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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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上將的生前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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硨磲大爺 發表於 2016-1-15 22:55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硨磲大爺 於 2016-1-15 22:55 編輯

  許世友司令員去世了,在向他遺體告別時,晴朗的天忽然濃雲密布,猶如戰雲翻卷,沉雷隆隆,猶如萬炮齊鳴,灑下一陣驟雨。告別儀式完畢,竟然天晴雲開。這種奇異的天象,純屬偶然,但絕非作者虛構,三千多名向遺體告別者和南京人民可以作證。奇異的天象不可能說明什麼,也不可能產生迷信的揣測,卻使不少人產生一種聯想:想到他那轟轟烈烈感天地泣鬼神的一生。

  

  人們都知道許世友是個有著特殊性格、獨特魅力的戰將,但大都是知道他身先士卒衝鋒陷陣的多,知道他運籌帷幄善施奇略的少;知道他粗率嚴厲的多,知道他精細溫情的少;知道他尚武的多,知道他習文的少;知道他求實的多,知道他浪漫的少……總之,把他看成雄赳一介武夫,這是很大的誤解。

  我走進他生前的卧室,這是約有16平方米的房間。有一張三尺寬的單人棕綳床,對於在少林寺睡慣了木樁,在戰爭年代睡慣了門板的他來說,已經過分舒適了;靠窗口有一張辦公桌,一張硬木椅,這便是他每日苦讀的地方;在辦公桌的右首,有兩隻單人沙發,一隻落地燈,這一切都是公家配的公物,如果多來兩個客人,那就要坐在床沿上。

  深灰色的窗帘經長久的日晒風吹,變成了淡白色。在迎窗的牆壁上,有兩張地圖,這是他時常佇立縱目騁懷的地方;在房間的另一頭,是一個大立櫥,在櫥頂上摞著兩隻戰爭就有的破損得很厲害的牛皮箱,盛著他平時穿的幾套軍裝,幾雙布襪和日常替換的補過的內衣。拉開立櫥,裡面竟是空的。

  這真叫人難以置信,我用駭異的目光詢問他身邊的秘書和管理人員:「這是怎麼回事?就是一個連排幹部也比他多幾件精美的傢具,多幾身新軍裝,多幾雙新鞋啊!」

  「不是不給,而是不要,不領!不經他的允許誰敢給領取新衣?」身邊的工作人員用無可奈何的口吻做著解釋,「就說棉衣吧,普通幹部的棉衣四年一換,其實到第三年上就不暖了,他竟然一穿六年,棉衣里都破了,還是不換。1982年田普同志(他的夫人)給他打了件毛線衣,他一天未穿就送給了警衛班的戰士。我們常勸他(簡直是哄他),你的軍裝該換身新的了,還不如我們的新呢。他說,『你們年輕人愛漂亮,我又不要漂亮!』我們說『軍容風紀總要究吧?』他說:『怎麼?舊軍裝就不講軍容風紀了?我不像你們,老是不扣風紀扣!』……」

  在辦公桌的右角,放著毛、周、鄧、朱、陳等中央首長的選集(文選),還有毛澤東同志要他讀五遍的《紅樓夢》和《周勃》。「你們只講武,愛打仗,還要講點文才行啊!文官務武,武官務文,要文武結合嘛!」

  

  這些年來,他一直把這一教誨銘記在心而且身體力行,以衝鋒陷陣的毅力苦學苦讀,從清晨,沏一杯濃茶,直到中午,閉門讀書,沒有特殊事情,誰也不敢打擾,所以《紅樓夢》里的許多詩,他都背得下來。

  他寫過一些詩,卻從不示人,只給他的侄兒、女婿看過。他的記憶力非常好,在紅軍大學學習時,他是第一名,他對《三國演義》、《水游傳》中的許多詩,也暗自背誦吟哦。

  房間里,再也沒有多餘的擺設,牆上掛著幾幅他與中央首長們合拍的照片,還有兩幅國畫,一幅是山鷹,一幅是奔馬,此外,就一無所有了。這裡幾乎找不到他個人的財產,那床、那桌、那櫥、那燈,都是公家配給他的營具。

