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只如隔岸觀火

回凱里的一輛舊大巴上，也許司機是個懷舊的人，一直放著老情歌。思緒洶湧有時，觸景生情難免。


希望曾經說好的天涯海角都在，曾經的我們還有瓜葛。


調查課上的討論會，主持人問當你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是默默放在心裡還是勇敢說出來。敢說出來的人寥寥無幾，是不是大多數的喜歡都像張愛玲看到胡蘭成一樣，把心低到泥土裡，開出卑微的花來。


卑微也好，勇敢也好。喜歡，多麼美麗的事，只希望，善良的人們都不要錯過。


阿寶和曼霞在一起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慢慢悠悠如流水。而同樣是一見鍾情，海對清只用了4天的時間，就燃燒著自己深情款款說想和你在一起。


也許本身熾熱的緣故，更偏于于放肆的喜歡，相遇一見鍾情，錯過無愧於心。遇到到你，想把心事全盤托出，想跟你聊聊天氣，聊聊我家裡養的大黑狗，想知道遇到之前你的故事，想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沒有回應我，我就一個人啊，念念叨叨著興許哪一天就把你給忘了。


Y先生從第一次遇見就開始喜歡W小姐，可是W小姐不是很喜歡Y先生，但這並不影響他想對W小姐好。偶爾在閑下來的時候他會去找她聊聊天，Y先生和我們一起吃飯時，他總拐幾個彎說到她，今年是第三年。


相愛的，相愛了；失散的，看不見了。



若愛只如隔岸觀火


2015年12月10日。陰，星期四。


瀟落起床無意中看到日期，也許今年以後便是平凡，平靜地洗臉刷牙颳了雜亂鬍鬚，下樓吃早餐時候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時間改變的不只是一個人的模樣。


曾想，過了幾年，會帶著怎樣的心情回到小城。真到了這天，也只是平常


在大十字下車，過了馬路從東升門口經過，那個喜洋洋的小孩擺車還在那裡，只是退了它本來顏色，隔愛賣水果的那個大爺，不見了。


到小廣場，稀疏幾個小孩在鞦韆上玩耍。今天沒有大風和陽光，沒有瓦藍的天，我知道夜裡沒有月全食，也沒有一群在月亮底下尖叫的小孩。


在周先生點了一杯咖啡，拿了一杯白開，整個店裡只有我一人，坐在窗子邊，昔日幼兒園變成了戒毒所，很不應景，索性關了窗帘借著燈光翻桌子上關於文學的書。


離開的時候，店裡響起陳奕迅的歌：


我多想和你見一面/看你最近改/不再說從前/只是寒暄/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好久不見……


不想和你再見一面吧，就像起身離開時，看了桌子上的咖啡，只是呷了一口，太苦澀。那杯白開水，已經喝完了。


從周先去出來時候有了陽光，不是很刺眼，晚晴的天空灰濛濛的。


把手裡事情辦完，太陽不知躲哪兒去了，風漸漸大了起來。傍晚，末班車回都勻。


2011年12月10日，晴。星期五。


那一年，瀟落先生愛上顏莎小姐第一年。


調查課討論的最後肖用了大話西遊的台詞來總結，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面前，沒有好好去珍惜，直到失去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


大家都笑了。


那麼多甜蜜情話，說多了，麻木了。


鼓掌，回到座位，心裡想著：願你們，愛得少一點，愛得久一點。


若愛只如隔愛觀火，我也只能帶著淚在笑自己傻傻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