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蘆笛先生的《屈原的自戀與他戀》(以下簡稱《自戀》)一文。讓我真正體會到了,確實存在那種以醜化中華民族為己任的人。
剛剛過了端午節,村子里很多美文歌頌屈原,歌頌氣節,歌頌風骨。
我想,這是兩千多年來,這個民族對那個不悔英魂的一種懷念,它反映了這個民族的價值取向。
然而,有人要顛覆這個傳統,顛覆那個帶給這個民族不朽英魂的那個人的形象。
這個人,就是蘆笛先生。
在《自戀》文中,蘆笛先生說自己年輕時就經常熟讀《離騷》,因為當時他失戀了。讀《離騷》,最能與他當時的失戀心境產生共鳴了。所以,失戀的蘆笛先生就反覆讀,認真讀,都快能背下來了,那可不是一般的有文化。
直到最近,蘆笛先生才從網上偶爾發現有人說屈原是個同性戀,於是,蘆笛先生恍然大悟。立刻把那篇撫慰了他那顆失戀的心很多年的《離騷》,重新做了一次徹底剖析,並得出結論:
屈原是個有潔癖的,自戀的,被那個雙性戀的楚懷王拋棄的男同性戀。而且,在這對情侶中,屈原扮演女角。
當然,蘆笛先生沒有一點兒對同性戀的歧視,相反,他認為把屈原當作是愛國詩人,是糟踐屈原,同性戀情也是戀情,不比異性戀差。同性戀的屈原比對君王的愚忠的屈原,那不知要高尚多少倍。
蘆笛先生真不愧是當代中文作家之中,追求真理的文化先鋒。為了「真相」,他不惜顛覆甚至擊碎千百年來,人們心目中那個不朽英魂的美好形象。
蘆笛先生知道真相往往很刺痛,但蘆笛先生不怕刺痛。蘆笛先生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對於蘆笛先生的這種精神,我是十分欽佩的。
只是,讀了蘆笛先生的《自戀》,我確實還是有幾點不理解:
《離騷》,按理說,這個在蘆笛先生看來,原來是首關於一個自戀的,有潔癖的同性戀,抒發失去同性愛侶時的無比感傷的失戀情詩。那麼,這樣一首描寫同性的失戀情詩,是如何對蘆笛先生這個失去異性愛侶的失戀產生共鳴的呢?看來,蘆笛先生是有大愛之人,什麼樣的愛,都是愛。
蘆笛先生讀了那麼多遍《離騷》,加上蘆笛先生的才學,難道體會不出,那是首謳歌靈魂的詩歌嗎?一個高潔的靈魂「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塵埃乎?」,又怎能讓任何穢物去玷污?只飲朝露,只餐野菊,這種對靈魂的潔身自好的美妙比喻,如何到您那就演變成了潔癖呢?
蘆笛先生博古通今,難道不清楚現代的同性戀與古代的同性知己的區別嗎?
如果您不太清楚,我可以提醒您一下:
這個區別就是:現代的同性戀是精神加肉體,而古代的同性伴侶一般只在精神層面。無論是西方的柏拉圖式的,還是中國的斷袖,都是沒有肉慾的一種同性愛情。因為那個時代,女性接受教育有限,很難成為如蘇格拉底,亞歷山大這樣人的精神伴侶;為什麼斷袖?因為那個帝王怕弄醒他的同性知己,還因為,他們都是穿著衣服的!
用現代的這種墮落的精神產物去套用古人,是您蘆笛先生的思維定式,還是故意而為之?
蘆笛先生我還想問您,《離騷》已經被視為世界文化的不朽遺產,怎麼讓您那麼一翻譯,就變得惡俗無比呢?如果您不擅長,那為什麼一定要獻醜呢?
您還真有這種大無畏的自我犧牲精神,寧可自己獻醜,也要把您想噁心的人噁心到家。
蘆笛先生,您做到了。
因為看了您的《自戀》,我真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