  一代名將簡樸到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可他的每月近400元的薪金哪裡去了?他不是喜歡打獵嗎?他不是喜歡喝茅台酒嗎?他不是好吃狗肉嗎?不要光說好聽的了,他不是有個兒子犯了國法判了徒刑嗎?在「文革」中,「繼續深挖五一六」,下放幹部,他不是犯了擴大化的錯誤嗎?在破除「江南無煤論」中,他不也有過瞎指揮嗎?至今還有人不能原諒他,在他逝世那天,在南京公共汽車上,不也有人高興地說:「許大馬棒死了」嗎?還有,中央領導人都做過決議,死後火化,為什麼他不?而且還是從海南島運來的楠木棺材,而且還有施工部隊去他家鄉築路修墓,這不是封建舊俗嗎?是的!這些疑問都對,作者都要做出回答。

  我默默地站在窗前,窗外古木森森,落葉蕭蕭,深秋霜風給鐘山抹上蒼涼悲壯的色彩,像從歷史遠方飄來的一曲悲壯的歌!那窗外,就是他散步的地方,在那片蔬菜地里,彷彿還能看到他那劬勞不倦的身影……我把目光收回,重又注視著簡樸的房間,這裡,每一件用品,都能叩擊出歷史的回聲。

  說他一貧如洗,也許不盡準確,他臨終時,還留下1100元存款。這1100元的存款,按他的囑咐是這樣處理的,拿出500元給他的將近80歲的一身殘疾、無人照應的妹妹,拿出500元給在墳地施工的人員會一次餐……

  「我現在的名字,還是主席給起的呢」

  我們懷著極不平靜的心情,走出他的卧室,來到他的親屬中間:他的長子(縣人民武裝部副部長)許光告訴我:「自1979年,對越自衛反擊作戰之後,爸爸就不斷提到自己的後事了,他從廣州寄給我50元錢,要我給他做一口薄棺,他也知道,山區木材雖然便宜,50元錢是做不成棺材的,他是生怕我們做得太好了……信上說,棺材,不能超過一般群眾……還說,在他百年之後,用一輛解放牌車把他拉回去,埋在爺爺奶奶墳前……說什麼自古忠孝難兩全,我生為祖國盡忠,死為父母守孝,也就兩全了。」……許光瑩然欲淚,「這也算是爸爸的非正式的遺囑了。」

  

  他的侄兒許大權補充說:「我一直守在他病榻前,他對我說,大權,你不是會開車嗎?你能搞到一輛解放牌嗎?你開車把我送回去。然後,他說,在廣州,在北京,他還有很多書,他把毛主席要他讀的書送給我。……」

  這就是許世友的性格!

  「他囑咐我好好學習,他喜歡勇敢的人,最鄙視怕死鬼。我入伍后,第一次上前線就要求參加了突擊隊(敢死隊)受了傷……伯伯看到我有點自滿的情緒,就訓誡我說,『你只當過一次敢死隊,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我當過七次敢死隊,受過八次傷呢』……」

  許光又說,他的大孫子道昆從部隊複員后,想請他說句話安排個工作,他反而批評說:「工作不是由個人來安排的,還是回家去好好勞動,能幹什麼就幹什麼!」爸爸身邊七個兒女,許光慨嘆道,「我是1950年入伍的,我為個副團級算是最高的了。」

  「這一點,爸爸是很嚴!」兒媳楊定春緩緩地說,「我那老三道江(許的孫女)高考未被錄取,想請他在南京跟哪個學校說一聲,借讀複習一年,他一口回絕:『考學要靠自己下苦功,考得上就上學,考不上就下田勞動。』現在,他的孫兒孫女都在鄉下勞動……」

  許世友同志對子女的要求是嚴厲的。可是,在他鞭長莫及的地方,也有一個違犯國法的不肖之子,他聽到之後,七竅生煙地怒吼:「槍斃!一定要槍斃!」在這個不肖之子依法判刑之後,直到他病危都不敢來見他。「幸好他不來,不然,伯伯真會對他開槍的!」

