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做不得處男,卻需要老婆是處女。至於女友或者說非女友的女伴,怕只恨
不得是婊子更好。--蕭小貓
就算做妓女,我也要做得比別人高貴--小小
一:
我一直不喜歡在網上和別人亂聊,據某些一本正經的人士說,那是無聊的人才幹的活兒。我卻不是因為我不夠無聊,事實上,我的大學比任何人還無聊.更要糟糕。但我怕上網上癮後會更無聊。可是那些日子,我之所以愛上天天泡在網上.是因為我的男友,應該說是前男友.
他甩了我.在我拒絕他N次強烈要求后的,他一臉不屑地說:我很高興你能成為中國最後一個處女,但是我不想中國最後一個處女的男人,因為我知道我是個正常男人。
由此可見.男人在心底里都希望和能女人做愛,當這個女人的名號是他的女友的時候特是如此.只恨不得一口氣將女人吞下。但是所有的男人都不會理解自己的女人在他之前或之後和別人做愛.他們的處女情結是只對自己的老婆而言。他們做不得處男,卻需要老婆是處女。至於女友或者說非女友的女伴,怕只恨不得是婊子更好。
你試著問問男人對待一夜情的態度?他們會說,逢場作戲而己,人不風流枉少年。
你再試著問問男人關於女人搞一夜情的看法。他們會說:犯賤,婊子。
同此可見,二十一世紀最矛盾的人會是男人,二十一世紀最矛盾的事會是男人的:做愛還是不做愛。
我不想假裝清高地鄙視他,說什麼這樣的男人不值得我愛之類。然後裝作無所謂笑笑道別,裝得好像真是個聖女,祝他比我幸福之類。我是做不到的。我是巴不得祝福他去娼了婊子,得了性病什麼之類。因為,他鄙視我是處女。追我那會兒,他曾說,為了我什麼都可以做。當時我應該叫他去閹了自己的。
愛的時候都是甜言蜜語,不愛時都是粗言惡語。
二十一世紀,你不可能再見到哈母雷特一臉憂鬱地說:活著還是死去?
你能經常見到的怕只有男人中指套著一個安全套,大頭小頭都在猶豫:做愛還是不做愛。
我得上網。因為我沒人陪了,網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寂寞,只要你願意,你可以和五十個男人談情說愛,只要你打字的速度夠快。在網上還故意說寂寞的男男女女是因為他們想要更多的熱鬧。
在大學,本來就悶得發臭,失戀了,簡直就是香港腳踩上死老鼠,臭上加臭了。
事實上我得不知羞恥地承認:我當時是很有挫敗感。我一直以為在外表和精神上是勝利的,挺看得起自己,雖不說才貌兼備,但也不至於要色相於人來取悅男人。
忽然給人甩了,而且讓甩的理由如此讓人不屑,我得急於找點精神寄託,目的最明顯的就是,順便看看有沒時下最流行也最快捷的網戀可以暫時聊以自慰。
不巧遇到高中時老同學也泡在網上"釣魚",說:介紹個校友給你認識。
張愛玲說:沒有快一分,也沒有慢一分。
所以,我重遇了李韋,在網上.誰也不知"你"是誰,我們開始還是挺能侃的.錯誤就錯在名字.以此證明,名字這東西是挺方便.但老是讓人犯錯.
韋:聊了那麼多,既是同鄉,且以前也是校友,就憑這個就該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吧.
我:貓咪.
韋:貓咪?那個很可愛的貓咪?
我:現在是老貓了.
我:關於你的傳聞,我也聽過不少呀。
韋:先不說我的傳聞。真沒想到網上還能遇到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嗎?初中那會兒我一直暗戀你。
心裡暗暗一驚,有點偷喜歡,讓一個初中那兒大夥兒的白馬王子暗戀,在心裡上是挺受用的。且不論他現在是不是己經由白馬進化成恐龍了。
不過還是打著哈哈以顯示我的高貴與矜持:不是說你的愛情是從下身開始的嗎?莫非你在初中時可以以你的一柱偉岸傲視群雄?
