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平：中國會不會迎來艱難十年？

孫立平：中國會不會迎來艱難十年？

原創： 立平觀察 孫立平社會觀察 Yesterday

最近一段時間，無論主流媒體還是自媒體，都在經常重複一句話：要有過苦日子的準備

確實，近來國內外許多事情的變化，讓我們不得不思考一個問題：中國會不會迎來一段艱難的時間？說得具體一點，會不會迎來艱難十年？

其實我們手裡的牌應該是不錯的

對我熟悉一點的朋友都知道，在經濟上，我一直是一個相對樂觀主義者。這可以見我過去寫的一系列文章以及相關的音頻，特別是《如何看未來一二十年中國的經濟？》。

在那些文章和音頻中，我有一個基本的判斷：我們正在經歷兩個轉型。一個是城市中的以房子為中心的階段向後置業時代的轉型，一個是農村中的從過去溫飽狀態向傳統耐用消費品階段的轉型。前者意味著持續了二十年的以房子為中心的階段可能很快就要結束，要進入後置業時代了。而後置業時代一個突出的特徵，就是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不再主要把錢花在房子上，而是想活得好一點，提升點生活品質了。而後者意味著，偌大的一個農村，開始進入過去幾十年中城市居民所經歷的那個階段。

如果這個判斷是可以成立的話，那麼，這兩個轉型意味著什麼呢？可以說，每一個轉型都會釋放出一個巨大的新的需求，特別是城市從以房子為中心的階段向後置業時代的轉變就更是如此。如果我們能創造出種種相應的經濟與社會條件，實現這兩個突破，兩個轉型，兩個巨大的新的需求就會釋放出來，新的發展動力就會形成，中國經濟就會進入一個新的階段。就此而言，中國未來一二十年經濟發展的空間應當是非常廣闊的。當然，如果這兩個突破和轉型不能實現，就將會陷入我們幾年前就開始講的中等收入陷阱。

也就是說，我們手上的這把牌其實是不錯的，至少從理論和邏輯上說是如此。關鍵的問題是，我們能不能在國際國內兩個方面創造出有利於實現這兩個轉型的條件。

國內的變數：民眾消費能力

現在面臨的新變數主要有兩個 。

一個變數是國內的，即老百姓的消費能不能真正上一個台階。這些年人們都在講經濟轉型，但更多的，主要是從產業技術的角度上來講的，其實質是我們能不能提供更高端的產品。所以，很多人一說就是馬桶蓋電飯煲，說你看，這些東西都要到日本去買，每年由此流失的購買力就有上萬億，這不是說明我們不能提供這樣的產品嗎？再進一步的，人們就開始曆數我們在產業和技術創新上的差距。

但在我看來，這個經濟轉型，更主要應該是消費意義上的，即老百姓有沒有足夠的購買力，有沒有足夠的消費能力，有沒有相應的消費願望。如果有這樣的消費能力和消費願望，我們還愁生產不出這些產品嗎？退一步說，就算我們的創新能力差，中國人的模仿能力差嗎？關鍵的問題是有沒有這樣的需求和消費能力。而我們現在主要的問題就在這裡。過去這些年高房價和高稅負，耗幹了人們的消費能力，甚至透支了未來的消費能力。財富的縮水，物價的上漲，未來養老的壓力，則在惡化著人們對於未來的預期。

說到這裡，我腦子裡就浮現一句話：回望2015。2015年是中國這一輪房價翻番式上漲的前夕。我們假設，如果沒有2015年底開始熱火朝天的去庫存，沒有後來的房改貨幣化，可能就不會有這幾年房價的瘋漲。而在此之前，全國的房價已經處於平穩狀態，像蘇州和中山這樣經濟發達的地區，房價在五六年的時間裡幾乎紋絲不動。如果在這時候，就將房價穩在這裡，至少不出台造成房價上漲的政策，以時間換空間，使房地產逐步邊緣化，將重點轉移到以民生為導向的發展上來，也許就是另外一種光景。至少，這幾年老百姓在房子上的投入就會減少一半，民眾的消費能力也會因此而明顯不同。