  一段難耐沉默,也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也許都在走向這位卓越的軍事指揮員的內心,看他是不是有一副鐵石心腸,他的兒媳楊定春似乎敏感到這一點。用極為緩慢的聲調打破了沉默:「1969年,他的家被抄了,從仁和路5號搬到中山陵8號,我去看他,他問我有幾個孩子,學習怎麼樣,是不是強壯,叫什麼名字,我告訴他兩個男孩子,兩個女孩,名字也都和他說了,他老人家沉思了一會兒說,起名字,要響,要有氣魄,要有意思,我看他們四個就叫昆、侖、江、海吧!他們是『道』字輩吧?……我說是的……」

  「他跟我拉家常:『咱們的世系是:開紹元存仕,大道正光明,宗德記朝在,世代學先仁。我是第五代,我原來叫許仕友,後來知道仕就是做官,我幹革命,不想做官,就改成了士;……後來在長征路上,一方面軍和四方面軍在夾金山下會師,兩支部隊在達維鎮召開了慶祝大會,那時,我在四軍當軍長,去參加毛澤東同志召開的高級幹部會議,休息時,毛澤東同志問我的名字,他說,啊,你的名字我知道,只是聞名未見面,士友,士友,你現在是軍長不是戰士了,《共產黨宣言》有個口號,叫做:全世界無產階級聯合起來!應該放眼世界嘛,世界之友不更好嗎?……我現在的名字,還是主席給起的哩。』……」

  許光繼續說:「1981年,我和定春來看他,只見他在用罐頭盒自製的木炭爐上燉火鍋,是蘿蔔燉羊肉,我真是大吃一驚,我在部隊30年,沒有見過哪個首長用自製的炭火爐子燒飯吃!……我說:『你不是有炊事員嗎?……』他說:『我自己燒來更好吃!……家鄉,過節,祝壽,才吃上這樣的菜哩!』他的右腿在過雪山時,受了潮濕,每到天氣不好,就浮腫酸痛,他用一個塑料袋裝上熱水,用繩紮起來,自己熱敷,我問他為什麼不讓保健護士幫他,他說:『我的法子靈,我們家的人一生不打針不吃藥不進醫院……』」

  「這次病危,他也不住院。」許光說,「只是在他昏迷時,才送他到醫院的!……」

  「後來,告訴他,他要的棺材做好了,是用十二原方木做的,放在小坡屋裡,想讓他高興高興,誰知他沉聲地責備說:『噢,你們也有錢,我就是怕你們做得太好,才沒有多寄錢給你們,人死如燈滅,自然地來,自然地去!幹嗎要浪費人力物力呢?』我也知道,實行土葬,可能引起非議,可他並沒有在火化的決議上簽字,自願嘛,當時,中央是答應過的。面對這種生盡忠死盡孝的小小願望,我們做晚輩的能說什麼呢?……」

  「諸葛亮是個好丞相,好軍師,不能算是好統帥」

  

  他是南京軍區的老司令員,作者是南京軍區的創作人員,接觸他的機會不算少。

  「啊哈!你們久等了!」他從樓梯上走下來,用濃重的湖北口音向我們打招呼,我們急忙站起來,他跟我們一一握手,然後做了個氣概不凡的手勢:「坐。」

  不等我們坐穩,又說:「把你們請來,是要你們到大別山去,好好了解了解那裡的材料,寫出來,給部隊,那是革命的好教材啊!」

  這是1959年春,在南京市中心仁和路5號,一間樸素無華的會客室里,由當時負責建軍30周年徵文工作的石言、王昊同志,帶我去領受撰寫回憶錄的任務,在相隔兩米的距離上,我全神貫注地觀察這位傳奇式的將軍。


沙發
 樓主| 硨磲大爺 發表於 2016-1-15 22:55 | 只看該作者
  他那方正的面容並沒有使人驚心動魄的地方,他的體態也算不上偉岸魁梧,卻有一種剛毅粗豪之氣向我襲來,使人想起那個矮墩墩的拿破崙。

  「去年冬天,我回家鄉,鄉親們見到我,都抱頭痛哭,說我們四方面軍離開之後,敵人瘋狂地屠殺……他們帶我去看萬人坑,寡婦村,……他們跟敵人鬥爭你們就寫大別山人的鐵骨頭!」他說得又快又急,還向我們晃了晃拳頭,「沒有鐵骨頭,撐不起人民的江山,軟蛋子什麼也幹不成!」

