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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在《法蘭西內戰》中表示,「帝國的直接對立物就是公社……即要求建立一個不但取代階級統治的君主制形式,而且取代階級統治本身的共和國。公社正是這個共和國的毫不含糊的形式。」「公社是想要消滅那種將多數人的勞動變為少數人的財富的階級所有制。……如果這不是共產主義,『可能的』共產主義又是什麼呢?」[19]
巴黎公社具有共產主義的典型特徵,紀念法國英雄拿破崙的旺多姆圓柱被摧毀;公社沒收教會財產,屠殺神職人員,禁止在學校中教授宗教內容,給神像穿上現代的衣服,叼上煙斗(這與後來實施共產獨裁的國家以武力貫徹國家無神論,給宗教和傳統信仰帶來空前浩劫,何其相似);在當時的右翼人士看來,公社就是收集再分配富人財富搞共產的代名詞。女權主義也大行其道,女人甚至教唆男人放火破壞藝術品。中國人張德彝如此描述當時的情景:「叛勇不惟男子獷悍,即婦女亦從而助虐。所到之處,望風披靡。居則高樓大廈,食則美味珍饈,快樂眼前,不知有死。其勢將敗,則焚燒樓閣一空,奇珍半成灰燼。現擒女兵數百,迅明供認,一切放火拒捕,多出若輩之謀。」[20]
由此看來,巴黎公社覆亡前夕的瘋狂舉動不足為奇,1871年5月23日,公社當局在最後一道防線被攻破之前,下令焚毀盧森堡宮(法國參議院所在地)、杜伊勒里宮、盧浮宮、巴黎歌劇院、巴黎市政廳、內政部、司法部、王宮(Palais Royal)以及香榭麗舍大街兩旁的豪華飯店和高級公寓樓,「寧願見其消亡,也不留給敵人」。晚上7時,社員攜帶焦油、瀝青和松節油,多處縱火,曾經金碧輝煌的法國王宮杜伊勒里宮(波旁王朝和第二帝國的正宮)化為焦土。縱火者還打算把鄰近的盧浮宮也燒了,幸而梯也爾部隊及時趕到,撲滅了火情。[21]
在巴黎公社之後,馬克思迅速地根據這個事件來重新審查自己的理論,對《共產黨宣言》作的唯一「修改」,說工人階級應當打碎、摧毀「現成的國家機器」,而不只是簡單地奪取這個機器。
5.共產主義向世界擴散
共產主義由此變得更有破壞性,影響範圍也更廣大。1889年,是馬克思死後六年、第一國際解散十三年、法蘭西大革命一百周年,在這一年「工人國際會」復活,馬克思主義者們開始重新聚集,史稱「第二國際」。在共產主義指導下,打著「人類的解放」「廢除階級」等旗號,19世紀末的與馬克思的名字相連的歐洲工人運動迅速成長。列寧評價說,「馬克思和恩格斯對工人階級的功績,可以這樣簡單地來表達:他們教會了工人階級自我認識和自我意識,用科學代替了幻想。」
魔鬼靠謊言和灌輸把共產主義輸入人的意識形態,越來越多的人們接受了共產主義思想,到1914年,世界已有近30個社會黨,各國建立大批工會組織和合作社組織。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夕,工會會員達1000萬人以上,合作社社員達700萬人以上。「在這些歐洲國家中,幾乎所有的社會思想,不論是否同社會主義運動和工人運動存在政治上的聯繫,都明顯受到了馬克思的影響。」[22]
與此同時,共產主義開始通過歐洲向俄國和東方擴散,1886~1890年間,俄國的列寧開始接觸卡爾‧馬克思的著作《資本論》,之後開始將《共產黨宣言》翻譯成俄語。經過被監禁、放逐之後,列寧旅居西歐,適逢第一次世界大戰。
世界範圍內的戰爭成了推廣共產主義的便利工具:當尼古拉沙皇在1917年二月革命中最終被推翻時,列寧被困在瑞士,半年後,列寧在十月政變中獲得了權力。
第一次世界大戰為共產主義在世界上建立了一個基地。俄國,這個橫跨歐亞大陸、擁有古老傳統及大量人口和資源的當時世界上土地面積最大的國家,成為了一個共產主義國家。
這時,共產主義依然在全球成長,蘇聯和東亞鄰近,共產主義意識形態借著地利傳入東亞,中國本土出現了共產黨。
第一次世界大戰催生了共產黨在俄國篡奪政權;第二次世界大戰造成了共產勢力如洪水猛獸般地在歐亞大陸擴張。
蘇共通過對世界局勢的操控,用軍事和外交手段,推行共產主義在全球的擴張。斯大林表示,「這次戰爭和以往的戰爭不同,誰解放領土,誰就把自己的社會制度推行到他們軍隊所到之處。」[23]
「不久剛被盟國的勝利所照亮的大地,已經罩上了陰影。沒有人知道,蘇俄和它的共產主義國際組織打算在最近的將來幹些什麼,以及他們擴張和傳教傾向的止境在哪裡。」[24]
在冷戰期間,共產國家遍布四大洲,自由世界和共產陣營激烈對峙。整個世界卻好比一個太極圖,一半是冷的共產主義,一半是熱的共產主義:自由世界的國家表面上不是共產國家,卻在實踐著共產主義或者社會主義(即共產主義的初級階段)。#
[1]《偉大的時代──預言中的今天》,正見網,https://www.zhengjian.org/node/14087。