前幾天，我翻到一篇我五六年前沒有寫完的文章，其中提到這樣一種想法：當時應當實行這樣一種政策，促有房者消費，幫無房者安居。如果是這樣的話，會怎麼樣？

國際的變數：貿易戰甚或新冷戰

在經濟上上這樣一個台階，從而使中國的經濟發展能夠進入一個新的階段，需要一個好的、和平的、友善的國際環境。這樣的國際環境不僅僅為出口以及技術的引進和吸收所必須，而且更重要的是，一個好的、和平的、友善的國際環境，可以有利於人們形成對未來明確而穩定的預期。而這種預期，無論是對於民間的投資行為，還是對於人們消費願望的形成，都是極為重要的。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看，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這方面的條件可能正在變得越來越不利。在前些天的「特朗普為什麼會四面出擊」那一講中，我從特朗普四面出擊這個現象，分析了在其背後當今世界上發生的兩件最重要的事情，或者說是兩個非常重要的過程。一個過程是伴隨著全球化逆轉所逐步出現的貿易爭端，另一個是以遏制中國為主要內容的准冷戰生成的過程。這兩個方面的內容就不具體說了，現在要說的是這兩個新的因素對我們在經濟上上這個台階的影響。

在今年4月10日，我曾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是《世界上在發生什麼----四個有意思的提法》。在這篇文章的末尾，我很突兀地說了一句話：歷史提前了。這句話，當時可能沒有任何人看懂，我也沒想讓人們看懂。就是想把這句話放到這裡。這句話要說的就是由於外部環境的變化導致的中國發展窗口期的改變。

從現實的情況看，上述的兩個過程，無論是哪一個過程，都會對中國未來的發展形成明顯的影響。因為從全球化的過程來說，大家都知道，中國是過去幾十年全球化的最大受益者。我們過去幾十年的快速的發展，與全球化所提供的機會是有著直接的關係。而這個條件變化的影響無疑是重要的。而這個冷戰的過程又會給我們造成一系列的陷阱。關於這樣的陷阱以及由此產生的不利的條件，在以前的文章和音頻中我都分析過，這裡就不詳細說了。

關於中國未來發展的思考

在這樣的情況下，必須認真思考我們未來的發展道路和發展戰略。我個人的基本判斷是，一方面，遏制和圍堵中國將會成為美國和西方長期的戰略方針，至少，未來的競爭將會是非常激烈的。另一方面，在核武器時代，大國之間發生大規模戰爭衝突的可能性也並不大。未來的競爭可能更多體現在，一是經濟的競爭，二是誰的價值觀能夠得到大多數國家和民眾的認同。

在這樣的基本背景下，調整我們的發展戰略，強調以民生為基礎的發展，同時形成一種收縮型思維，創造條件上經濟轉型的台階，是至關重要的。而這至少意味著這麼幾點：

第一，要謹慎地使用現有資源，把這些資源用到關鍵的地方。應當說在過去改革開放的四十年，我們積累了一些價值、積累了一些資源。現在要善用這個資源，謹慎地使用這個資源，要把這個資源更多的用在國內發展上。

第二，在國內發展方面，要將有限的資源更多地用在民生上。而在民生的問題上，要重點來解決老百姓生活中最棘手的一些問題。在過去的經濟擴張期，特別是在勞動力比較充裕的情況下，多干一些大事，尤其是在基礎設施的建設方面，是應該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明顯不同，要降低各級政府在干大事上的衝動，特別是要減少政府在這方面的投資和補貼。

第三，要更多地藏富於民。現在很多人對舉國體制、對集中資源辦大事有一種浪漫主義的情緒。當然舉國體制確實有其優勢，能夠集中力量辦大事。但是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前提是大量資源的集中。現在是中國經濟轉型的關鍵期，是消費升級的關鍵期。如果過於強調集中力量辦大事，過多的從民間抽取資源，這樣勢必會削弱民間的消費能力，從而加大經濟轉型的力度。

