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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小發糕 於 2013-8-3 11:16 編輯
(zt)當第一次世界戰爭爆發后,約有6,500萬人參戰,大量的男性捲入戰爭,原來男女的固有社會角色被打破了。在這場戰爭期間,女人的生活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一名法國女孩寫道:「我的生活第一次變得有意義。」
英國皇家空軍婦女部隊興高采烈地站在倫敦街頭慶祝一戰勝利
當第一次世界戰爭爆發后,歐洲大陸陷入了混亂。大約有6,500萬人參戰,大量的男性捲入戰爭,原來社會中男女的地位秩序被打破了。在這場戰爭期間,女人的生活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參戰:待遇比一般戰士低 英國不給軍階
戰爭最直接的需要是軍隊,一戰給不少女性帶來的影響,便是她們發現了一項生活中的新內容:參戰。
大戰引發了愛國主義熱情的爆發,各交戰國都有大量婦女自願參戰。一開始,各國政府都不知道如何應付她們的熱情。
那時,婦女沒有多少權利,良家婦女從來不工作,幾乎沒有人參與公眾生活。讓婦女做護士工作比較容易辦到,在社會生活的其他方面仍然沿襲老的習慣。英、法、德出現婦女協會,但是起主導作用的婦女均來自社會上層階級。如果工人階級的婦女加入,她們之中的許多人負擔不起制服的費用。
法國和德國不許婦女參軍。英國是領先者,於1917年創立陸軍、海軍、空軍中的女兵部隊。女性軍官被稱為「管理員」,而不給於軍階。未獲得委任的軍官被稱為「女領班」,士兵稱為「工作者」,以英國的標準來說,最具創新的舉措是允許出身工人階級的女人參加軍隊,這使傳統人士感到震驚。
美國以英國為榜樣,並且很快有所超越。早在1917年3月,美國海軍徵募女性辦事員為「女助理」,她們不許參加海戰,但擁有正式的男性軍階。1918年夏天,美國海軍陸戰隊徵募女性志願者,僅在紐約就獲得2000份回執,最終接受了300人。
一次大戰中,美國在海軍、海軍陸戰隊、陸軍護士、信號部隊、醫生、紅十字會志願人員等9個服務領域都有女性自願入伍。隨著那些新兵對服役經歷的回憶,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女性服役是一項大膽的嘗試。她們在所有服務單位中的一個共同的願望,就是使用技能發展——許多女性已經工作,填補男性遺留下來的職位——有些人認為,女性在服役期間擔任一項工作就可以空出一個男性來參加戰鬥。其他人清楚地認為,她們的技能和能力,在軍事上將比普通市民更好地被承認和獎勵,但一些年輕女性的獎勵似乎並沒有預期的多。
Ingrid Jonassen認為她只想得到食宿,因為她的兵役和發工資日能作為一個令人愉快的驚喜。回到普通市民生活之後,有些女人感到的失望,雖然很少表達在戰爭的結束時被解除服役的辛酸,事實上,許多人都試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重新入伍,她們提出建議,她們認為她們的服役應在和平時期仍然繼續。
而俄國曾組建一支「婦女敢死營」。這或許是整個一戰中最傳奇的女兵部隊。
一戰俄國婦女敢死營入伍新兵
建「婦女敢死營」的構想始於西伯利亞地區的一名普通村婦雅什卡。因生活所迫,從5歲起,雅什卡就為地主家做活,因此生得肩膀寬大有力,據說能輕易舉起90公斤的重物。16歲時,雅什卡嫁給了當地一名男子,開了一家小店,過著平淡的生活。正當雅什卡的生活開始好轉時,一戰爆發了,她的丈夫應徵參軍。不出一年,1915年6月,雅什卡接到消息,丈夫在戰鬥中死了。雅什卡決定赴前線為丈夫報仇。為此,她直接給沙皇發電報,請求參軍,后得到了沙皇的批准。
雅什卡在前線的兩年裡,將生死置之度外,像男人一樣衝鋒陷陣。在白俄羅斯境內的那拉奇湖戰鬥中,所有的軍官都陣亡了,剩下的士兵畏縮不前。這時,雅什卡站了出來,端起槍向前猛衝。在她的號召下,男兵們開始發起衝鋒,最後俄軍取得了勝利。雅什卡也因此獲得了沙皇頒發的聖喬治十字勳章。
