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我便背著手,隨便在村子里閑遛了遛。
走到村頭,看見一個老農坐在房前的陰涼地在納涼,便湊過去和老農隨便的聊了起來。
這一聊不打緊,讓我證實了一個公開的秘密,原來現在貴國的農民不管是種菜還是養豬,的確是真真兒的都在用藥,種西瓜的給西瓜打針,種西紅柿的給西紅柿打針,種黃瓜的給黃瓜抹葯······ 總之城裡人吃進嘴裡的東西,沒有不帶葯的。
養豬養雞的農戶,都是在三個月就出籠,如果把豬養了三個月還不賣,三個月以後這豬就站不起來了,你想想,一頭小豬從生下來長到三個月,就已經長到二百斤了,這得用多少激素葯啊,真難為豬們了。
難怪貴國同胞現在盡得怪病呢,你看整天吃進肚子里的那些東西里,究竟有多少不知名的化學葯啊,你說他能不得怪病嗎?
不過老農告訴我,他們只吃自己地里種的菜和自己家裡養的雞,決不吃那些為城裡人種的菜和養的豬跟雞。
跟老農閑聊了一陣子剛想走,老農卻熱情的邀請我春節時回來到他家來吃肉,他家養了兩頭豬,只喂玉米和豬草,現在剛好三個月大。
我立刻走到豬圈去看了一眼,想親眼看看這吃糧食和豬草的豬,三個月到底能長多大,原來三個月大的豬和人一樣,還生活在天真的童年,想想那些一生下來就被灌藥,迷迷糊糊長到三個月就被送進屠宰場的豬們,真乃是人間的悲劇。
起身和老農告別,老農還提醒我:過年時回來吃豬肉啊。
你看,貴國的農民老實在,老熱情啦。
吃玉米和豬草長到三個月大的豬是這樣子,即活潑又可愛
老農用手比劃著,我們自己地里種的青椒,只長這麼大
老農指著對面地里幹活的農婦說:我們只吃自家地里種的菜
我趴在村部的窗戶上,看到裡面到處是灰塵,辦公桌下還躺著不少啤酒瓶子,看來村幹部們應該有日子沒來喝酒了
村裡販賣豆腐的小販,他的秤盤和蓋著豆腐的麻布上,落滿了綠豆蠅,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吧
我背著手繼續在村中閑溜達,在村邊的一個果園前停了下來,因為我發現這果樹上所有的果子都套著一個紙袋,便問果園邊上幹活的農民兄弟這是為什麼?被告知:這一是防蟲,二是增加營養。
增加營養?這就是說袋子里還是有葯啊。
一走進果園,我便赫然發現在機井旁的一棵果樹下,散落著一堆用過的化學農藥的瓶瓶袋袋,天啊,又是葯,你說說,如今的貴國人民每天要吃進肚子里多少不知名的化學東東啊。
而且果園裡的農民兄弟還告訴我,每一個套袋的果子瓣上都塗有藥膏,這樣果子才會長的個頭大,水份多,由於梨瓣上塗有藥膏,所以,梨瓣的顏色就是黑色的,而且還粘手,農民們在出售這些梨子的時候,就會把梨瓣都給剪掉。
這回我才明白,為什麼在市場上賣的梨,都沒有瓣了。
我發現果園入口處有一棵梨樹上的果子,既沒帶套,梨瓣上也沒抹葯,那梨的長相好像天生營養不良瘦小枯乾的。
我不明就裡的問農民兄弟:這棵梨樹為什麼沒抹葯也沒帶套啊?