第四，要有真正的壯士斷腕的決心，精簡機構，實現政府瘦身。因為中國特有的權力機構，現在我們廣義的政府可以說是多套系統并行。幾大班子，機構臃腫，人員眾多，權力機構所包含的部門繁多，行政的層級也很多，由此形成的財政負擔相當沉重。因此，必須痛下決心，精簡機構，減少冗員，減輕社會的負擔。

第五，從企業的角度來說，也是這個道理。最近我也見到了一些搞企業的朋友，他們也經常在問，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企業應該怎麼辦。老實說，對企業我是外行，但是最基本的思路應該是共通的。總體來說應當收縮規模，停止擴張型發展，把精力和資源集中在比較有把握的、將來有前景的有限的領域中。把這個事情做精、做好，這可能是將來立於不敗之地的最基本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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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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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6

Adolf Rommel

孫老師您仍然對體制抱有希望。您說的這幾點都是非常正確的，可一條都不會實現的，一個劫貧濟富的體制沒有任何可能性實施您的建議。中國的滯脹已經到了無解的程度。

·       443

凡夫

只有憲政才能避免艱難十年，甚至更糟局面。不與人類普世文明接軌，老舊路徑依賴下，自欺欺人，自討苦吃，怪不了任何東東！

·       368

流年

權貴集團考慮的是如何圏錢，誰考慮考慮老百姓的利益

·       336

田小毛

是啊 如果沒有這一輪房價轟轟烈烈的暴漲 人民會生活的很好 可是沒人為此負責甚至下台 買單的依舊是老百姓

·       334

山高人為峰

為什麼只有十年，你也許太樂觀了。

·       276

沙漠農夫

人多力量大，折騰更可怕。房子、股市、P2P、環保新政、海外撒錢，……一翻翻的折騰，結果是：地也瘦了、牛也瘦了、人也瘦了。

·       268

文淵

機構越來越多，效率越來越爛，這幾年爛透了，假疫苗事件就是典型。精簡機構無從談起！

·       266

適之

孫老師寫文章都是想象自己處在正常的社會中，殫精竭慮為國家出謀劃策。可事實不是這樣，您的努力除了能表明您的心跡外幾無用途。好好養養身體，為中華民族多留幾年希望！

·       259

Dasein

一個社會標新立異類似殺馬特，漲價去庫存更是玩弄權術的極品範例，深感"一切貧窮的根源在於權利的貪困是很有道理的。

·       216

龍吟

中國曆次政治運動其實既有個人獨裁，樹立權威和權力之爭的問題，又有意識形態工農階級與其他階級的階級鬥爭的問題，還有公權剝奪私權、公權剝奪人權，公權剝奪私財……的政治制度的問題。歷次政治運動都會有其特殊性形態，但總是逃不出上述三大錯誤主因。任意一個錯誤主因發揮主要作用，都只是在錯誤的泥潭中掙扎，……至今都沒擺脫困境。……因為改革開放並沒有改革對一人權威、一黨權威的制約問題，並未對階級鬥爭意識形態否認的問題，並未對公權與私權、私產、人權、……有法律效力的確定和保護的政治制度改革。有權就有一切的政治意識不變，一切改革開放都會是幻劇，不可能走出從一個錯誤走向另一個錯誤的困境。

·       203

Lihua ZHANG

剛剛還說「厲害了我的國」，這才幾天啊，就要「共度時艱」了，這腦筋急轉彎轉的難怪有人說，「我算知道你的厲害了，我的國」。

·       201

sir

如是，就不是十年，至少三五十年。這種體制下的社會，道德低下，人人互相殘害，事事互相傾軋。一旦經濟滑落，很難翻身

·       190

韋鴻里

第四條根本做不到，四套班子一套不能少，這是治國體制決定的。至於精簡機構和層級~~算說過了。

·       173

信天游

本來一手好牌，幾年時間打成一副爛局，真是令人痛心又無奈啊。

·       162

鄧詩來

孫教授太樂觀了！ 從房地產轉向後置時代？？？大部分轉不了！為何！買房的炒房的，借用了巨大的槓桿，幾十年壓得喘不過氣來，還又錢升級消費？？？生老病死都艱難！！

·       160

彩色的

孫老師說的幾條是不可能發生的，任何有關民生的問題，國內再怎麼怨聲載道，民意再沸騰都無濟於事。只有當國外媒體關注一件事的時候，這件事才會被提出來解決一下。他們根本不關心百姓過得好不好，幸不幸福。

