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一次上海,看望了家父母后,作了一次香港行。
其实,香港行是应家父母所在的局的“离退休老干部活动室”的前輩们的要求,代他、她们去香港吊唁45年前不幸谢世的同仁Y先生。
Y先生系印尼归僑,在香港工作过很长的时期,前几年先生的遺孀仙逝后,大部分亲族就都在香港了。
在广州,一辆掛双牌的小车接我们在香港九龙下住。
次日,我们随酒店一日游的团体车在市心的尖沙咀吃了“飲茶”后,就离团先办我们的正经事了。
香港的残秋,时节秋天将尽,寂寂寒雨连连,下下停停,气温19~21度,湿度98%,萧萧落叶,风急暝流。
Y先生是家父母等60年前结识的同仁加老朋友。当初,众人自觉不自觉的在为汪道涵领导的地下党组织做些许外围工作,大家相信一旦解放后,新闻出版工作一定会是重建上海的重要部分之一。而Y先生也是其中一员,矮小的个子,沈黙寡言,毫不引人注意。
上海解放不久的公私合营后,作为私方成员的Y先生出任现在世界最大的文化艺术出版社之一的上海文艺出版社的前身,上海新文艺的第一任经理,即现在所说的社长。
Y先生,其实是与上下单线联系的地下党党员。在那个非常的60年代,Y先生受尽造反派的非人迫害,一言不发地走上了黄泉之路。
Y先生的儿子黙黙地帯我们走访了当年先生的旧部下所在的香港三联、商务、大公报等社。于我们是新地旧情的一处一地,却是筵乘落景,传理残秋,忧郁不堪言传。
偶尔看到的清晰也只是那瞬间的明静轮廓,如丹青朦胧,星火水默。更似无声的愤满送残秋。
但愿落叶纷纷的年代不再重复那不幸的坠落。
尽管只是些许那几点猩红的回忆,我意识到自己的情緒犹如萧萧残秋,唯蹙蹙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