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龍應台的 一九四九 之節選：長春圍城

梁文道：假如它道歉？（《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三之二）
【蘋果日報-牛棚讀書記】革命是一場開端，所以暴力是必然的。正如漢娜．鄂蘭（ Hannah Arendt）在《論革命》裏所說的：「如聖經和典故所說的：該隱殺亞伯，羅慕路斯殺雷穆斯。暴力是開端，如果不運用暴力，如果沒有忤逆之舉，開端就無法締造了」。從這個角度來看，龍應台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就是那場開端暴力的拾遺了。

雖然多年前的《雪白血紅》已經詳細描述過四八年長春圍城的慘烈，但是在龍應台的筆下重看一次那半年的經歷，你仍然會抑止不住自己的情緒。「圍城開始時，長春市的市民人口說是有五十萬，但是城裏頭有無數外地湧進來的難民鄉親，總人數也可能是八十到一百二十萬。圍城結束時，共軍的統計說，剩下十七萬人」。當時共軍的策略就是嚴防死守，不許糧食和燃料進城，也不許百姓出城，他們的口號是「不給敵人一粒糧食一根草，把長春蔣匪困死在城裏」。只不過被困死在城裏的，主要是那上百萬的市民。

他們吃掉了貓狗老鼠，吃掉了馬，然後吃樹皮、吃草、吃酒糟，最後吃人。一個倖存者記得自己在草地上看見一個正在移動的東西，「那是被丟棄的赤裸裸的嬰兒，因為飢餓，嬰兒的直腸從肛門拖拉在體外一大塊；還沒死，嬰兒像蟲一樣在地上微弱地蠕動，已經不會哭了」。連圍城的林彪都忍不住給毛澤東發電報說：「不讓飢民出城，已經出來者要堵回去，這對飢民對部隊戰士，都是很費解的。飢民們對我會表不滿，怨言特多說，『八路見死不救。』他們成群跪在我哨兵面前央求放行，有的將嬰兒小孩丟了就跑，有的持繩在我崗哨前上吊」。

龍應台在長春考察，發現連很多當地人都不知道這件往事。「在這場戰役『偉大勝利』的敍述中，長春圍城的慘烈死難，完全不被提及。『勝利』走進中國的歷史教科書，代代傳授，被稱為『兵不血刃』的光榮解放」。

被遺忘的死者當然要被喚回，被湮沒的歷史當然要被記起，所以龍應台才會花了一年多的功夫，幾乎是嘔心瀝血地寫出了這本書。但是循著智性的推理，我們仍然可以追問，她為甚麼要寫這些東西？是想命名那些只剩下數字的死者？是想藉著填補事件來重述一段不同的歷史？

《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出版之後，很快就被大陸當局當成了禁書，它還禁止媒體與網站發表任何評介文章。為甚麼？它怕甚麼？難道這本書動搖了六十年國史的基礎，動搖了那套革命的敍述？我們知道這場革命的合法性建立在它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在共產黨終結了國民政府的獨裁統治。再反共的作家和學者也不得不承認當年的國民政府實在爛得可以，否則共產黨就不可能在短短三年之間以摧枯拉朽之勢終結掉國民黨的政權了。難道龍應台正面駁斥了這一整個論述，從根本上否定了它的理據？

沒有，龍應台的寫作在這個意義上其實是「非政治」的，因為她甚至沒去觸碰那個很根本的問題：這到底是革命還是內戰？漢娜．鄂蘭認為傳統戰爭從不以自由為論據，只有到了現代，才有以自由正名的革命戰爭，這就是一般戰爭和革命的分別了。傳統的戰爭只是「征服、擴張、維護既得利益，鑒於咄咄逼人的新權力崛起而拚命維持自己的權力」。只有革命宣稱自己是「以自由對付暴政」，只有革命才會以自由的名義去正名那場開端的暴力。那麼，龍應台是不是要用長春圍城這樣的例子去告訴大家那根本不是革命呢？不，她不討論這個範疇的問題。