·       142

大旗

孫老師，現在民眾的消費能力幾乎被抽取幹了，我一個普通工薪階層家庭，一家四口一年普通消費就要十幾萬，就這還是在不敢大手大腳花錢的情況下的一個家庭消費，要是收入稍微低點，到年底哪還有餘糧啊！

·       135

孫昊

老師，您的建議都對，但是我覺得吧，人家肯定不會採納，用也是用你的名詞，做起來背道而馳。無他，捨不得，用慣了不想換。某些人，幹嘛嘛不成，幻想特別多，我說的是埃爾多安

·       135

馬龍光

如果還抱著做大做強國有企業的思路，那麼中國經濟毫無希望。

·       132

興義

孫老師可謂苦口婆心，但你是在對牛彈琴，能有用嗎？我已經對這個專門搜刮老百姓的社會，徹底絕望。

·       128

文淵

孫老師對牛彈琴白費勁！！

 82

作者

是對社會說的。

·       123

寒石

孫老師還是說得比較含蓄，但是再怎麼苦口婆心有什麼用呢？比如層級多，財政負擔重，這就是打江山坐江山的本質啊。不供養自己人，這江山要來何用？

·       120

好雨入春江

經濟不景氣，社會潰敗，道德淪喪，憑什麼不會引發政治危機。

·       105

獃獃頭

背道而馳

·       91

dreamer

孫老師，真心建議您可以遠離牆內的網路媒體了，至少可以暢所欲言，不用擔心辛苦寫出的東西莫名地消失。而且以目前的環境，能聽進去您話的人基本就那麼多，您即使不說這些，大家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更多的人壓根聽不懂您說的，更不想聽、不想懂。您也討論過腦殘是如何形成的，我想斗膽給您補充一句，腦殘是殘了而不是病了，一旦殘了就是不可挽回的，所以您費這麼多勁說這麼多，很有可能真的可能是白費的。

·       91

Jim W(ﾉ"◑ڡ◑)ﾉ"

有好牌也不見得能打贏

·       90

yangZF

一直喜歡看孫教授的文章，也從中受益匪淺。但這次，我對孫教授的說法就不敢苟同了。我覺得，教授的看法有以下幾點不足：1.沒有客觀地認識，這麼多年來的房地產經濟和混亂的金融秩序，對中國經濟產業結構所造成破壞的嚴重性；2.沒有認真探討中國農村空心化，農民工一代沒歸宿，二代沒出路，農業發展沒規劃沒未來的嚴峻現實；3.對待外部環境的改變和面對的貿易、外交困境，沒有從自身找原因，指望熬等來的只會是亂。4.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進行政治體制改革，解放生產力，這才是當務之急。

·       89

阿瑪

兩個改變都難實現，尤其是國內的，要讓他們摒除習以為常的掠奪策略，幾乎是不可能的。看，高速公路對私家車又要漲過路費了。農村強制實行煤改氣，自來水，都是沖著錢來的。有的地方，把一家人賴以吃飯的爐子都給砸了。5000塊錢的初裝費，對很多農民，就是一筆巨款。

·       89

楊百越

三階段: 貿易戰不能解決，美國會謀求與中國脫鉤，再不行就是最後的冷戰。

·       82

August

艱難十年已經開始了。16、17年只不過是迴光返照。即便中國在科技和製造業方面有了突破，也擺脫不了艱難十年。國際局勢、國內階層固化、老齡化與勞動人口的下降、高房價對城市化的影響、地方政府財政困境、中央方面的刺激政策失效和金融風險。目前為止，中國已經束手無策！除非一個鄧公再降中國！目前看難啊！

·       78

山林清風

精簡機構，這一條能做到，就給國家減輕很大的負擔，但是會觸動多少既得利益者。就和公布官員財產一樣，做不到。

·       73

齊慶明

從歷史上看，我們也有不少時候是一手好牌，問題是往往在關鍵時刻我們總是打最壞的那張牌，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       73

