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志、聚智、聚力，撐起改革空間

2012年3月7日      

聖地亞哥 宗鷹

　　全球正在聚焦中國「兩會」。「改革」一詞不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出現近70次，更彰顯北京當局面對改革「深水區」，攻堅克難的決心。
　　今年的「兩會」是「面臨最複雜形勢的兩會」，這是多家海內外媒體的共識。路透社就斷言「本屆中國政府在邁入最後一年任期之際迎來大考」。然而，外媒所言之「難」，與中國民眾、人大代表、政協委員以及中國黨政高層所視之「難」有所不同。
　　「難」是當前世界性的通病，美國、歐洲、中東、亞洲，各有其難。中國面對全球性困難不可能獨善其身。中國也有特殊的難，經濟面臨通脹和減速雙重風險，內政外交亦面臨挑戰。中國當局不但要被動地應對輸入之難，對自身發展路途中的難題，更要主動地攻堅克難。
　　前者之難，美國《世界政治評論》言及其情，「中國正進入更為克制的經濟增長階段，重大措施也在醞釀，但全球宏觀經濟環境的惡化為中國設置了新的、甚至是不太有利的背景」。其實，外來壓力不僅僅是經濟惡化，還有政治、軍事惡勢。
　　後者是主動認識、把握和面對的難。作為對國家、民族、人民和世界負責的政黨和政府，理所當然要主動迎難而上，克難而進。溫家寶所作的政府工作報告，更多在積極攻堅克難上用心著力。做好中國自己的事，畢竟最為根本，最有決定意義。不管世界如何困難，也不管外來輸入多少困難，中國穩住且前進，本國就大有希望，世界也大有指望。
　　改革開放、和平發展，從來沒有平坦大道。中國發展至今，涉過無數惡水，闖過無數險關，跨過無數難坎，取得世界有目共睹、民眾感同身受的成績。社會畢竟在層出不窮的矛盾鬥爭中發展前行。舊矛盾消除了，新的矛盾又冒出。美國一些媒體也看出一些就裡。《商業周刊》說，「中國必須應對一些迫在眉睫的問題」；《華盛頓郵報》甚至認為，「本次兩會將開啟另一輪甚至可能是『痛苦』的改革進程」。政府工作報告明確指出：「改革開放是決定中國前途命運的正確抉擇。要以更大決心和勇氣繼續全面推進經濟體制、政治體制等各項改革，破解發展難題」。
　　中國與世界各國面對各自難題，有不同解決思路途徑。美國以兩黨政爭和向外轉嫁的方式，似乎可以解決矛盾，但沒有對內因之症下藥，只會加深矛盾加強危機。歐洲一些國家，也欲對外轉移自身矛盾，只能深陷漩渦難以自拔。中國在全然不同，不僅重視應對外來壓力，更清醒地看到關鍵在於正視解決自身矛盾。政府工作報告點明：「要正確處理改革、發展、穩定三者關係，積極有效化解各種矛盾和風險隱患，防止局部性問題演變成全局性問題，促進社會和諧穩定」。
　　解決好自身矛盾的真正鑰匙是通過「民主增量」，聚志、聚智、聚力，撐起改革空間。 美國和西方輿論一向以「民主」自誇，而以「不民主」貶華。單以投票選舉形式來劃界能否概括「民主」與否，姑且不論。然歐美競選成功的執政者，雖在某些方面受某些「民意」影響，但重大決策上何曾足夠民主？闡明重大國策的中國政府工作報告，既是「總理報告」又非「總理報告」。報告人是總理，所有重大決策既由高層集體決策，又上上下下反覆集中民意。報告在人大會議中，還需經過反覆討論甚至爭議才能最後通過；政協委員也代表各界提出批評建議。正如人大代表、中國工程院院士鍾南山所說：「代表要履行自己的職責和承諾。大老遠跑北京來，要的是反映民聲、民情！」中國國策的形成，是與西方完全不同的民主形式。中國民主還要走很長道路，但其前途正在改革中越來越寬宏。
　　（作者系在美華人評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