如果重寫這段歷史要有政治殺傷力的話，你要不就繼續支持它是革命，要不就說它只是爭權奪利的歷史循環的又一幕罷了。說它是革命，說它犧牲了那麼多的人命，然後你就可以質問現政權「你的革命承諾實現了嗎？你所預許的自由在哪裏？你對得起被犧牲的人嗎？」這是有殺傷力的。說它只是奪權的內戰，把它一切口號當成純粹的矯辭，你則從根本否定掉了現政權的合法性；這也是有殺傷力的。但假如重寫這段歷史的最終預期就只是要現政權為死者道歉，要當局紀念國慶時不要那麼興高采烈呢？假如當局不那麼小器，它大可以簡單答覆：「好，我道歉。我甚至可以為死者立碑，在長春建一座紀念館」。然後呢？

大概有人會跳出來說這是假的，大概會有人跳出來展現它那噴射著生殖器官的嘴，大概有人會跳出來把帖子移走，或者刪掉，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是不是每年要紀念一下呢？以後我再也不紀念南京大屠殺了，對不起，南京人，你們死就死吧，你們死了有老共幾年，我們東北人死了，卻被歷史掩埋了。

這段歷史以前隱約知道，現在則了解得更多了。身在國外就是有好處，可以自由地獲取信息，比如這本書，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領土範圍之內只有兩個地方可以買到，那就是香港和澳門，在其他的地方，老共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 禁書。
愛黨的奴們，你們繼續愛黨吧，看看你們的黨打著解放人民的旗號，行著屠殺人民的事實，在建立政權之前就開始了。你們喜歡被壓迫，被欺騙，被告知該如何去坐，如何行走，如何思考與談論，那是你們的事了，也許被人控制著一切的生活對你們來說才是幸福的。laodai，大概你這輩子過得很幸福吧。

80多人看，沒人說兩句嗎，那些愛黨的人都躲哪裡去了？

你他媽的輪子就是沒人性啊

像零下這樣的狗在國內沒飯吃,只有偷渡到國外苟且偷生!

80多人看，沒人說兩句嗎，那些愛黨的人都躲哪裡去了？
零下三度XVI 發表於 2009-10-15 07:42

零下，長春圍城的事在「雪白雪紅」公開出版后，對普通歷史愛好者已不是什麼歷史秘密了。我自己在《海青隨筆：國民黨真實敗因之「東北戰事」（4）》中是這麼寫的：

1）長春圍城半年，餓死近二十萬百姓，誰的責任？1948年5月-10月，東北野戰軍以10萬部隊圍困國民黨軍10萬人於長春城內，造成城內近十五到二十萬的貧民由於經濟封鎖得不到糧食而餓死。小的時候看「兵臨城下」很帶勁，等看記實小說《雪白血紅》時，不禁大吃一驚，頭皮發麻。

    共軍主動圍城，自然主要責任難逃。城內國軍實行「驅民養軍」政策，軍隊手中仍有大量餘糧，卻見死不救，餓死的大都是長春的市民，也免不了干係。以我之見，這也是國共之間的默契，長春乃偽滿洲國的國都，繁榮時人口達七十萬人，市民對滿洲國和日本人的感情應該比較深了，對國、共的統治自然有些怠慢，於是藉此開戰之機，好好教訓教訓這些「刁民」，讓你知道知道餓肚子的滋味，以後你就老實多了。

    這種做法也不是國共的首創，至少1944年冬，歐洲盟軍對二戰中與希特勒精誠合作的荷蘭就採用此法，結果餓死了18000荷蘭人（盟軍的公開數字），反正你是餓死的，又不是我打死的(Too bad, it』s not my fault)。

詳見：史海鉤沉
http://club.backchina.com/main/viewthread.php?tid=793217

零下，長春圍城的事在「雪白雪紅」公開出版后，對普通歷史愛好者已不是什麼歷史秘密了。我自己在《海青隨筆：國民黨真實敗因之「東北戰事」（4）》中是這麼寫的：

1）長春圍城半年，餓死近二十萬百姓，誰的責任？1948年5月-10月，東北野戰軍以10萬部隊圍困國民黨軍10萬人於長春城內，造成城內近十五到二十萬的貧民由於經濟封鎖得不到糧食而餓死。小的時候看「兵臨城下」很帶勁，等看記實小說《雪白血紅》時，不禁大吃一驚，頭皮發麻。

