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酢漿草
一鷗
我喜歡起酢漿草,是在A君家觀賞一盆品種月季--黃和平。枝葉扶疏呈斜梯狀,主幹的頂端,一
朵碗口大的花,開得正艷;副枝的花蕾如青棗。陽光照射到盆面上,一叢心狀形綠葉的小草,舒展覆蓋
住小半盆面的泥土,二三朵紫紅色小花,對著陽光張開喇叭狀小嘴。我被細細長柄托起的三片心葉,和
同樣細柄托起的小紅花吸引住了,它,葉長得蓬勃,花開得鮮麗。
我問A君:「這野草頭葉子甚大,花怎麽開成紅的啦?」
A君對我笑笑:「它叫紅花酢漿草。不是中國的野草頭」
我自以為認識「野草頭」,不知道紅花酢漿草,它的故鄉是南美洲的巴西。
我國的「野草頭」,葉跟它相仿,花卻是白色球形的,芳香;紅花酢漿草幾乎沒有香氣。
巴西的紅花酢漿草,引種進中國后,早已走出溫室,露生在城市工廠路邊牆角,一點也不起眼,但
自有喜愛它的人,把它隨意移植到相宜的花盆內當配角,增添盆花的活氣。
我向A君討得一粒紅花酢漿草塊根,拿回家隨手種在一隻淡顏色的方盆里,現在已張滿盆,葉柄略
呈彎曲狀,斜倚到盆口外邊。春夏季花開不斷,常年翠綠。冬天放進室內,平添滿懷春意。任室外風狂
冰堅,斗室里借得一孔陽光,讓溫熙灑在青翠的葉兒上,春意融融,使我不覺天寒地凍。
唐朝大詩人劉禹錫,寫下千古傳誦的《陋室銘》,是知足的典範。
現代人(改開初期),房子分得多了還要好,總嫌不足。
紅花酢漿草,不遠萬里,來到中國,隨遇而安,長得興旺。
草不必奇,清麗則可。
人不可貪得無厭,知足則安。
室不在豪華,怡情則舒暢。
2008/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