1917年,一戰進入第三個年頭,俄軍中的反戰情緒愈來愈強烈。雅什卡「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她認為只有勇敢作戰,才能拯救祖國。5月中旬,雅什卡向臨時政府總理克倫斯基寫信,請求建立一支「婦女敢死營」,到前線參戰,以便「為全俄羅斯人樹立榜樣」。
克氏需要樹立這樣的榜樣,以消除人民心中的反戰情緒。於是,1917年5月21日傍晚,雅什卡開始了她的第一次徵兵工作。在首都聖彼得堡的馬里恩斯基劇場里,雅什卡漲紅著臉號召婦女加入敢死營。雅什卡說:「重要的是要讓男人們感到羞愧……一兩個女兵足以為整個前線樹立榜樣。」
在雅什卡的號召下,當天就有1500名婦女報名參軍,後來又有500人報名。大多數人的年齡在18到30歲之間,有女大學生、貴族女性、職業婦女和農民。她們參軍的理由多種多樣,根據當時的報道,有的人是因為「愛國」,有的人為了榮耀,有的人則為了擺脫家庭對自己的束縛……其中,更多的人像雅什卡一樣,是為了給在戰場上死去的親人報仇。
每天訓練13小時
人員確定下來后,雅什卡帶領女兵投入了訓練,來自臨時政府警衛團的19名男兵擔任了婦女營的教官。訓練的內容很簡單,無非是些隊列行進、打靶及夜間行動之類。針對女兵們力氣小的特點,臨時政府給她們配備了騎兵用的卡賓槍,這種槍比普通的卡賓槍輕5磅左右。於是,在此後的4個星期里,不管颳風下雨,這些剃成光頭、穿著男軍裝的女兵從每天凌晨5點到下午6點都會出現為了讓女兵儘快從柔弱的女性成為堅強的戰士,雅什卡還作了一系列的規定。她鼓勵大家抽煙、喝酒,甚至連笑也只能咧開嘴大笑,因為這樣「看上去更豪邁一些」。
6月21日,在聖彼得堡的聖艾薩克大教堂作過祈禱之後,「婦女敢死營」的300名女兵拔營起寨,趕赴前線支援西北戰線的第10軍525團。行前,每個女兵都宣誓「決不投降」,並領取了一顆氰化鉀劇毒藥丸,以備在被包圍時服藥自殺。
女兵們在前線安營紮寨后,一群嬉皮笑臉的男兵就跑了過來,嚷著要「見見姑娘們」。哨兵一臉嚴肅地告訴他們,這裡沒有姑娘,只有戰士。男兵撇撇嘴,說著不乾不淨的話離開了。從那以後,「婦女敢死營」的女兵們一直處在周圍男兵的「關注」之下。
雖有戰績但不得人心
有一次「婦女敢死營」和德軍遭遇,打光子彈后,雅什卡大吼一聲,端起槍衝出戰壕。在她身後,是一群嗷嗷叫的女兵。這種氣勢讓對面的德軍目瞪口呆,頓時亂作一團。「婦女敢死營」大獲全勝,英勇頑強的戰鬥作風也堵上了那些總是嘲笑她們的男兵的嘴。
然而一時之勇並不能使她們在戰場上屹立不敗。1917年7月25日,「婦女敢死營」在白俄羅斯的斯莫爾貢遭遇德軍,雖然最後在兄弟部隊的幫助下打退了德軍的進攻,並俘虜了200人,但她們自身也付出了傷亡50多人的代價。此後又經歷了幾次戰鬥,「婦女敢死營」減員達200多人,不得不撤回到俄羅斯境內休整。
單純的女兵們並不清楚,她們只是政客們繼續維持戰爭機器運轉的一部分燃料而已。臨時政府為「婦女敢死營」塗脂抹粉,在報紙上吹噓她們的「戰績」,並於當年8月開始組建第二支「婦女敢死營」,共有1200人報名,營長依然是雅什卡。
女頭領被蘇維埃槍決
9月底,約有400名第二「婦女敢死營」的女兵被送上前線,然而她們還沒放一槍,「十月革命」的消息就傳來了。「十月革命」時,雅什卡帶領第二「婦女敢死營」的3個排女兵,作為衛戌部隊,和哥薩克兵以及士官生一起駐紮在聖彼得堡的冬宮。
11月21日,由於女兵們自己的請求,布爾什維克軍事革命委員會下令正式解散「婦女敢死營」,於是女兵們又重新穿上平常的服裝。「婦女敢死營」從開始組建到被正式解散,整整存在了半年時間。
「十月革命」后,被捕的雅什卡拒絕與新政權合作,她逃到了美國,在那裡尋求反布爾什維克力量的支持,甚至還拜會了當時的美國總統伍德羅·威爾遜。1919年,俄國爆發內戰,雅什卡返回俄國,並組織了一支婦女醫療隊,為白軍將領高爾察克效力。高爾察克垮台後,她回到家鄉托姆斯克,侍奉父母。
1919年12月25日,雅什卡被契卡(即肅反委員會,後來發展成為著名的間諜組織克格勃)關押。1920年5月16日,根據契卡的指令,雅什卡在鄂木斯克被槍決。
