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戈為什麼要惡搞陳凱歌？

2006/06/09   殷謙

　 以製作《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而名聲大噪的胡戈，首次原創作品《鳥籠山剿匪記》被認為是繼續走「惡搞」路線，有人看過認為這次不但繼續挖苦陳凱歌，甚至連張藝謀、馮小剛也被惡搞了，涉及《英雄》、《十面埋伏》、《無極》等大片。當時看過《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就若有所思，我為胡戈在片中精巧的設計和構思而感觸頗多，他是對陳凱歌電影《無極》的一種尖銳的諷刺和批判，這種批判雖然在滑稽和幽默中進行，但批判手段仍不失辛辣和老道。《鳥籠山剿匪記》不是所謂的「惡搞」，它是通過景象這一形式來批判陳凱歌及《無極》的，就算是胡戈「惡搞」，也是「惡搞」的有名有實，值得我們去尊重和認同。為什麼非要把胡戈的作品都視為「惡搞」或對別人的惡意行為？無論是《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還是《鳥籠山剿匪記》，其實是對陳凱歌影視作品以及「類似陳凱歌影視作品」的尖銳批判，不難看出，胡戈的「惡搞」兼藝術與批評於一身，他無情地打破了中國傳統文藝批評的慣性，開闢了影視文藝批評新的批評模式。《鳥籠山剿匪記》不是單純的反其道而行之的摹仿，不是簡單的批叛和否定，而是一種具有創造性的建建和超越，它的態度不是「嬉皮士」式的任性和胡鬧，而是具有責任感和使命感的真正批評家的認真和負責。在我看來，《鳥籠山剿匪記》在針對一些影視作品的批判力度、反思深度和道德規範等方面，更加顯示出了比《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更高的境界、更大的活力和更新的拓展，這裡不僅有嚴厲深刻的對偽藝術的諷刺和抨擊，還有令人感動的人道情懷和對可怕的生存環境的人道主義批判，胡戈將批判的鋒芒指向了陳凱歌影視作品中塑造的那個虛無縹緲、冷酷而殘忍的時代，這不僅是對陳凱歌的否定，也是對《無極》、《英雄》、《十面埋伏》等「類似陳凱歌影視作品」的否定。
　　同一切藝術樣式一樣，影視作品也必須在明晰與含蓄，在形象與觀念之間維持一種平衡，過於直白的明晰同過於晦暗的含蓄一樣，都是消極的。陳凱歌在《無極》這部影片里馳騁自己詭誕的想象，絲毫沒有給它戴上理性的轡頭，劇情里那些雜亂的意象和話語失去了廣闊的明晰性，觀眾很難搞清這部影片有明確的意義指涉，影片內部的主題意義缺乏有深度的明確性，我們在《無極》中並沒有看到具有豐富的歷史內涵的主題。《無極》就是一部粗糙低劣的失敗之作，它在精神境界和價值觀念、認知的敏銳度和思想的深邃程度以及精神健全程度等方面存在嚴重的問題。《無極》中的英雄豪傑已經不再是那些坐懷不亂、心如止水的一百零單八將，而是一個個意亂神迷、春心蕩漾的窺私者，個個成了慾望的奴隸。這樣的作品是應該批判的，胡戈的《鳥籠山剿匪記》無疑是對陳凱歌和他作品的又一次重創。我們時代尤其是電影或其他文藝作品，長期在鮮花和掌聲中走向舞台，這是中國文藝批評界或影評界的悲哀，這是一種被媒體渲染造勢影響下的盲目崇拜和敷衍趨勢的、充滿奴性的附和以及表現。有些觀眾和批評人士一看到媒體對《無極》冠以演員陣容和耗資巨大、史無前例等的讚歌和吹捧，便覺得《無極》是很了不起的影視作品。但是在我看來，令人視覺震撼的《英雄》和《十面埋伏》就已經讓人感到幼稚可笑了，這種炒作先行並以視聽取勝而故事為輔的中國式大片，正被法國導演讓

繼續惡搞下去...沒什麼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