許健

為了怕刪號才這樣說吧。稅收不斷加，福利不斷減，等願意幹活的70后不幹啦，呵呵，幹活的人沒有啦，要錢的地方更加多。老百姓不上街去哪裡？

·       63

此心安處便是吾鄉

非常贊成孫先生的建議！！！

·       58

汪建輝

上面喜歡折騰，下面自然要折騰，不折騰就是不作為，所以集中力量辦大事是停不下來的。

·       57

契約精神

未來如何，還有幾個負面變數是必須考慮的:一是環境惡化的修復成本！二是人文落後的教育成本！三是國民體質的健康成本！四是制度扭曲變革成本！目今，這些問題已經成為一種合力而共同地危害著國計民生的健康發展，除去這些我們必須背負的發展成本，國家還能剩下多少的有效資源來強國富民呢？值得深思！！！《構建生態社會》記！

·       57

TIME2038

農村發展確實是個問題。因為現在農村基本上沒有年輕人

·       54

聞之

是的這五條出路，過一兩年看基本都會反著來地方債和央企就是兩大無底洞，卻只能飲鴆止渴。通脹從房價蔓延到更多衣食住行，加速貧富分化以及捏死中產，經濟越下，壓制越必須……

·       50

劍

如果有艱苦十年，說明人類社會還是有規律可循，誰都並不特殊！

·       49

NewST-乙

敬佩孫教授這樣講真話的學者，守住了學者起碼職業道德和職業責任。 俺長期喜歡與農村和城市的老百姓打交道，並觀察思考，在此冒昧提點看法供老師參考:總體感覺現在的所謂城鄉剪刀差，是一個偽命題了。現在收入和擁有財產較低、壓力最大、甚至很可能失去生活來源的是城市工人，還有知識分子。因為他們沒有土地，很多沒有資本，即馬克思說的無產。

·       47

雲山蒼蒼

精簡機構，說到百姓的心坎上，也捅到權力的痛處了，但它怎麼會放棄自己的工具呢？那些「冗餘」人員都是關鍵時刻「拉兄弟一把」的幫手啊。

·       44

自然元貞

法治大於權力推動歷史發展，是第三次飛躍的根本點

·       43

風靜楊思

我覺得孫老師說得很對！但是看現在的社會發展方向，和孫老師講的好像都是 背道而馳

·       41

劉建民：信和堂號

孫老師說的太對了，可惜的是......

·       39

海納百川

老孫頭，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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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椒不辣（題海式教育受害者）

是否艱難，取決於內外政策的變化和內外形勢的發展。艱難幾年，取決於老百姓的承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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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亡，其亡！

要準備好過苦日子的是現在過好日子的人吶！經濟增長動力的轉換，舊的動力下去了，新的動力能不能補上，這中間會不會出現真空期，叫人擔心！也許這對於千禧一代來說是個好消息！畢竟他們會覺得房子這個生活中的壓力可以推翻了！即便這可能是種假象。在這一輪換置中，利益格局的重組總是要讓一些人嘗到些苦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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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

不敢說十年，只求說清當下。多數人，除了房子，財富積累可謂空空如也，是印鈔帶來的財富幻影。未來十年不可能停止印鈔，如果房價不能漲，試問那裡可以蓄水?習慣了擴張求發展，如何要變成收縮保守是何等的最艱難。多年後，或許大家都會說，年輕時錢曾經過來我家。

·       34

許鑫

什麼都沒有了，哪有十年？

·       33

南山

1、不重視十三億人的民生消費就是抱著金碗討飯吃。已發展的三十年靠的是彩電冰箱空調汽車進家庭，公路鐵路橋樑水電氣暖的發展，人民得到實惠，社會和企業得到發展。 2、新名詞、玄理論除了顯擺一無用處。說百姓聽的懂的話，叫老百姓致已行動才叫高水平。比如「供給側L底」，就不如「多快好省」 3，房地產作為支柱產業是有周期性的，應是發展—平穩—再發展—-再平穩，應和家庭房子的更新換代和經濟實力的積累同步。

·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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