在所有這些變化的背後,有一個共同的背景,歐洲的女性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截至1918年底,德國有150萬士兵陣亡,其中三分之一士兵已經結婚,寡婦已經成為各國社會中的一個重大的問題,而且許多寡婦生活在極度的貧困之中,她們必須掙扎著撫養孩子。戰俘的家庭稍微要好一些。數十萬未婚女性根本找不到丈夫。
女人在戰爭中不僅僅可以充當女兵,似乎有一個更能發揮她們作用的角色:間諜。
戰爭寡婦當上了敵國情報人員的情婦
法國女間諜——「雲雀」
為丈夫報仇
馬爾塔·里舍從小就學會了舞刀弄劍、騎馬射擊,顯示出特殊的體育才華。長大以後她又迷戀上了飛行,1912年她成為法國第二個飛行員。兩年之後,她嫁給了苦苦追求她的亨利·里舍。新婚不久,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亨利·里舍應徵入伍開往前線。
1916年,從前方傳來丈夫在戰鬥中陣亡。丈夫的死訊使馬爾塔悲痛欲絕,使她下定決心要為丈夫報仇。她主動找到拉杜上尉,要求立即為她分配任務。拉杜上尉權衡再三,決定把馬爾塔·里舍派往中立國西班牙,並給她起了一個動聽的代號——「雲雀」。「雲雀」將直接與拉杜上尉保持單一的聯繫。
1916年8月,馬爾塔按照拉杜上尉的指令來到了西班牙的療養勝地——聖塞瓦斯蒂安。拉杜上尉已得到情報,德國海軍情報局的馮·科爾貝格男爵名義上是駐西班牙使館的海軍武官,而實際上卻是德國在西班牙情報活動的總負責人,此人經常來聖塞瓦斯蒂安消遣,跑馬場的老闆為此特意為這位揮金如土的常客準備了一匹稱作「雷帝」的烈馬。
這天科爾貝格男爵來到跑馬場中央,眼前的情景把他看呆了。
「雷帝」在夕陽中翻蹄亮掌,捲起陣陣塵土。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手握韁繩,穩坐在馬背上。她周身棕色打扮,火紅的頭髮隨風飄揚。整個人同坐騎渾然一體,如同跳動的火焰,更似希臘神話中的勇敢女神。
兩天後她便成為德國駐西班牙使館的一名女「秘書」,並很快介入到德國在西班牙的諜報活動當中,也成了科爾貝格男爵的情婦。
雲雀展翅
馬爾塔在此獲取了許多重要情報,她發現德國潛艇經常在西班牙海岸進行秘密補給並領受任務,她預報了德國潛艇進行補給的時間和地點;發出了德國新式潛艇投入使用的警報;她獲得了關於德國將於1917年發動大規模潛艇攻勢的詳細計劃。
馬爾塔還成功地竊取到德國情報機構發明的密寫劑樣品。德國人當時製造密寫劑的技術獨一無二,對協約國來說是不解之謎。法國二局反間諜人員經常截獲德國間諜的密寫情報,由於不掌握密寫劑的成分而無法解讀出來。馬爾塔轉送回來的密寫劑樣品,使協約國情報機構長期面對的難題迎刃而解。
馬爾塔查出了一名在法國活動的危險間諜——西班牙人霍爾第斯。這是一名受雇於德國情報機構的魚販子,他常常以職業為掩護進入法國港口偵察艦隊的調動情況,給法國海軍造成極大危害。霍爾第斯被法國秘密處決后,長期得不到這位西班牙人音信的科爾貝格男爵氣急敗壞,他還以為霍爾第斯已經反水為法國人工作了。
一次,馬爾塔奉科爾貝格男爵之命,攜帶秘密指令和兩瓶「象鼻蟲」前往阿根廷,把它們交給在那裡活動的德國間諜。「象鼻蟲」是一種專食小麥(資訊,行情)的農作物害蟲,德國間諜機關想通過這種害蟲把病害傳染給阿根廷的農作物。
在前往阿根廷的船上,馬爾塔把「象鼻蟲」浸死,經過幾周的航程,馬爾塔終於到了布宜諾斯艾利斯。此時的「象鼻蟲」已變成了「標本」。馬爾塔把兩瓶「象鼻蟲標本」連同新封口的文件交給了德國大使館海軍武官繆列爾。她解釋說,海上風大浪高,海水曾經從舷窗拍進她住的船艙,把文件打濕過。浸過海水的幾頁「文件」已無法解讀,繆列爾武官不知道這兩瓶「象鼻蟲」標本有什麼用途,只好等候上級的明確指示后再做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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