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傷口上的鹽
宜修
星期天(八月十四日)去「昌發」超市採購,拿了一瓶「鎮江香醋」放在已經堆著蔬菜的購物車靠近推手的嬰兒座里。不料,沒有放穩的醋瓶從蔬菜上方傾斜了下來,從嬰兒座放腿的洞里掉落,打碎在地上!!!
幸好周圍沒有其他顧客。我趕緊走到隔壁的貨架通道上,告訴店裡的一位南美小夥子:「我打碎了一瓶醋。請你趕快找人來打掃一下那裡的衛生,碎玻璃危險!」話音未落,我感覺自己的腳趾中間有異物感,低頭一看:自己涼鞋上編花處,竟然夾著一片碎玻璃。趕緊小心地拔下來,好不后怕!
那位南美的Amigo小夥子很快拿了笤帚和簸箕回來。我站在周圍,等著他做完了清潔,以便過去推走我的購物車,另外再拿一瓶醋……
正在邊上等著、逛著,來了一位廣東口音的矮個子「昌發」管理人員(事後聽說姓李),氣勢洶洶地大喊:「誰打爛了醋?要他賠!」
我趕忙回到事發現場:「我打碎的醋。我沒有說不賠。」唱著《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長大的我,這點兒覺悟總還是有的。
「哎呀!看看你,搞得地上亂七八糟!」人家不依不饒。
「對不起。我不是成心的,而且馬上通知了你們的夥計,請他幫忙打掃。可你,好像並不關心我有沒有受傷啊?」
「你受沒受傷,不關我的事。打爛了醋,你要給一塊五毛九。」
原來,顧客的安全,在這位李先生眼裡,竟連一塊五毛九都不值……
此刻,除了悲哀的無語,我只能慶幸自己沒有受傷。因為我不難想見:假如我當時受了傷,李先生的話,無疑是往我傷口上撒的一把鹽。
二零一一年八月十四日夜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