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標題:
王兆山與余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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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Hanxin
時間:
2008-7-12 13:29
標題:
王兆山與余秋雨
沉思錄
蘇靈
有一個叫王兆山的「歌德派」作家,寫了一首題為《江城子•廢墟下的自述》的詞——
天災難避死何訴,主席喚,總理呼,黨疼國愛,聲聲入廢墟。十三億人共一哭,縱做鬼,也幸福。 銀鷹戰車救雛犢,左軍叔,右警姑,民族大愛,親歷死也足。只盼墳前有屏幕,看奧運,同歡呼。
這首「媚詞」發表之後,網上一傳,結果惹來了眾多網民幾乎一致的共憤共討。
王兆山居然還是「山東作家協會副主席」,按中國的「官本位制」,照說還應當是一個享受「副廳級」待遇的高官。
堂堂山東,堂堂作協,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副主席」,這麼個馬屁精;寫出了這麼個肉麻、拙劣、荒誕、無恥的「文學作品」。
齊魯大地,孔子故里,這是怎麼了?文人作家是死光了呢?還是都瞎了眼。
無獨有偶。
王兆山之前,君不見還有一個余秋雨,發了一篇《含淚勸告請願災民》。
一篇「奇文」,一首「媚詞」。中國的作家,中國的知識分子,出了余秋雨和王兆山這麼一對活寶,顏面丟盡,斯文掃地。
此話也不全對。
余秋雨和王兆山,儘管都是馬屁精,畢竟還是有區別。余秋雨的檔次比王兆山高;王兆山的技巧比余秋雨差。
如果說,余秋雨算是「活寶」的話,那麼王兆山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呢。
什麼東西?「人渣」而已。
余秋雨不單是馬屁精,而且還是狐狸精。他會替自己打扮,給自己包裝。
以《含淚勸告請願災民》為例。
這篇「勸告文」如果透過含情脈脈的文字,把話說白了,就這麼幾句──
災區的災民們!
第一,你們要面對現實喲。房倒了就倒了,人死了就死了。(理論上「一切房屋都會倒塌」,這就好象「每一個人總有一死」。)
第二,你們要知足感恩喲。黨和人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要知道「你們的孩子如果在天有靈,也一定已經安寧」。)
第三,你們要站穩立場喲。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不要被階級敵人(如今叫作「敵對勢力」的反革宣傳)利用了。
然而,余秋雨是聰明人,是「知識精英」,是「文學大師」。他絕對不會對災民說:「你們還要鬧什麼,你們給我識相點!」
相反,余秋雨給這些災民戴上「你們為整個中華民族贏來了最高尊嚴」的高帽子,好話說盡,高調唱絕,只是把「鬧什麼」和「識相點」,當作了潛台詞。
余秋雨發出去的炮彈,都裹著糖衣。他打你一記悶棍,但棍子上包著鮮花。他給你吃的是「精神的鴉片」,卻說這是「心靈的雞湯」。
即便是對災民的這麼篇「勸告文」,也要在標題註明「流淚」。眼淚是人類特有的一種東西。這說明余秋雨還是個人,而不是畜生。
精英畢竟是精英,大師不愧是大師。這一切,豈是一般的人學得來的?那個王兆山比起余秋雨來,差得遠去了。
魯迅先生寫過一篇著名的「痛打落水狗」的檄文,其中說到了有一種狗,叫「哈巴狗」,摘錄於下——
叭兒狗一名哈巴狗,是中國的特產,也是一種國光。但是,狗和貓不是仇敵么?它卻雖然是狗,又很像貓,折中,公允,調和,平正之狀可掬,悠悠然擺出別個無不偏激,惟獨自己得了「中庸之道」似的臉來。因此也就為闊人,太監,太太,小姐們所鍾愛,種子綿綿不絕。
魯迅真是偉大,真是深邃。是的,哈巴狗真是「種子綿綿不絕」,一直繁衍到了21世紀的中國。
作者:
Hanxin
時間:
2008-7-12 13:29
標題:
給我們水喝
沉思錄
作者:蘇靈
一則新聞。
溫家寶總理專程到四川某地震災后安置點,看望那裡的災民。
在一座帳篷前,一個12歲的小孩向總理髮問:「我們要多久才能回家?」
得到溫總理的回答后,這孩子又開口:「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請你擁抱一下我,好嗎?」
溫家寶伸出雙臂,將孩子抱在懷裡。
此時此刻,孩子將溫家寶當成了一個慈祥的爺爺,而不是一國總理。
另一則新聞。
在上述同一個地點,溫家寶見到了一位將過百歲生日的老人。
溫家寶雙手合十,向老人祝壽。老人的反應是什麼?她握住溫總理的手,說了句:「你要努力工作啊!」
溫家寶的反應如何?他對老人說:「聽你的話,我會努力工作的。」
此時此刻老人將溫家寶當成了自家的兒子,而不是一國總理。
這是什麼關係?
這似乎不再是「官民關係」,但絕對勝似「官民關係」。
但願這才是真正的「官民關係」。
再一則新聞。
胡錦濤訪問災區,站在路邊,正向著災民發出號召:在黨和政府的領導下,我們一定能夠戰勝災害,重建家園。
這時,一個婦女沖著胡錦濤喊道:「給我們水喝!」
感謝電視台的記者及其導播,沒有將這位婦女的話刪減掉。
不知這則報道播出后,有沒有受到中宣部那幫老爺的通報批評。更不知像這樣的報道今後還能不能再看到。
作者:
Hanxin
時間:
2008-7-12 13:31
標題:
多難興邦
作者: 蘇靈
四川大地震后,我去了成都,去了災區。我在災區的一本留言簿上,題了四個字——
多難興邦!
多難,真的能興邦嗎?
多難,固然可以興邦。
多難,未必一定興邦。
假如我們不能從災難中吸取教訓;假如我們仍是不懂得善待地球、保護自然,而是繼續虧待地球。破壞自然;假如我們不進一步地進行社會的改革和改良,從制度上(注意:是「制度」!)走上一條科學與民主之路。
那麼,多一次災難,只會多一次痛苦的經歷,多一份悲哀的記憶,多一次從上次災難走向這次災難,再從這次災難走向下次災難的循環。
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痛」,甚至「傷疤未好已忘痛」的民族,一個不顧反省,不能思考,不圖變革的民族,與「多難興邦」無緣,「多難」而不「亡邦」,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歡迎光臨 倍可親 (https://big5.back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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