    共軍主動圍城，自然主要責任難逃。城內國軍實行「驅民養軍」政策，軍隊手中仍有大量餘糧，卻見死不救，餓死的大都是長春的市民，也免不了干係。以我之見，這也是國共之間的默契，長春乃偽滿洲國的國都，繁榮時人口達七十萬人，市民對滿洲國和日本人的感情應該比較深了，對國、共的統治自然有些怠慢，於是藉此開戰之機，好好教訓教訓這些「刁民」，讓你知道知道餓肚子的滋味，以後你就老實多了。

    這種做法也不是國共的首創，至少1944年冬，歐洲盟軍對二戰中與希特勒精誠合作的荷蘭就採用此法，結果餓死了18000荷蘭人（盟軍的公開數字），反正你是餓死的，又不是我打死的(Too bad, it』s not my fault)。
海外憤青 發表於 2009-10-15 11:29

這個用心更險惡。
您是說中國人故意餓死這二十萬中國人。

零下，長春圍城的事在「雪白雪紅」公開出版后，對普通歷史愛好者已不是什麼歷史秘密了。我自己在《海青隨筆：國民黨真實敗因之「東北戰事」（4）》中是這麼寫的：

1）長春圍城半年，餓死近二十萬百姓，誰的責任？ ...
海外憤青 發表於 2009-10-15 11:29

你怎麼把你親愛的黨說得那麼險惡？你親愛的黨不是來解放人民的嗎？國軍放百姓出城自尋活路，共軍為何不讓百姓過封鎖線？我看共產黨嗜殺成性的本質在那時候就表露無遺了，可惜你們到現在還看不清楚這個野蠻政黨。

你怎麼把你親愛的黨說得那麼險惡？你親愛的黨不是來解放人民的嗎？國軍放百姓出城自尋活路，共軍為何不讓百姓過封鎖線？我看共產黨嗜殺成性的本質在那時候就表露無遺了，可惜你們到現在還看不清楚這個野蠻政黨。
零下三度XVI 發表於 2009-10-15 19:43

你個老帖，自己頂自己，還真頂起來了，那咱就多評說幾句。

長春圍城半年，到底餓死多少平民，國民黨自然要誇大數字，以為這樣可增加共產黨的罪惡。但受害的難民數字太大，這帳就不能全算到共產黨頭上了：有好處時，你攏著長春市民；不行了，就放別人自尋活路！當時的國軍司令鄭洞國不知道是兩邊交兵的時候嗎？共軍才十萬人，放二十萬出來，誰管吃喝？國軍的戰法其實和＂水淹七軍＂相似，只是用的不是水，是戰爭難民。

鄭洞國為了蔣校長的面子，在長春苦撐半年，最後不還是不戰而降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白白送了上十萬長春平民的命。

而且，作者好象還有意忽略了出城難民在無法通過封鎖線后，想再回城，國軍以混有共軍姦細為由，不再讓他們進城的一個細節。

你個老帖，自己頂自己，還真頂起來了，那咱就多評說幾句。

長春圍城半年，到底餓死多少平民，國民黨自然要誇大數字，以為這樣可增加共產黨的罪惡。但受害的難民數字太大，這帳就不能全算到共產黨頭上了：有好處時 ...
海外憤青 發表於 2009-10-15 23:17

戰爭是男人或軍人的事情，無論在哪裡，大凡被戰爭危險包圍的裡面有婦孺小孩等都是讓她們離開（即使恐怖分子也會這樣做）。然後才是男人之間的戰爭。鄭洞國不是一個普通軍人，不到最後大勢所趨，等待救援無望怎麼會清言投降呢。再說放出城以後，海闊天空怎麼會要GCD來養活呢。當然為了奪取政權，有的時候比的就是誰更狠一些。

戰爭是男人或軍人的事情，無論在哪裡，大凡被戰爭危險包圍的裡面有婦孺小孩等都是讓她們離開（即使恐怖分子也會這樣做）。然後才是男人之間的戰爭。鄭洞國不是一個普通軍人，不到最後大勢所趨，等待救援無望怎麼會清 ...
安徽農民 發表於 2009-10-16 01:53

