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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故鄉見聞…(耕地缺乏男人多出處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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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故鄉見聞…(耕地缺乏男人多出處謀生)
媽廟耕地有限只有一些「坑籠田」和「斜地」,由於耕地少大部分男人被生活所迫都選擇出外謀生。家中留下來的都是一些妻兒老小在家種那一畝三分地,所以形成村中女多男少的現象,家鄉務農幾乎全靠女人。在缺少男人的情況下家鄉婦女特別能幹,犁田耙田重活婦女都能幹,農活、家務、全歸婦女一腳踢,媽廟男人外出謀生在世界各地都有,除了港澳外南洋特別多,大多數都是有去無回客死異鄉,衣錦還鄉的只有鳳毛麟角。男人外出謀生由此產生家中一切事行全靠女人維持,過去的人都有落葉歸根講法。媽廟在外謀生的人很多,那些出外謀生的男人賺到錢就寄回家建樓買地。
我的村子樓房還真不少,村內東方建築石屋和西洋建築古洋樓錯落有致,大部分是從南洋香港回來建的,過去的人都這樣,賺到錢就回鄉買田買地建大屋,準備將來衣錦還鄉好有體面,這就是過去的人落葉歸根想法吧。媽廟村有許多古老的石屋分佈在村道旁。最古老的是「四和堂」石屋,至今有300多年歷史。相傳,300多年前,福建李氏家族南遷於此,捕魚為生,興建石屋,以御海風。最讓人尋味的還是村中的古洋樓。上世紀初,媽廟村中的大多數年輕人到香港「闖世界」。海外創業的村民衣錦還鄉在村裡蓋洋樓。氣派典雅的「蝴蝶樓」青磚黛瓦,為中西結合的建築特色,屋樑和窗戶有雕花等裝飾,從洋樓的木梯拾級而上,木梯會發出悅耳吱吱聲,洋樓樓頂的大天台可眺望村中的美景。
村中最氣派的要數「李竹林堂」和「存盧樓」。「李竹林堂」是當時媽廟村同鄉會會所,從香港等地回鄉的鄉親召集商議村中大事的地方。該樓正面有四根圓柱支撐著,共2層,樓上過道設有7個孔門,有浮雕,顯得十分豪華而莊重。「存盧樓至今約有60多年的歷史,採用進口的鋼筋和羅馬式圓柱修建,正面樓上有走廊,樓內外設有燈座,每層樓設有浴室。該洋樓外10米遠的地方有一口井。據說,屋主雇請水夫取水至樓頂的水池中,再流經各浴室。洋樓頂層還修建了一個休閑亭子,這是一幢當時非常時尚的洋樓。 
媽廟村的樓房比其它地方都多都好,難怪過去被外村人稱為小金山。還傳說外村婦女有情有獨鍾媽廟這一說,「要嫁就嫁媽廟人,食飯日日粘仔米、食菜餐餐咸蝦公」,意思是說媽廟人富有,老家食米有兩種「齊眉」和「粘仔」,人們常說「粘仔米」比「齊眉米」好食,「粘仔米」煮出飯來香。餐餐咸蝦公是說新鮮大蝦吃不完要腌鹹食。過去媽廟人是否有如此好生活只有天曉,我就沒見過了。槍打出頭鳥有好必有壞,村子有錢自然引起土匪惦記,經常遭到成群結隊土匪進村搶劫。這些土匪也是惠陽人外村來的。媽廟還經受過廣西「紅頭賊」進村搶奪(我伯娘告訴我的)。
我老家在南方廣東惠陽,從沒有見過下雪,氣溫少有降到零下,過去農村老家冬天大人和小孩各有的方法打發時間、長輩們吃完晚飯在門前門角避風處,男男女女幾個人圍住一堆烤火取暖,東拉西扯諞閑傳講故事閑聊,小孩都愛撿些樹枝爛板走來乘熱鬧聽故事,要來乘熱鬧的必須帶些柴草樹枝來。圍著火堆的人有烤紅薯的、有烤芋頭的。過去農村人冬天沒有地方去,只能烤火講故事諞閑傳了,我老家冬天就是這樣打發時間的。
小孩有玩照樣玩不怕凍,光著腳到處跑經常踢破腳指頭,男孩女孩都一樣到處跑。那時窮小孩全光腳只有過年幾天有鞋穿「穿鞋沒有襪穿的」,手套更別提了,手套長啥樣很多人沒見過,窮人家穿衣著褲全是大人穿過小孩穿,縫縫補補穿爛不能再用為止。過去農村人睡硬板床上鋪張草蓆冬天很冷,村民都備有禾稈草「稻草」過冬,鋪上幾層禾稈草可以保暖,家裡小孩多數和母親擠在一起睡,多人一起睡可以暖些,南方不像北方,沒有燒炕這一說,炕是什麼如果不看電影電視相信沒有幾個人知道。
老家氣候冬天北風很利害,北風一吹像刀割一樣那都能鑽進去。北風一吹鼻水眼淚一齊來,特別是鼻尖、耳朵、手指頭冷得又紅又腫。北風一吹衫袖、褲腿、衫領到處都進風。北風的確很冷割肉鑽骨的。老人常說,「東風鬼、西風賊、南風君子、北風小人」,老家人愛拿北風來比喻是小人,小人是人憎鬼厭的,就拿北風來比喻是小人太適合不過了,如果拿氣溫來說我老家也沒下到零度,但北風利害,河邊海灘經北風一吹凍死凍傷的小魚經常有。
過去冬天在老家小時候,由於家裡窮無菜食,為了有魚食小孩是不怕冷的,經常光著腳冒著刺骨北風到河邊、海灘,下水撿凍死凍傷的小魚,農村小孩光著腳下水撿霜魚都是常事,冬天經常會有冷死凍傷的小魚。冬天到海灣海灘走走有時會有意外收穫,如果好運氣能撿到凍死凍傷幾斤重的大墨魚,冬天到海灣撿霜魚不是人人都能頂得住的。海灣海風特別大加上刺骨的北風,很少有人冬天會到海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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