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藝術（三）裸露

裸露

08/05/2010

美國生活時間長了，感覺就是一個字：悶。你沒看到嗎，滿眼世界里，少有漂亮的MM，進入眼帘的，大多是大腹便便的胖女人，偶爾有一兩個入眼的MM，也是拖鞋T恤，一點女人味沒有，哪裡象國內，到處是秀色。

每到夏天，花枝招展，更有絕的，那份裸露，讓你欲看不得，你說現在的服裝設計師都是咋搞的，盡想點子誘惑咱們大老爺們了，褲腰越穿越低，褲腿越穿越短，上衣越拉越下，下擺越拽越上，您設計了乾脆成皇帝的新衣不就得啦，或者，有本事你就設計成開襠褲、敞懷衣，那樣才不至於讓咱們大老爺們欲罷不能啊。您說說，夏天回國，能讓咱們大老爺們目不斜視嗎？咱強烈建議：法律上應該有一個新條規出現，這就是：誘惑罪。

還別說，10年前，咱也進行了適當的裸露，好在那個時候，沒有誘惑罪，要不然，咱也不會在這裡跟大家胡侃了。

10年前，對自己身體器官進行一番檢查整理，找了一個國慶長假期，和朋友打個招呼，就住在朋友的醫院裡，快刀斬亂麻，檢查加修理，爭取10天搞定。

修理要進手術室，穿上了空蕩蕩的病人服，被推進了手術室，咱和手術醫生商量，能否採用局部麻醉，咱怕全麻出現問題，一覺過去回不來了。醫生很為難，雖然是朋友介紹的病人，但總不能違反操作常規吧，無奈，咱被全麻睡了一覺。

毫無知覺中被人拉回了病房，幾個人粗手粗腳，就把咱從推車上扯到了病床上，等咱醒來，也沒發現個啥異常，只是傷口有點痛，但不妨礙咱下床吃喝拉撒。

咱家領導那個時辰正忙，除了咱手術第一天露個面，以後就被咱催促著「抓革命促生產」去了（那個年代咱傻，一直以為地球少了自己不轉，根本沒把自己當回事，除了革命工作就是革命情操了）。咱第二天就自己照顧自己，去食堂買飯、上衛生間方便、出醫院買報紙……好不容易能躺床上幾天，難得輕鬆，咱要好好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大概第三天下午，咱家領導來探望咱，咱出門方便的時候，突然被領導從背後叫住了：「六三，你回來！」聲音中有不容反駁的威嚴。

「怎麼回事？」咱納悶，該不是領導在單位受氣，拿咱一個病人撒氣吧。

等咱走到近前，領導滿臉通紅小聲地對咱說：「你的屁股整個露在外面。」

什麼？聽到這話，咱花容失色，一摸臀部，可不是嘛，整個屁股都在外面，怎麼可能呢？脫光了換這件病員服的時候，咱檢查過啦，雖然質量不好，但也不是開襠褲啊，還開這麼大。

「一定是那天你從手術室出來，被那些人從推車上拉到病床上時給撕破了，」領導知道那天的情景，幫咱回憶著。

「這麼長時間啦，慘了慘了，這幾天咱穿了這件開襠褲還到處跑啊，」咱一下感受到了涼風從褲襠處吹了進來，「難怪咱感覺每天個屁股冷颼颼的，咱還以為是沒穿內褲不適應呢。」

夾了屁股上床，讓領導找護士要褲子，自己躺床上想著這幾天去的幾個地方，不想不知道，越想越可怕，咱還穿了開襠褲上街的啊，這臉丟大了，難怪那個打掃衛生的老大媽每次跟著咱拖地呢，咱還感激她照顧咱這個病人，在咱走後才把地拖濕，原來是別有用心啊。

還有，上職工食堂也有人對咱指指點點，咱以為那些人說咱拿了朋友的飯卡冒充本院職工騙飯呢，原來是開襠褲的原因啊，這麼多年的潔身自好、冰潔玉清，就這樣在無意之中被玷污啦，咱還怎樣見人哦？這個全麻真是害人，怎麼讓一個平時反應迅捷的人變得如此麻木不仁了呢？

越想越可怕，羞愧中，領導拿了褲子回來，咱把這幾天感到奇怪的現象跟領導一說，領導笑得花枝亂顫，說是讓大家開了眼界了。

真是難堪，即使那個打掃衛生的老大媽不告訴咱，同病房的病友們也該說說吧，好歹咱是第一受害者，你們也好不了多少，是間接受害者啊，怎麼你們就不言語呢？

忘說了，10年前咱還是個小夥子，和現在「衣不遮體」的MM有得一拼，既然現在這樣打扮的MM大受歡迎，估計當時的咱也一定受人廣為愛戴，這是為什麼，當時醫院賣飯的大媽在咱買飯菜的時候，特地多給了咱一勺紅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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