」
「你不是有事兒嗎?辦完啦?」
「嗯,要不~~~你來接我吧!」又是那種我沒法拒絕的口氣。
我停了一下,假裝挺為難地看了眼木子和仁毅一眼。
「那就去吧!」木子聽出來了是PANLIN。然後,又對仁毅說:「是DAVID的小朋友,一會兒你就能領教了。」
「那你開我車去吧!」仁毅把車鑰匙遞給了我。
「你現在哪裡?」我詢問著電話那端的PAULIN。。。
剛到蘇州,再馬上折回上海,接PAULIN。啥也不說了,願意嘛!
自從PAULIN畢業后,就沒見過她的前男友,快一年了。他們剛剛見了面,這就是為什麼PAULIN說她周末有安排了。
「舊夢重溫了?」我一邊開著車,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其實話里泛著酸味兒。
「他是想的,我開始也這麼想的,直到我剛才再次見到他。才突然發現,我已經不喜歡他了。」PANLIN的表情很悵然地望著車窗外。
「那你就這麼把人家撇在一邊,轉身離開了?」
「嗯,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呢?」PAULIN側過頭來,看著我。
我不知道。我望著前方。
「你是不是有點兒鬱悶呀?」過了一會兒,PANLIN的語氣已經開始轉歡快了。我甚至能感覺到天使問我話時的表情。有點兒試探,有點兒得意。
「是啊,我正替你鬱悶呢。那麼一帥哥,怎麼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多可惜啊!」我不能讓她太得意。
「哼!就知道你一點兒都不在乎我!」晴轉陰。
「替你可惜,還叫不在乎你啊?」
「你要是在乎,知道我去見前男友,你應該鬱悶才對!」
「哎,我說丫頭,有沒有點兒良心啊?這都下午了,我早飯還沒吃呢,剛坐下準備吃,接到你電話,屁顛屁顛地一溜煙兒回來接你,這還不叫在乎?」
「呀!那趕緊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下高速!」陰轉晴。
「下什麼下啊?我看就吃你算了!」
「好呀好呀!」天使手舞足蹈。於是,我們一路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