他好久不復。沒語。
這事到此就打住,沒有再往下想。學校停電,我下線。
二:
我其實不是想中國最後一個處女,只是因為高中那事兒。
有個女同學和男同學偷吃了禁果,竟不知道會埋下禍根。直到第四個月大姨媽沒來才一臉著急地跑到醫院裡,結果又是百篇一律的悲劇。
那時在我回家的路上,她哭哭啼啼地攔著我。至於她當時為什麼找上的是我,我至今不得其解。
在她一夜悲悲啼啼中,我做了人生中第一個大決定,陪她去墮胎。那晚很困很累卻沒睡著,她說錢不夠。而我,除了錢,好像就什麼也沒有了。
第二天一早,打電話到學校請假。醫生說:她實在是不能再拖,一天二天都不能拖。除非她想回家結婚。
她說如果家人知道的話會打死她的。
我們都沒有辦法。
後來到事情無法掌握時,我才想起為什麼當時我沒想到她男友?這種時候就應該讓這胡作非為的小男友怕一次。讓他們清楚大頭未會思考前,不要讓小頭出來丟人現眼。
但是我當時沒想到,可見我當時是如何天真,不經人事。
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痛,一直的陰影。現在說起來,好像在說別人的事,無關痛癢,我裝得多麼像,TMD比婊子們裝淑女都像,比TMD的「二姨」裝慈悲更會裝。
可是我這輩子也忘不了,我曾經,在我十七歲的時候,我就目睹了一場謀殺生命的陰謀。並且上演了一個不可或缺的角色。
它那麼無辜,那麼小,小到我不敢去看。如果它的眼睛可以睜開,他會死死瞪著我,讓我跪下來向它懺悔;如果它可以說話,它會詛咒我,一輩子都不得好死,死後靈魂也無地安息。它詛咒我下地獄,受千刀萬剮,下輩子做人盡可夫的婊子,還生了婊子,婊子生了女兒還是婊子。它會詛咒我未老先衰,歷經千夫后卻無一人憐惜。佬僂於臭哄哄的小巷裡,還受盡長舌婆娘的指責,無知小孩扔過來砸在我頭沾著屎尿的石頭。
我睡著的時候,也有聲音在房間里迴響,它提醒我,別以為你可以逃得了,別以為你可以逃避這懲罰,是你們,合夥殺了我。你們是兇手,你們最終逃不過懲罰。
可見我是多麼狠毒的一個人呀,是我,鼓勁了她去謀殺了一個活生生的生命,護土拎著他走過走廊的時候,用塑料袋裝著,像一隻讓毒死了的小老鼠,血淋淋的,刺得我的眼睛生痛,像生了針眼一樣血紅,溢出一些帶些異味的水。小時候,我經常多少次也會這樣拎著那些死掉了的小老鼠去垃圾桶。
在夢裡,護土拎著他,一直在長廊上走著,永遠也走不到盡頭。它那貓似的眼睛銳利得穿過塑料袋直視著我,在它的眼球里,我看到我的下半生,因為這一劫,受盡一生的災難。
那場有關生命的謀殺里,我是幫凶。
我是兇手,天生我就是兇手。骨子裡流著兇手的血。十七歲時第一次謀生了生命。
三、
第二天晚上,看到李韋給我的留言。除了一些關於他自己的澄清外,所謂澄清,寫一個時毛的網文來說,可以寫成:《我為什麼要搞一夜情》
還有一個論壇的網址。
我上去,搜索他的ID,便看到了很多關於他的故事,心情,還有思念。發表的時間,可以追溯到這個論壇開設的第一天,數來至少也有五年。
此外是這幾年來在外的放蕩,內心的荒蕪。
我看到自己成了主角。因為愛上一個永不可能相戀的女生,他以麻醉自己為樂。為一夜情作麻醉。當時那個壞學生就是因為愛上一個很乖的女生卻不能表白,一直來他都沒真正愛上過別人。
所以一直來,他的愛情是從下半身開始。
我覺得這些故事情節挺套俗的。哪個社區沒有這種看似驚天動地的愛情。實際上無聊到極。我陳述著自己也是感覺到恥辱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男人總能為自己的放蕩找到借口。可以是麻醉,可以是不羈,可以是瀟灑風流。如果女人放蕩,那就只有一個詞兒:犯賤。
我註冊了ID。
他用了「花開不敗」的,我便用了「花開那夜。」
總要輪到我來瀟灑一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