也不是不讓城裡人走，前期放走了二十餘萬，留下來的自然是投注在國軍一方的了。這跟美軍圍剿伊拉克佩魯甲一樣，限期３天，不出來的全做恐怖份子處理，一頓炮轟，反美熱點佩魯甲就給搞定了。戰爭，開玩笑的嗎？後果一定是自負的。

此時是國軍不讓人走，沒有了勞力，誰來修工事，做後勤。沒有了平民盾牌，共軍無所顧及，一座孤城，共軍就用炮轟也把它轟平了。

長春圍城，值得現代中國人思考，以避免悲劇重演。但一個巴掌拍不響，國民黨一方擺出受害者的姿態，站在道德致高點譴責共產黨，不也同樣可恥嗎？！

其實我挺不喜歡共產黨的一黨專政的,說到底我也不喜歡共產黨.
但是打仗這個東西,就是怎麼能贏怎麼打,不就這樣么
一切為了勝利.
老百姓自始至終就是被欺負的對象.
國民黨也罷 共產黨也罷
就那樣唄

Poor folk in Changchun

你個老帖，自己頂自己，還真頂起來了，那咱就多評說幾句。

長春圍城半年，到底餓死多少平民，國民黨自然要誇大數字，以為這樣可增加共產黨的罪惡。但受害的難民數字太大，這帳就不能全算到共產黨頭上了：有好處時 ...
海外憤青 發表於 2009-10-15 23:17

是啊，死亡數字兩下一折中，三十萬，剛好是南京大屠殺的數字。你說了，「鄭洞國為了蔣校長的面子，在長春苦撐半年，最後不還是不戰而降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白白送了上十萬長春平民的命。」那共產黨不是打著旗號要解放人民嗎？那為何不放過這幾十萬百姓，免得「白白送了上十萬長春平民的命」？唯一的結論就是，共產黨打著解放人民的旗號，目的只是為了坐江山，跟掛羊頭賣狗肉，做婊子立牌坊是沒區別的。

也不是不讓城裡人走，前期放走了二十餘萬，留下來的自然是投注在國軍一方的了。這跟美軍圍剿伊拉克佩魯甲一樣，限期３天，不出來的全做恐怖份子處理，一頓炮轟，反美熱點佩魯甲就給搞定了。戰爭，開玩笑的嗎？後果一 ...
海外憤青 發表於 2009-10-16 02:58

海糞你就扯淡吧。我看你真是白瞎了這張嘴，當去毛去吧。
林彪的策略就是一個字：圍。
國軍不出城，共軍也就不大舉進攻，這叫圍點打援，曾國藩最拿手的。毛澤東不是崇拜曾國藩么。
都不進攻，還修個屁工事。拉勞力修工事，不給吃的么？沒吃的還修什麼工事，國軍飛機空投都廢死勁，裡面的人只想著怎麼突圍，你聽說過突圍的一方還修防禦工事的么？你真是為了共產黨啥瞎話都敢說啊你。

海糞居然當起了磚家，人模狗樣地坐在那裡給大家解說戰爭，真是滑稽。你越來越像共產黨靠攏啦。改天寫個帖子，叫韓冰給你加個精，置頂，澄清一下吧。

...國軍不出城，共軍也就不大舉進攻，這叫圍點打援，曾國藩最拿手的。毛澤東不是崇拜曾國藩么。
都不進攻，還修個屁工事。拉勞力修工事，不給吃的么？沒吃的還修什麼工事，國軍飛機空投都廢死勁，裡面的人只想著怎麼突圍，你聽說過突圍的一方還修防禦工事的么？你真是為了共產黨啥瞎話都敢說啊你。
零下三度XVI 發表於 2009-10-16 20:16

零下，你只轉貼還有點人模狗樣，一發帖就太臭了：還說什麼守城半年，不修工事的？！長春是名城，鄭洞國也不是頭兩個月就打算棄城突圍的，國軍挨餓也不是頭兩個月就開始餓的。他們們是在救援無望時，才打算突圍的。

林彪開始是打算圍城打援，但此計被衛立煌識破，這個魚餌圍了大半年，早餿了。實際上林彪一直不願意走＂打錦州＂的險棋，一直要打長春，圍也是因為長春的防禦工事修得好，硬打傷亡太大（也包括被夾在戰火中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