[2] Robert McKee, Story: Style, Structure, Substance, and the Principles of Screenwriting(New York: Harper-Collins Publishers,1997).
[3] Richard Wurmbrand, Marx& Satan(Westchester, Illinois: Crossway Books,1986).
[4] Karl Marx,「Book of Verse Scenes from Oulanem」, Early Works of Karl Marx.(Marxists Internet Archive).
[5] Robert Payne, Marx.(New York: Simon and Schuster,1968).
[6] Eric Voegelin, The Collected Works of Eric Voegelin, Vol.5, Modernity without Restraint(Baton Rouge: Louisiana State University Press,1989).
[7]費爾巴哈著,榮震華譯:《基督教的本質》(北京:商務印書館,1984)。
[8]《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9]《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0]〈論權威〉,《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中文馬克思主義文庫。
[11] The New Cambridge Modern History, Vol.IX(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65),280-281.
[12] Miguel A. Faria, Jr.,「The Economic Terror of the French Revolution」, Hacienda Publishing, http://www.haciendapub.com/artic ... -french-revolution.
[13] Gregory Fremont-Barnes, Encyclopedia of the Age of Political Revolutions and New Ideologies,1760-1815(Greenwood,2007).
[14] William Henley Jervis, The Gallican Church and the Revolution,239-241.
[15] W. Cleon Skousen, The Naked Communist(Salt Lake City: Izzard Ink Publishing,1958,2014).
[16] John M. Merriman, Massacre: The Life and Death of the Paris Commune(New York: Basic Books,2014).
[17] John M. Merriman, Massacre: The Life and Death of the Paris Commune(New York: Basic Books,2014).
[18][法]奧古斯特‧布朗基:《布朗基文選》(北京:商務印書館,1979)。
[19] Karl Marx, The Civil War in France(Marxists Internet Archive).
[20]張德彝:《三述奇》(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
[21] John M. Merriman, Massacre: The Life and Death of the Paris Commune Massacre(New York: Basic Books,2014).
[22] Eric Hobsbawm,How to Change the World: Reflections on Marx and Marxism(New Haven& London: Yale University Press,2011).
[23][南斯拉夫]米‧傑拉斯:《同斯大林的談話》(吉林:吉林人民出版社,1983)。
[24] Winston Churchill,「Sinews of Peace」(Speech at Westminster College, Fulton, MO March5,19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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