  「你們先到當地去看看,先找別人,到北京找王樹聲,找徐帥,到上海找王必成,到杭州找林維先,到廣州找詹才芳,到武漢找陳再道……」

  「是不是請首長寫個信?」王昊同志深知這些人物給找。

  「你們寫信,讓他……」他指了指坐在一邊的秘書,「蓋章!」

  接見,就這樣完了,還不到十分鐘,我有些失望。

  第二次領受任務是1965年冬天,我隨軍區組織的慰問團去越南北方,他仍然在上面提到的會客室里接見我們。對於出國的要求,大概只說了十句話,然後對我的眼鏡發生了興趣。眼鏡者,文人也。

  「你打過仗嗎?挨過飛機炸嗎?」

  我一反的拘謹,大聲地談了在淮海戰場挨炸的經過……

  只說得他放聲大笑,「好,好,這次再去嘗嘗美國炸彈的味道!」

  這次接見,大約用了15分鐘,有10分鐘是我講的。

  1983年6月,我隨從他的專機去四川成都,而後去萬源,重訪當年浴血奮戰的戰場。在成都逗留期間,隨從他去游武侯祠,他在「三絕碑」前頗感興趣地佇立了好外。卻在《出師表》前停了很短時間,解說員剛做介紹,他便轉身走了。

  我暗自思忖,他本來喜讀《三國》,對「兩表」、「一對」皆已熟知,因而不想細聽,後來,才知道他對諸葛亮《后出師表》有看法,認為裡面充滿無可奈何的情緒,還有為六齣祁山九伐中原的有自我開脫之嫌,仔細想來,頗有見地。

  「諸葛亮是個好丞相,好軍師,不能算是好統帥!」

  許司令員邊落座,邊跟陪同人員閑談:「雖說他善用計謀,卻不善於利用地形。」

  聞者無不愕然,傾聽一位高級將領評史論將的確機會難得。聽者興味昂然,孔明用兵,過分謹慎,只敢用正,很少用奇……水至清則無魚,人至慎則無智,不敢冒險,就很難創出奇迹……劉備讓毛頭小子陸遜,火燒連營七百里,就是不懂得地利……落了個白帝城託孤……」

  「六齣祁山,勞而無功,就是不知利用地利,這一點,他不如魏廷,兵齣子午谷,是能出奇制勝的,因為魏廷敢想敢幹。孔明沒有冒險精神,奇謀就難施展……後來,鄧艾陰平渡險,突然插入蜀地,一戰而使劉家政權土崩瓦解,這一手比諸葛亮大膽得多,高明得多……」

  「不知民情難為相,不知地形難為將,諸葛亮治國,外交可以,用兵就差勁了。」

  「赤壁之戰打得漂亮。」有人提醒說,覺得他對「智慧的化身」未免評價太低了。

  「赤壁之戰是吳國打的,是周瑜指揮的,他只是搞搞草船借箭,借落網之類的配合行動。……稱不上大戰役,是攻心嘛!……膽略,膽略,膽在前,略在後……沒有膽,幹不成大事,出不了奇兵……」

  

  事後,我重讀有關資料,在一出祁山之時,魏廷基於他的實戰經驗,提出一項奇襲計劃,這是一個可行的計劃,對敵情、地形、糧草都有精當的分析,可惜,孔明竟然以「輕躁冒進」否定了這個計劃,連五千兵馬都捨不得撥出,陳壽在《三國志》中是這樣評價諸葛亮的:治戎為長,奇謀為短,理民之干,優於將略。這跟許司令對他的評價是一致的。

  他沒有留下財產,只留下對祖國對人民的深受

  作者還曾訪談過許世友的家鄉人,有一位黨委書記,講到了他1958年冬天回家時的情景。那裡,汽車還無法開到他的家鄉,在縣裡換乘馬。他邊走邊停,思潮起伏,這是多麼熟悉又是多麼陌生的故鄉啊!當年他放牛的地方,團團煙霧在山谷中升騰,那大鍊鋼鐵的人們,在並無鐵砂的山谷中,把剛剛砍伐的松、樟、橡、櫟,放火燃燒,這是荒唐的年代,歷史的又一次劫難。國民黨反動派,十年搜山沒有燒光的樹木,我們數百萬人上山,把它伐光了!