農民兄弟實實在在的回答道:那棵樹上接的果子,是留著給自己家裡吃的。
我從這棵沒帶套沒抹葯的樹上摘下一個梨,和另一個抹葯帶套的梨做了一個比較,沒抹葯沒帶套的梨是瘦小枯乾,個頭如雞蛋大小。而抹葯帶套的梨,是色澤艷麗,個頭大如拳頭(有照片為證)。
果園裡樹上的果子,都帶有一個紙套
果園入口處的地上,扔著一堆用過的各種藥瓶和葯袋
可笑的是,說明上愣寫著這增肥葯還是米國哈弗研發的呢,你信嗎
這棵樹是果農留給自己家裡吃的梨,既沒帶套,也沒抹葯
沒帶套沒抹葯的梨,個小色差,瘦小枯乾,梨瓣是綠色的。帶套抹葯的梨,個大色艷,賣相極佳,梨瓣是黑色的
唉,可憐的貴國同胞們,原來大家每天都在花錢買葯吃啊,難怪我那個外號叫「行長」的朋友說,他們總行里的頭頭們,除了自己基地生產的菜果肉蛋之外,其他市面上賣的東西一概不吃呢,原來現在貴國的特權階層大行其道,自然有他的原因和道理啊。
你說說也真是的哈,當一個國家從上到下都弄虛作假,社會上都不遵守最基本的道德標準,更不按照世界公認的普世價值辦事的時候,這就說明這個國家施行的各種制度,包括教育制度,都是徹底失敗的,就算這個國家在奧運會上拿再多的金牌,也不會受到地球村上其他村民給予尊敬的。
當果園裡的幾個農民兄弟知道我是跟呂三哥一起來的時候,熱情的農民兄弟非要給我摘兩箱梨帶回去吃。
你說說,我看著仍在地上的那些裝化學藥品的瓶瓶袋袋,還有套在梨上的那些紙袋,跟梨瓣上抹的那些黑藥膏,我哪還敢吃啊?
我忙不迭的跟農民兄弟們說:別摘,千萬別摘,我真的不要。
可是農民兄弟們的熱情更高了,對我說道:你甭管了,摘好了我們給呂三哥送去。
您看,貴國的農民兄弟真的是老熱情了,可是貴國的農民兄弟們用起葯來,也真的是不手軟啊。
和呂三哥當年一起讀書的同學們,現在在該市混的也都不錯,其中有市建設局長,市公安局長,市政府辦公室主任······
這些上學時的哥們兒聽說呂三哥回來了,非要晚上請我們一起吃飯,我便和呂三哥一起前去赴宴。
在飯桌上,那個現在是公安局長的同學對呂三哥說道:你們北京是不是抽瘋了,不是十月份才開十八大呢,憑什麼讓我們從這七月份開始就不許放假休息啊?老子現在都快累癱了,你說這沒白天沒黑夜的連軸轉,誰受得了啊?老子真他娘的都不想幹了。
我一頭霧水的向這位公安局長問道:北京十月份開十八大,關你們這裡什麼事啊?為什麼就不允許你們休息呢?
這公安局長撇著嘴向我解釋道:北京發下來的紅頭文件,把我們這裡稱作是「北京的護城河」,要我們從現在起,就要在通往北京的各條公路上設崗查車、查人,要把一切敵對勢力,都給攔截在北京的護城河以外。
聽該公安局長這麼一解釋,我信。
你看看哈,貴國的執政黨,怎麼連一丁點的自信心沒有呢?連開個會,都要提前三個月就在幾百里地以外開挖護城河,好像一點也沒有作為一個執政黨的權威性跟正當性似的,開個會都要防上防下,防左防右,偷偷摸摸的跟個地下組織要開黑會一樣。
也難怪哈,你再仔細想一想,貴黨本身不就是地下黨起家的嘛,本性難移啊。
回到北京后,農民兄弟送給我的那兩箱梨我一個也沒吃,都給鄰居和朋友們分掉了。
第二天在小區里,我和住在對門的鄰居大姐走了個照面,大姐高興的對我說道:兄弟,你昨兒個拿回來的那些梨,水又多又甜耶,就是那梨瓣兒上怎麼黑乎乎的?還粘手啊?
聽對門大姐這麼一說,我的心裡好像有一種犯罪的感覺。
我只好如實的告訴對門大姐:梨瓣上那黑乎乎的東西,是農民為了增加產量給梨瓣上抹的葯,您要是覺得不好,就乾脆扔掉別吃了。
沒想到對門大姐卻對我說道:扔了?那我不是還得去市場上買嘛,再買回來,不還是有葯嘛,你說這年頭,咱們在市場上買回什麼吃的喝的沒藥啊?咱們的政府都不知道他們整天在監管什麼呢。
咳,原來對門大姐心裡明明白白的,什麼都門清啊。
我這次回到「貴」國的所見所聞,實在是感受頗多,總感覺國人們心情浮躁,道德流失,脾氣暴躁,一切以錢為大,以自我為中心,難怪如今社會上流行的一句口頭禪叫做:「人人害我,我害人人」 呢。
真不知國父孫中山先生,如果地下九泉有知,該作何感想啊?
在北京超市裡賣的梨,的的確確都沒有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