  眼前是一片荒涼的景象,他心中一團亂麻;他那時,還不能夠清醒地認識到,我們打敗了許多兇惡的敵人,卻打敗不了「貧窮」!在這浸透了血汗和希望的土地上,勤勞的蘇區鄉親們日夜苦幹,成果到哪裡去了?

  他拉馬緩緩地走下山坡,他的低矮的家屋,許家窪已經在望了。一個樵柴的老婆婆,仰起臉來,用手打著遮檐,打量著遠方來的客人。

  這老婆婆一身襤褸,灰白的亂髮,在多皺的額前飄搖紛披,腳上雖然穿著破棉鞋,卻沒有穿襪子,露著皴裂的腳背。「好面善啊,難道這是多年不見的母親嗎?」許世友的心,好像被無形的手揪了一把,他停在老人面前,但不敢冒認。

  「你是友德(他的小名)娃?」母親辨認兒子的目光,特別敏銳。……

  「媽媽!你……」他撲通一聲跪在老婆婆面前,淚如泉湧,千言萬語化成低泣,這時他想什麼呢?也許想到8歲那年,告別母親到少林寺去的情景。

  母親是堅強的人,只落了幾滴喜淚,聲音在激動中顫抖:「友德呀……快回家看看,餵了兩口豬哩!」

  許世友攙著母親前行,那老樹皮似的手上,老繭有銅錢般厚。這是一位大別山的母親,她與天災、人禍和貧窮拼搏了一生,而沒有失去信心。她是一位戰功赫赫的上將的母親,年過七旬,還在樵柴、打草、餵豬……母親與兒子,誰更堅強?

  她這一生,經歷過多少苦難?自從把兒子養到8歲,他們就很少見面了。母親是無私的,她把兒子送給了革命,送給了祖國,母親是勇敢的,從1927年黃麻起義,直到1949年解放,20多年來,她一直面對反動派的屠刀。

  

  司令員要走了,地、縣的領導請他吃一頓飯,順便請他談談對家鄉的感想和要求:「大好,大好,我看就不那麼好!」他板著黑沉沉的臉,「連老祖宗都知道民富才能國強,現在,是民窮財盡!你們說什麼大河裡有水小河裡滿,胡說,應該顛倒過來,小溪里有水大河滿,小河裡無水大河干!……」

  「我們是講鍋里有,碗里才有。」有人輕聲反駁,覺得確是如此。

  「鍋里有?」他怒視著這個自以為聰明的糊塗人,「鍋里的是從哪裡來的?還不是從老百姓的碗里挖來的?」他越說越衝動,「咱們共產黨員,從什麼時候,學會了自己騙自己?不要為了邀功陞官害了百姓!」

  「首長,咱們開飯吧!」有人低聲說。

  「我不想吃了,告辭!」他拂袖而起。

  許司令去世了,他沒有留下財產,也沒有留下遺言,只留下了對祖國對人民的深愛。

  許世友司令員去世了,在向他遺體告別時,晴朗的天忽然濃雲密布,猶如戰雲翻卷,沉雷隆隆,猶如萬炮齊鳴,灑下一陣驟雨。告別儀式完畢,竟然天晴雲開。這種奇異的天象,純屬偶然,但絕非作者虛構,三千多名向遺體告別者和南京人民可以作證。奇異的天象不可能說明什麼,也不可能產生迷信的揣測,卻使不少人產生一種聯想:想到他那轟轟烈烈感天地泣鬼神的一生。【原載《炎黃春秋》1993年第9期 網路來源:舒雲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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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hsaaa 發表於 2016-1-19 00:22 | 只看該作者
什麼狗東西, 人身豬頭, 文革中干盡了壞事, 只要是江青的話,上海, 南京,整個華東地區的人想抓誰他就下命令,光是上海文藝界的人在他的指示下幾乎都關進了牢房。

解放戰爭後期為了自己的派別,冤屈了多少忠魂。 表明上是實際上這就是完全兩個人, 心底骯髒,表面大大咧咧。 裝給老毛看的。 老毛後期不得不說  許世友是個有心機的人, 誰把他當大炮筒子他就是傻子。 一個可惡的屠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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